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家又一位長老受了重傷,連連噴血,身子不斷後退著。一隻渾身長著金毛,足有兩丈多高的人形魔獸獅王,如巨石般大的雙拳向前拍出,大有氣拔之勢,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那名長老胸前的心臟被瞬間爆碎!
鮮血噴薄而出,那名長老的身體整個飛上了高空,金毛獅王並未停手,身形一動,騰空而起,拳腳不斷的發出,爆打在那名長老身上,只是片刻功夫,那名長老被硬生生的打成了肉泥!鮮血碎肉漫天飛賤,場面極其殘忍噁心!
滿場駭然,驚呼聲響起!
單家主渾身一震,不由得踏前一步。
遠處對面的吉多爾身子也隨之踏前一步,哈哈大笑道:“單老不死的,你敢插手一下試試看?”
現在場地中幾乎只是一面倒的屠殺,人類靈師潰不成軍,軍心散亂,四處逃躥。而魔獸們竟是組成一個個有規距有次序的軍團,對著人類靈師們展開了屠殺!
最終單泉在另一名長老的幫助下成功逃離了那些死亡包圍圈,逃回了己方營地中。另外的人見狀紛紛跟著跑了回來,厲慕寒等人也隨之‘邊打邊退’,退了回來。
單泉全身衣服襤褸,身形狼狽至極,滿臉血汙,他望著跟著逃進來的厲慕寒等人憤怒嘶吼道:“仗沒打完,你身為一方主帥,竟然棄兵逃回!你將我們幾千靈師的生命置於何地!厲慕寒,你枉為一方統帥,實在應該被處決,廢靈力廢筋脈!”
厲慕寒眸光一冷,神情煞時冰冷如刀,反唇諷笑道:“貌似你是第一個當的逃兵吧?本宗主本欲和整個獸城的五千魔獸們同歸於盡的,可是你卻第一個跑了回來,以至於後面的靈師們都跟著跑了回來。沒有了兵,我這個主帥如何與魔獸群相抗?若要論處決,第一個要處置的人便是你單泉!”
單泉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眼裡有絲殘忍的笑意閃過,“你憑什麼要處決我?你有那個資格麼?”
厲慕寒走上前,目光堅定且凌厲,帶著一種王者的逼迫,灼灼如金光,凜冽似神祇,令人不敢直視,“憑什麼?就憑我身為主帥的身份,就有這個權力和資格處決你!你身為一名士兵,在戰爭未結束時,不顧軍法,不顧同伴的性命,私自逃回,以致同伴死傷無數,難道不該死麼?”
那些劫後餘生的靈師們個個生氣憤怒的看著單泉,本就對家族推選出來被送死一事非常不滿,又看到單泉如此模樣,大家豈能不憤怒?或許一個人時,敢怒不敢言,但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眾人的膽氣也不禁大上了許多。
單泉臉色一白,腳步往後退了一步,望著大家憤怒的眼神,暗自吞了口口水,壯了壯膽子,繼續說道:“那為何上了戰場之後,你們炎魔宗和天狼門的人卻是一個也沒有事,幾乎可以說是毫髮無傷,而我們這邊卻是死傷無數,你能說這是怎麼回事嗎?”
一聽到這話,天邪就怒不可支的衝了出來,粗獷的眉眼間閃動著怒火,“你個丫呸的還好意思說!若不是你們這班無恥之徒在背後作怪,這第一場比試我們根本不會輸掉!”
李茵茵也從隊伍中走了出來,字字鏗鏘的說道:“我們厲宗主戰術有方,本來按照我們的戰略來打,是絕對不會輸的,但是你們卻在衝進戰場後根本不聽指揮,導致隊形散亂。而你單泉身為一名靈師,不但不以保衛翼城為榮,反而臨陣脫逃,導致軍心大亂。要知道,這本來只是獸城和翼城之間的戰鬥,絲毫不關我們炎魔宗和天狼門的事情!若不是你要搶著童家千金為妻,童家不肯,你便逼迫威脅,童家會寧願脫離千年的老宗丹塔,也要逃進獸城中嗎?我們千里迢迢趕來幫助你們與魔獸浴血奮戰,你們不但沒有絲毫感激之意,更甚至是聯合著使陰謀詭計,坑害我炎魔宗!你到底居心何在?難道你們單家的人個個都是這麼卑鄙無恥,忘恩負義麼?”
清脆而帶著堅定之意的聲音在這寂靜的上空響起,清晰的傳進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煞時眾人猶如醍醐灌頂幡然醒悟。對啊,這一切的事情起因皆是因為單泉而起,若不是他見色心起,害得童家無路可走,面臨著滅亡的危機,童家又怎會脫離丹塔,更不會跑進千古以來的死對頭獸城中。
更不會引起這獸城和翼城的戰爭,也不會害得他們被選擇死亡!
每個人的眼中都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恨不得衝上前將單泉痛扁一頓才能解氣。但是他們不能,有單家主在此,大家誰敢動手?就算再有氣也只能憋在心裡了,他們可打不過一個名副其實的神靈師!
楚璃暗中看向李茵茵的目光中帶了一絲讚賞,這個小妮子不錯,一段時間未見,連說話也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