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的大門陸續開啟;揉著睡眼的小二,慢慢整理著大堂內的桌椅。
日頭慢慢升起,街上的人也越來越多;街邊的露天食鋪內;紫薇慢慢的咬著手裡的饅頭,紫薇對面坐的是福倫夫妻,身旁坐的則是不認識的人,這人;吃個包子嘴巴吧吧響;喝個麵湯也是一陣哧嚕哧嚕的,紫薇不著痕跡的往一旁移去,心裡默默鄙視著這人的粗魯,心裡也越發想念福爾康的文武雙全,儒雅身姿,只是,這都一個月了,怎麼還不回來,爾康,你到底在哪兒,過的怎麼樣,你可知,我過的一點也不好。
“吃吃吃,就知道吃,要不是你個喪門星。福家會變成這樣,如今,連我的爾康也不知道哪裡去了。”福倫福晉吃完,見紫薇那一臉哀慼,很是晦氣,筷子往桌子上一放,怒道。
紫薇身子一哆嗦,卻不敢有任何怨言,想著待會兒還要去打聽福爾康的下落,也三口兩口的將半個饅頭吞了下去,喝了口水才沒被噎著。
他們已經連續找了半個月了,但是,一點音訊都沒有,暗地裡,福倫福晉跟紫薇都悄悄哭過,如今,盤纏也快用完了,這以後的日子又該怎麼過。前些日子,福倫夫人身子不適,想吃燕窩,她不得已才將金鎖賣入那等地方,她都已經愧疚的要死了,可是她沒辦法,夫人本就不喜歡她,要不捨了金鎖,她怕是更不被夫人喜愛。不過,那個媽媽說話做事都知禮的很,也不一定就會強迫金鎖,若是金鎖不依,她肯定不會強迫的。
這一日,他們又找了一天,整個杭州城都快被他們逛遍了,問遍了,可是,還是沒有任何下落。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一行三人在一個破舊的客棧講究一晚。
金鎖的賣身錢也只剩下十幾兩了,若是之前,福倫一家自是不把這點錢當一會兒事,就是紫薇也不在乎,想想,當年學父也沒這麼苦過,好不容易找到了爹,卻又變成這樣,如今又要辛苦尋夫,她的一生,就註定要這般尋尋覓覓麼?
“還不快去打點水過來給我們洗洗,難道還要我們服侍不成。看看你,看看你,一臉苦相,給誰看呢?一看就是個喪門星,黴鬼,好好的福家,就這樣被你給敗懷了,你還想害我們兩老不成?爾康啊,你到底在哪兒啊,你看看,你不在,哪裡還有人管孃的死活啊。”福倫夫人站在門口,又是罵又是哭道。
“夫人,您快別哭了,我這就去打水。”紫薇見此,忙慌慌張張的說道。
“咯,這包裹你的衣服也洗洗,這粗布麻衣穿的我難受的很。”福倫夫人將桌子上的包往紫薇懷裡一踹,吩咐道。
沒有了金鎖,紫薇不得不親自洗衣,打水,在路上,重的東西也都是她拎著,嬌嬌滴滴的她哪裡受得了,不由懷念氣金鎖的好來。
“夫人,我怕爾康是凶多吉少啊。”一直以來,都沉默不語的福倫,終於深深嘆了口氣,一臉沉重道。
“夫君,混說什麼,爾康不過是因為大事耽擱了,怎麼可能凶多吉少,他武功那麼高,那麼優秀,怎麼可能遭遇不測,快別胡說了。對了,也許爾康已經回到原來的客棧找我們了,我們明日就回去。”福倫夫人打斷道。
“也罷,咱們明日就回去看看。”
次日,天還矇矇亮,福倫一行人就往回趕,隔了一天才回到最初的鎮上,此時,也是黃昏時候了。
福倫跟其夫人相互攙扶,在前面走著,紫薇揹著三個包袱,髮絲凌亂,衣衫不整,氣喘吁吁的跟著後面。
回到當初的客棧,還是沒有打聽到福爾康的任何下落,不過倒是碰到一個熟人,也是宋二的手下,之前負責接待福倫一家子的。福倫一家人見他,就跟見了救星似的,拉著他的手不妨,福倫夫人跟紫薇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著他,間或說些他們這些日子出的苦,云云。
“這位叔叔,嬸嬸,還有這位姑娘,咱們借一步說話,如何?”這手下知道今日自己要是不說個所以然來,怕是走不掉了。雖然他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結果卻是知道的,這人是在紅花會死的,他自然不能說,於是道“福兄弟,蕭劍,還有蒙丹兄弟,大半個月前,準備找您們的時候,在路上,被那狗皇帝的人也害了,如今,已是屍骨無存啊,我們老大內心愧疚不已,次日就趕回京城,要去替那些冤死的兄弟報仇。”
“不會的,不會的,你說什麼,爾康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死呢,皇阿瑪那麼仁慈,那麼善良,怎麼可能害死爾康呢,你是騙人的,是不是,之前做了那麼多錯事,皇阿瑪都原諒了我們,怎麼可能這麼做,他明明就知道,爾康是我的天,是我的地,他不會這麼做的。不會的。”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