就行,這個幹了一整天的大老闆,足以讓他們刮目相看了。
邵芳可無暇去理會他們,坐在那裡看自己滿手的血印子,似乎這輩子還沒遭過這種罪呢。
一個銅水壺遞到面前,邵芳順著那隻生滿老年斑的枯瘦往上看,果然見到了陳宏那張老幹菊huā臉,趕緊支撐著起來。
“坐著吧。”陳老太監把水壺遞給他,也在他邊上坐下。
邵芳起了半起,只好再一屁股坐下,差點沒把腰閃斷。
陳老太監看著眼前收割過後,光禿禿的麥田,淡淡道:“那些禮物是你送給老夫的?”
“不,不是。”邵芳連忙道:“是新鄭公讓我送給老公公的。”
“新鄭公?”陳宏的眼中流lu出回憶的神sè,搖頭不通道:“他雖然不算窮,但也沒幾個錢。”
“老公公dong若觀火!”邵芳tiǎntiǎn乾裂的嘴chun道:“高公清貧,確實買不起那些珍寶,此乃草民天下計,吾為天下計,盡出橐裝,代此公祝老公公壽。”上個月是陳宏的生日,邵芳之所以著急進京,也是為此。
“是麼……”陳宏臉上的生氣漸漸消失,又恢復了那副棺材瓤子般的灰敗之sè,緩緩道:“我說呢。”頓一頓又道:“這個月是滕祥的半百整壽,你準備禮物了嗎?”
“沒有。”邵芳搖頭道:“咱們做生意的雖然喜歡兩頭下注,可也知道這時候不能騎牆。”
陳宏的臉上又有了一絲笑容,但怎麼看都像譏笑:“哦,你這是要燒冷灶啊,就不怕我這個灶臺,永遠熱不起來?”
“不會的,您一定會笑到最後的。”邵芳自信滿滿道。
“為何對老夫這般有信心?”陳宏饒有興趣道。
“因為我最欽佩的兩位老先生,對您的評價都十分之高。”邵芳恭聲道。
“哪兩位?”陳宏問道。
“原司禮監掌印黃公公,和原司禮監掌印馬公公。”邵芳輕聲答道。
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