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裡的真實內容,只有他才知道。。。。。。
戴基烏斯迅速作出一副深信不疑的表情,生怕有一點不對會觸怒自己的統帥。蓋尤斯沒有再理戴基烏斯,轉向盧基婭的奴隸,後者已經害怕得渾身發抖了。
“你的主人還有別的話麼?”蓋尤斯儘量放緩自己的語氣。
“沒有了,尊貴的大人。”
盧基婭的兒子斟酌了老半天,一字一句的說:“那好,你趕快回到你的主人那裡去吧,告訴她:我已經知道了‘我兒子’的情況,我希望他不要再患上可能致命的疾病,因為我很擔心他的身體!你記住我的話了麼?”
“大人請放心,我已經把它刻在自己腦子裡了!”盧基婭的貼身奴隸心領神會。
“嗯,戴基烏斯,你和他一起回夏營去,記得你要親自帶人護送他,直到他到達第一個驛站你才可以回來!”
軍事指揮官營帳與士兵營帳之間的大道上再次響起馬蹄聲,從這以後的時間裡。蓋尤斯一直把自己關在帥帳內。直到中午他才被軍營的喧譁驚動,原來出去採牧的一些士兵和奴隸又被山上的凱爾特人襲擊了。
蓋尤斯冷冷瞧了一眼狼狽不堪敗回來的軍團士兵們,對帥帳前的衛兵吩咐了幾句。就轉身走回了大帳。。。。。。一會功夫,接到命令的這個營地的軍團指揮官、營指揮官、百夫長們紛紛來到了他的帳內。
在軍官們行過禮後,帥帳內安靜了一會,軍官們知道此刻蓋尤斯正在按著他的老習慣悄悄打量他們,沒有人開口,大家都在等待那位脾氣不好的統帥首先發話。
“你們想知道我連夜趕到這裡的原因麼?”蓋尤斯在確認在這些人臉上沒有發現值得研究的表情後,慢吞吞開口了。
沒有一個人接他的話。誰都曉得蓋尤斯不喜歡有人在沒得到他允許前發言。果然,這位統帥馬上自己回答了自己的問題:“雖然你們軍團是在很多年前由我父親親自建立的,他還把‘瓦勒利亞’這個光榮的稱號賜予了你們軍團;但是既然為了平定這場叛亂。羅馬把你們撥歸我指揮了,你們在我眼裡就只是羅馬第二十軍團而已!不管你們過去有什麼光輝的歷史,你們必須服從我的命令!明白嗎?”
“尊敬的蓋尤斯執政官,雖然我們不曾有在您指揮下為羅馬服務的光榮。但是請相信我們還是對您過去的戰績非常欽佩的。而且我們也會服從您的軍令。證據就是我們剛剛從萊提亞急行軍來到這裡,就不顧疲勞馬上執行您的命令趕到這個山區,對付那些野蠻人!”
說話的是第二十軍團的軍團指揮官,一個盔甲華麗的羅馬貴族,雖然從很久以前開始,每個羅馬軍團實際上的指揮權就由軍隊統帥委派的副將、財務官或者具有豐富作戰經驗的首席百夫長接管了,而按傳統選舉出來軍團指揮官早已成了個擺設,僅僅是不少羅馬人為了將來仕途鍍金的一個過渡位置。但由於名義上他還是軍團最高指揮官,所以現在就由他來代表大家說話了。
蓋尤斯死死盯了這個三十多歲的羅馬紈絝子弟一眼。彷彿想看清他骨髓是什麼顏色似的,“那好,請你告訴我,為什麼六個營的羅馬士兵花了七天還奪不下這個經常襲擊我們運糧隊伍的山寨?據我所知,這個寨子加上女人和孩子才不過三千人!”
“大人去前面看看就明白了,這裡的地形對我們實在不利,強行攻擊只是白白讓羅馬計程車兵送死,現在看來除了圍困恐怕沒有更好的辦法了。”看見軍團指揮官在蓋尤斯兇狠的目光和陰鷲的面容下噤口不言了,二十軍團的首席百夫長忍不住說話了。
“嗯,是嗎?”蓋尤斯對首席百夫長似乎客氣了點,在短暫思索了一下,他又斷然說到道:“不行,三天內必須攻下這個山寨!現在我手裡的軍隊數量不夠,我不能讓六個營的兵力困在這裡!你們去準備吧,午飯後馬上再攻打一次!”
帳內的羅馬軍官們面面相覷,最後還是由首席百夫長膽子大一些,“請恕我直言,蓋尤斯執政官,我認為三天內攻下它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除非戰神瑪爾斯降臨到我們中間。”
“你們沒聽到我的話嗎?我命令你們午飯後馬上進攻!你們要我再重複一遍嗎?”蓋尤斯好象沒聽見百夫長的話,不耐煩地說道。
聽到這句話,軍官們把右臂橫放胸前行了個軍禮,默默退出了蓋尤斯的帥帳。很快帳外傳來集合的銅號聲和士兵們雜亂的腳步聲,又一次進攻馬上要開始了。
蓋尤斯沒有理會外面發生的事情,他小心地把盧基婭的信件遞到油燈上,直到它慢慢化為灰燼,他才對侍立在帳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