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一聲通報。
她被嚇了一跳，飛快地擦去淚水，起身來迎，“嬪妾見過皇上！”
嬪妾，這個稱呼還真是彆扭，她寧願自稱妾身。
“快起來！”蘇律笑吟吟地將她扶了起來，目光在她臉上稍作打量，便看到了未乾的淚痕，卻也不點破，拉著她手，“貴妃啊，來，陪朕坐坐！”
“是。”南萃涵低聲地答著，任由他牽著來到桌前。
蘇律拿起酒壺，倒了兩杯酒，遞給她一杯，“今天是朕和你的大喜之日，總要喝一杯交杯酒，來……”
他柔聲地招呼道。
南萃涵點了點頭，與他手臂相挽，喝下一杯苦酒。
蘇律見她鬱鬱寡歡的情緒藏不勝藏，微微地嘆了一口氣，“朕瞭解你的心思，本也不想來擾你，讓你心煩。但是今天夜裡，朕若不出現在呈祥宮，曲懷王會有微詞，後宮更會有種種猜測……”
“是，嬪妾明白，是嬪妾壞了皇上的興致，請皇上恕罪。”南萃涵趕忙起身跪下來。
“起來吧，朕沒有責怪你的意思。”見她站起身來，垂頭不語，微微一笑，“看來朕在這裡只會讓你不自在。不如這樣，朕去西暖閣過一夜……”
他說著起身要走，卻感覺手臂一緊，是南萃涵拉住了他。
他有些詫異，“怎麼？你不想讓朕走嗎？”
嬪妾……不後悔！
南萃涵輕咬著唇點了點頭，眼神帶著羞澀，“嬪妾……想讓皇上留下……”
“你能跟朕說說，你心裡在想什麼嗎？”蘇律似乎對她這舉動有了興致，坐下來，微笑地看著她。
“嬪妾已經接受了貴妃的封號，就是皇上的女人。嬪妾的心也許一時還未能轉過來，但是嬪妾會做好身為皇上嬪妃的分內之事……”
蘇律目光閃了閃，笑道：“你應該知道，朕嬪妃很多，不缺女人。朕知道你心裡喜歡皇叔，還納你為貴妃，就是並不在乎你是否願意做分內之事，你不必勉強自己！”
南萃涵抬起頭來，眼神帶著一抹堅定，“不，嬪妾並沒有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