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實力對比太明顯了,前次襲擊據點是因為俄國人沒有防備。現在俄國人有備而來,而且人數眾多,這讓頑抗的德軍就像大海上的一葉泛舟,隨時都有被打翻的可能。
雙方都已經進入到射程範圍之內了,而他們對話的工具就是槍械,你來我往。
“嘭嘭嘭。”戰場上的塵土飛揚。
雖然地雷帶給俄國人不小的震懾,但是這並不足以彌補德軍的劣勢。而法軍軍官再看到對方的反抗並沒有象剛剛的地雷陣那樣震撼的時候,敏銳的嗅覺讓他感覺到據點里根本就沒有多少德國人,所以他果斷地又派出了一個營加強攻勢,試探性進攻立刻轉化為正式進攻。德格羅身上的壓力猛得增大。
眼前無數的敵人從各個方向壓制而來,德格羅卻毫無辦法。只有時不時倒黴的俄軍士兵踩到地雷才能讓他的眉頭舒展一下。
“納巴。”德格羅大喊一聲。
“到。”眼前的壯漢和上次德格羅叫他一樣,依然滿臉帶著灰塵,依然精神,依然威猛。
“好樣的。是個男人。”德格羅由衷地讚歎了一句。
回答他的則是對面一個冒進俄軍士兵的倒地,德格羅看了眼調節槍械的納巴也不再言語,專心於戰場。
在得到長官的命令後,俄軍也明白眼前的敵人不過區區數人,但就這數人讓己方如此狼狽不堪。躲戰壕的躲戰壕,龜縮的繼續龜縮,竟然還有人乾脆故意拖著不衝,最離譜的就是有幾個人想當逃兵。這不是給高貴的俄羅斯臉上抹黑嗎。沒看到後面又來了一個營嗎?說是前來幫忙的,可看看剛上來的人眼神,那分明是瞧不起,想想,也就一個排的人竟然把一個營的人給打怕了,這都叫什麼事。太丟臉了。怒氣,俄國人的怒氣逐漸升溫。
最先進入戰場的那個營終於無法忍受了,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俄軍放棄了防守,一個個不要命地衝向了據點。發誓要將萬惡的德國人送進地獄。
德格羅冷靜地看著面前越來越多的俄國人衝出來:“士兵們,為德意志盡忠的時候到了,讓我們用熱血來摧毀俄國人的信心,德意志高於一切。”
“德意志高於一切。”
“德意志高於一切。”
沸騰的德軍將熱情全都注入到子彈中去了,“嘭嘭嘭。”俄國人一小排一小排地倒下,但仍有大片的人逐漸接近了據點。
俄軍的人潮如同波浪一樣清掃著整個戰場。倒下一個,後面的立刻補上。德軍還是人太少了,面對這一切他們無能為力。
陣地的丟失。距離的拉近。雙方終於快要面對面地展開白刃戰了。
“裝刺刀。”納巴大喊一聲,就跳出掩體,直直地對著迎面而來的一個敵人狠狠地刺過去,刀鋒入骨。冰涼的死亡之感瞬間凍結了那個士兵全身。他不甘地倒下去。
德格羅也跳出來,朝著已經踏進據點的俄軍衝過去。但是很可惜,那一下刺空了,也是因為德格羅左手受了傷,重心不大穩定。和德格羅對搏的俄軍士兵明顯也比較有經驗,只見他輕鬆地向右邊躲閃,不給德格羅收刀的機會,猛地向德格羅胸膛狠劈。
如此之近。德格羅沒有機會躲閃,他感受著胸腔一陣憋悶。刺刀切進了自己脆弱的面板,插進了胸膛。而他身體的氣力正一點點緩緩消失,看來自己是要死了。本來他想死前也要拉上面前這獰笑的俄國士兵墊背的,很遺憾的是,雙手已經沒有一點氣力舉起沉重的槍了
劈中德格羅的俄軍士兵顯然是個老兵,他興奮地又將刺刀在德格羅胸膛裡連攪了兩下,又是一個戰績從自己手裡誕生,這是多麼讓人高興的一件事。他伸出舌頭舔了舔濺到臉上的鮮血,恩,說不清是甜還是鹹,反正夠熱。可還沒讓他繼續享受,突如其來的疼痛令他不由自主地向前邁了一步,一口鮮血不受控制地從喉頭湧出,他低頭一看,赫然是一把刺刀的刀尖從自己的後背透體而出。轉過頭,不甘地眼神飄向了從後面襲擊自己的人。
德國人,可恨啊。帶著怨念,他離開了人世。
襲擊得手士兵正要俯身去架起德格羅,突然間,一顆子彈毫不留情地從他的喉腮處穿過,打碎了一顆牙齒,沒入到大腦。他跪在地上,雙腿一翹,倒在了剛陣亡的俄軍士兵身上。遠處,一杆步槍的槍孔飄著輕煙。
“啊。”一名已經瘋狂的德軍士兵全身掛滿了手榴彈,他吶喊著衝入到正要搏殺的俄國人群之中,在一片瘋狂的笑聲中拉開了引信。
“轟。”血紅的蘑菇雲席捲了近十米半徑的地帶,爆炸過往之處,空無一人。只剩下一地的斷肢和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