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部分(3 / 4)

的閣臣,要想按部就班的等著上位,恐怕要到下輩子才有可能了。只有像爆仗一樣一觸即,讓人不敢惹,時時刻刻擺老資格,才有言權,這幾乎是此老想要在現在的位子上,想要表達自己的聲音,做些建樹,所能採取的唯一法mén了。

然毋庸諱言,趙貞吉是有輔弼的才具的,熱心報國也是真的,但他是六十以外的人了,在行動上的專橫以外,是其治國思想上的保守和求穩。現在的內閣裡,他和李net芳、陳以勤等人奉行沒有徐階的徐階路線,已經成為了改革變法的最大障礙。

為了驅逐徐階,沈默已經付出那麼多了,現在他更不能欣賞趙貞吉的人品,去阻止高拱對他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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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定計之後,第二天高拱便回吏部上任了。這天是隆慶二年七月十一日,被後世視為隆萬大改革的……

在此之前,徐階、李net芳這兩位輔的工作重點,僅放在糾正嘉靖朝的嚴重偏失上,他們對於社會上、朝政上存在的弊端,雖然也就事論事的做過一些緩解調處,但從來沒有敢於在重大體制問題上,觸動‘祖宗成法’,一切都是‘恪遵舊章’而行,遇到矛盾繞著走,從不敢對全域性xìng問題,做出重大改革的試探。

如果換成沈默當這個輔,恐怕結果也不會差太多,至少目前這個階段,他不認為這應該是自己出頭的時候。好在他最大的優點,就是可以把舵手的位子,讓給更合適的人——只有具有大勇氣、大氣魄、大智慧者,雷厲風行、威嚴果敢的行此大刀闊斧之事,方能開一革舊布新之局,放眼朝野,沈預設為高拱是最合適的人選,所以才會毫無保留支援他。

而能否進行改革,改革能否奏效嗎,成敗的關鍵就在於用人。因此整頓人事就成了當務之急。這件事讓高拱來做,真是最合適不過。他可謂第一流的吏部尚書,一到部,便立即召開全體司官會議,沒有寒暄,沒有廢話,一上來就亮出了手中的寶劍。

他先嚴厲批評了二百年來實行的,徒具形勢的人事考績制度,認為三年一考,三考才論黜陟,而九年之間,官員有因死亡、丁憂、事故而去職的,亦有因仕途順暢而一升再升的,既難久任,如何可以在原職九年而待三考?因此,所謂考績云云,便成為只有升而無降,是‘考績黜幽之典廢’。更荒謬的是,每當考察之時,所落的官員之數,前後不相上下,其數未足則必找補,其數已足即不復問。高拱犀利的質問一干吏部官員道:“天下間豈有六年之間,不肖者皆有定數?可知不過是有人為了苟且了事罷了!”令一干官員羞愧難當。

但高拱從來不給瀆職者面子,他進一步指出道:“即使那些被認定為不肖的官員,吏部也不過是苛求隱細、虛應故事;而真正大jian大惡者,卻不敢問而佯作不知,乃至顛倒黑白,反稱高潔。這樣的考察,不過是‘縱虎狼於當路,覓狐鼠以塞責,此人心所為不服也!”

針對以上情況,他要求吏部自今以後,第一,必須因事用人、不能因人設職;強調唯才是舉、因材酌用,不許庸碌貪婪者濫竽充數、渾噩官場;第二,強調言功罪以定遷黜,提倡以實心行實政,辦實事;第三,不以科舉出身名次作為用人的主要標準,而是根據業績破格用人。

為此,高拱反覆嚴申人事紀律,諸如:凡已經領取任命而不到任之官,一律免職降用;對經查實有據的貪汙官員,不許再朦朧復職;而對於雖被科道彈劾之員,仍必須核實證據後再做處置;對冗員一律裁革;對於偽冒官員者,嚴懲不貸;對吏部官員犯法,罪加三等;要求吏部司官,把一切官員之姓名籍貫,編造成冊,同時在下邊註明賢否,以便按圖索驥,使人才一求便得,以免所用非人。當然,給出評價的官員,要為自己的評價負責,一旦所用非人,要遭到懲罰等等……

會議還未結束,便已是哀聲四起……吏部乃是六部之中最有權力,也是最有油水的部mén,許多吏部官員,都是仗著手中的人事權力,向其他官員市恩,甚至大撈好處。可要按照高拱這一套搞起來的話,那就要比都察院還得罪人了。一想起要和那個四處結怨的清水衙mén看齊,一眾官員心說,那大家還hún不hún了?

於是有一個郎中,裝著膽子問道:“部堂,以前可沒有這些規矩啊。”

高拱睥睨他一眼,道:“你是新來的吧?”

那郎中茫然道:“是,下官一直在省裡,去年才調來部中。”

“那就難怪了。”高拱伸出大手,拍拍他的肩膀道:“當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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