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我妖狐一族為妖魔鬼怪之流,怪我族妖狐奪取男子純陽,滋補妖氣,每日行那閨房之事更是為聖賢之說所忌諱,數次圍剿於我皆被我一大法力逃脫,卻也受傷不輕。直至這群老傢伙竟然設下重重誘餌,以無 恥手段生擒於我,鎮壓於聖賢塔中,之後也不知聖人聖子們發生了何等變故,毅然離開俗世紅塵,遠避蠻荒,更是將這數千年來生擒活捉的妖族能者囚禁於聖賢塔內,閒來無事,這群傢伙更是日夜祭煉這一聖賢塔,終究被他們祭煉成後天第一鎮壓法寶,取名為鎮妖塔,我拼著自損道行才掙脫出這麼一絲神念,結果卻被困於夢魘之境,為夢魘獸這一小小妖獸所要挾,誘 惑加害於你這等入夢之生靈,這等苟且偷生也算是暗無天日,只苦了我的本體天狐,日夜受那群衣冠禽獸的所謂聖賢大家們的侮辱,我恨,我恨,我恨!”
天狐的言語中,流露出滔天恨意,顯然不將那群聖賢高人們食其肉,飲其血,挫其骨,不解恨。
“聖賢大家,聖人聖子?想百年前那群愚昧無知的村民們便是被所謂的聖賢學說流毒所害,才將小棗的父母浸豬籠,活活淹死,之後更是將我的前世天狼王亂棍打死,險些將小棗也一併扼殺在襁褓中,這等仇恨,也算不共戴天。”尹風心中忖道。
“天狐,也許我 日後可以解救出你的本體,一併除去那群聖賢大家。”尹風斷然道。
“你此刻都自身難保了,還談什麼解救我天狐本體,夢魘境可是元神級數一下修道者難以突破的怪異時空。”天狐嘆道。
“小小夢魘之境,能奈我何,我不過是進來一瞧端倪,長長見識罷了,看看夢魘獸這等玲瓏之心佈置下的夢境是否能夠被我瞧出破綻,以巧破夢。”尹風豪情沖天的道。
“無論如何,也多謝公子高義,我天狐若重見天日,必當有所報。”天狐雖覺得尹風根本不可能離開這夢境,但也不好說得太過直白,夢境中的修道者與妖王幾乎都是這個德性,在自己面前表現得無所不能,最後卻化作一具皚皚骷髏骨架而已。
雖然天狐依舊沒有轉過身來,尹風瞧不見天狐的面色,但言語中的那絲敷衍還是讓尹風聽了出來。
尹風也不在意,他氣息內斂,體內妖力更是深藏於竅穴之中,加上有吞天食地這等先天神通,可以輕易的偽裝成一未結成內丹的小妖。
若是天狐本體在此,自然可以一眼洞察出尹風的修為已然遠超普通妖王,但那白衣女子畢竟只是天狐萬千神念中的一縷,無論是法力還是眼力都與本尊相距甚遠,看不出尹風的道行深淺也情有可原。
一陣罡風從萬丈深淵下逆襲長空,赫然將白衣女子捲走,消失在那茫茫水簾瀑布之後,尹風也沒有理會,這等夢境之中胡亂出手徒然浪費體內妖力,還可能讓夢境便得更加絢麗離奇,反而增添破解夢境的難度。
尹風隨風而去,離開那萬丈深淵,追遠溯流,到了萬仞絕壁之上,只見一條大河奔騰而來,滾滾浪花猶若無數炸雷在空中爆破。
只是在絕仞之上瀑布入口出還有一奇形怪狀的礁岩佇立在大河中央,儼若一威武將軍模樣,冷漠的注視著身周流淌而過的粼粼清波。
“這礁石怕有些古怪吧,十之八 九也是夢魘獸捕獲的某一強悍存在死後留下的一抹神識,放置在這夢境中,擾亂視聽。”尹風自言自語的道。
果然不出尹風所料,尹風還未飛臨那礁石上空,礁石便從內爆開,跳出一頭生猛無比的豹妖,凌空撲來。
這頭花豹百年前也是十萬大山中的一位妖王,奈何遇上了夢魘獸,被其奪內丹,食血肉,最後只留下了一縷意念,還被夢魘獸煉化,置入夢境中,擊殺入夢者。
夢境中的鬥法雖然不會傷到入夢者的肉身,但卻可以直接傷及入夢者的魂魄,示意夢境中的鬥法更加兇險慘厲,一個不慎,便可能魂飛魄散,死無葬身之地。
“米粒之光,也放光華。”尹風一聲冷哼,右手瞬間膨脹至蒲扇大小,朝這頭花豹妖王拍去。
豹妖此刻在夢境中的妖力神通不及是妖王全盛時的十分之一,遇上尹風這霸道無匹的一掌自然無法力敵,竟然在空中一個奇蹟般的轉身,以豹尾橫掃而出,避重就輕,化去了尹風這勢在必殺的一掌。
見這頭豹妖本能的戰鬥天賦如此之強,尹風也不禁有些意外。
心中雖然有些吃驚,但尹風手下卻絲毫不停,御氣而行,左手依舊負於背後,右手則連環劈出三掌。
這三掌一氣呵成,快若閃電,且掌勁氣浪在空中排出了太玄陣的雛形,引得夢境中的元氣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