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剛才身上所縛的兩位昏過去的人,都是築基修士,其中一位更有築基顛峰,估計便是那姓金的城主。”袁旭陽目光閃爍,沉吟了一陣,微微搖頭,臉上露出爽朗的笑容,“不管這師弟有什麼心思,只要對我祈雲一脈沒有壞處便好。不過,這師弟能惹出些事,倒也不錯。派裡的人都沉悶的很,就知道悶頭修練,好久都沒有激情了。”
“嗖”一道遁光,眨眼間就掠到了城門口處,停了下來,赫然是那許姓金丹修士。
袁旭陽神色一正,但臉上沒有一絲懼怕之色,正視那許姓修士。
許姓修士目光在門口躺在地上的數十人上掃了一圈,面有難看之色,微怒道:“小輩,這些人可是你傷的?!”
“是。”袁旭陽道,也不作解釋,爽快的承認。
許姓修士反倒微微一驚,雙目如電,看向袁旭陽,暗道:“此人莫非有所倚仗?”沉默了半晌,沉聲問道:“小輩,你是哪個門派的?”
袁旭陽神色平靜道:“袁某乃是於梁派之人!你是點海宗的長老?”面對金丹修士,他沒有一點尊敬之意。
許姓修士眉頭微皺,此人修為是築基中期,卻對他如此態度,實在令他不喜。但那於梁派三字,卻是讓許姓修士想起了什麼。沉聲道:“原來是於梁派的小輩,就敢對我點海宗的外門之人肆意動手麼?莫非想挑起於梁派和點海宗的事端!”
“哈哈”袁旭陽朗笑一聲,洪聲道:“我袁旭陽想去之地,還沒有幾人能夠阻攔的了!就算這是點海宗外門又如何?!”
那許姓修士目中閃過怒意,突然似想起什麼,驚道:“你便是袁旭陽?!”
“正是本人!”袁旭陽道。
許姓修士在袁旭陽身上打量了片刻,忽然面色一緩,微微笑道:“原來是袁道友,許某可是失敬了。”
“你認識我?”這回倒輪到袁旭陽意外了。
許姓修士面帶善意的點點頭,笑道:“袁道友之名,許某自是如雷貫耳。袁道友能夠修練出太古劍境,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之資。放眼八國盟中,都是無人不知的。”
劍境,乃是一種極高的意境,太古之後,幾乎沒有什麼人能夠完全悟出,最多是體會一二,便已是厲害無比,堪稱同階無敵的存在。
而袁旭陽,能夠完全的施展第一層劍境,早已是傳在了高階修士耳中。雖然他暫時實力稍弱,但能夠悟出這種意境之輩,只要修練下去,遲早能達到元嬰境界。
也是如此,許姓修士在聽到袁旭陽之名時,立時起了拉攏之意。
“哈哈,既然你認識我,那好說,咱們先去打上一架!”袁旭陽興沖沖的說道。
許姓修士臉上抽搐了兩下,他早聽說此人以好戰聞名,據說一年時間,就挑戰了包括萬蒼宗在內的許多門派,連點海宗,自己門下弟子都被挑戰過。無一例外,袁旭陽勝!據說就連一位看不過去的金丹修士出手,也只是與袁旭陽鬥成平手,甚至還有些狼狽。
劍境之威,強大如斯!
因此,許姓修士對袁旭陽以同輩相稱。
“袁道友,許某還有要事,剛才的聲響想必袁道友也聽到了,若是袁道友有空,不妨與許某一起去檢視一番。”許姓修士話中透著交好之意。
“那好!許道友,等此事後,有機會再與我比試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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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幾人,朝著於梁派的方向,一連趕了半個時辰,才在一處隱秘之地停了下來。
此時,周行已是精疲力盡,需要好好恢復一番,他把金城主放在一邊,又拿出一顆回元丹喂服給林宇慕。回元丹只餘幾粒,就連周行自己也是捨不得吃了。
他服下一顆適合築基修士服用的“紫陽丹”,然後盤腿坐下,閉目修練起來。
宋羽和莫強龍則守護在一邊。
時間緩緩流逝,天色逐漸暗淡,臨夜的涼風,颳起枝上的綠葉,有幾縷吹進周行的衣衫,帶著寒意。
周行睜開眼,他恢復了三成的真元,足夠應付一些危險了。他看向林宇慕,見其依舊躺在地上。
“他真元耗盡,本元也是耗了不少,最後還以血相替,這一番下來,虧損甚大。回元丹恐怕也無法令他恢復太多的。”周行目光溫和,若不是林宇慕捨命相助,他已經被那金城主害了吧。
想到這裡,他瞧向那金城主,後者全身汙血,髒亂不堪,仿若死了一般。“此人受了那樣重的傷,又被我斷了筋脈,還有黑氣影響,不可能再輕易恢復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