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翻了翻白眼,“那麼拽還會被人追殺?”
“哼,什麼追殺?我不過是遭人暗算,才讓那些鼠輩鑽了空子罷了。”這話戳到了蘇昂的痛處,他霍地睜開眼睛,語帶惱怒。
把我衣服脫下來
甘怡不以為然地扁了扁嘴,“輸了就是輸了,找什麼藉口?會遭人暗算,還不是因為你自己警惕性不夠高?”
蘇昂目光晃了又晃,別過頭去,沒有說話,但是能看到繃得緊緊的唇線,看來是預設了。
甘怡見他這樣,也不好再揶揄他了,一時間山洞裡瀰漫著讓人窒息的沉默。這樣下去要睡著了,她強撐著千斤重的眼皮,沒話找話地問道:“你得罪了什麼人嗎?”
“樹大招風,遭人嫉恨罷了!”蘇昂冷冷地道。
甘怡暗暗嗤了一聲,這個人怎麼這麼有本事,一句話就把自己的狼狽樣給昇華成木秀於林,到底自戀到什麼程度了?
本來就沒力氣想話題,再加上蘇昂對她待理不理的,她也沒了興致。上下眼皮又開始打架,不斷地消磨著她僅剩不多的意志。
這種想睡不能睡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還不如死來得痛快。她實在支撐不住了,索性閉上了眼睛,死就死吧,搞不好還能穿越回去呢。
一聲清亮的長嘯突兀地響起,激起一波又一波的回聲,在山谷中不斷地反射著,傳到了山洞之中。
“什麼聲音?”甘怡迷迷糊糊地問道。
蘇昂聽了這聲音眼睛亮了一下,頭朝向洞外,左手攏在嘴邊,接連發出兩聲長嘯,震得甘怡耳膜生疼。
聲音傳出去不久,又有一長一短兩個嘯聲。蘇昂唇邊難得地露出一抹笑意,看向甘怡,“你,把我的衣服脫下來!”
“你想幹什麼?”甘怡再一次警醒起來,用已經有些模糊不清的雙眼瞪著他。
“我不是讓你脫衣服,我是讓你脫我的衣服。不要廢話了,快!”蘇昂語氣不容置疑。
“你不會自己……”話一出口,她才想起,從剛才開始,他的右臂一直不自然地垂著,左臂也行動遲緩,想來是兩隻胳膊都受傷了。想想也是,在那麼快的速度下,扣住樹幹,又將她攔下,胳膊不脫臼也會拉傷筋肉。
想到這一層,她伸長了胳膊,幫他解開了腰帶。
蘇昂把紫袍扯下來,掛在洞口的樹枝上。
過了大約有一刻鐘的工夫,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響動,有人急切地喊道:“王爺,您在裡面嗎?”
景親王
王爺?誰是王爺?
不等甘怡已經變得遲鈍的頭腦轉個彎,蘇昂便對著外面應道:“本王在這裡!”
話音未落,只見洞口接連閃過幾個人影,出現了三個人,對著蘇昂齊齊地跪拜下去,“王爺,屬下救駕來遲,還請恕罪!”
甘怡聽見來了人,精神也為之一振,睜開眼睛看去,就看到一黑一白一青三個人,那個青的腦袋光亮亮的,分明是個和尚,再定睛一看,正是清禪寺的守蒼。
“銘心?你怎麼在這裡?”守蒼顯然也認出了她,臉色倏忽一變,眼神裡便帶上了殺意。
“她幫了本王!”蘇昂簡短地解釋道,“詳情回去再說,走吧!”
那一黑一白兩個人急忙上前去扶住蘇昂。
“王爺,她怎麼辦?”守蒼眼神裡的殺意收斂,但是依然不善。
“帶上!”蘇昂又十分簡短地下了指示,頓了一頓,又道,“她是女人。”
後面這話惹得那一黑一白兩個人驚異地回頭打量甘怡,似乎不太相信她是女人。
守蒼自然知道蘇昂告訴他這個的目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疑惑,還是小心地把甘怡扶了起來,謹慎地背起,用衣帶固定住。
那一黑一白兩個人架住蘇昂,施展開工夫,踏住崖壁往上疾奔,如履平地。守蒼也不遜色,揹著甘怡緊緊地跟在後面。
一刻鐘左右的工夫,便回到了斷崖之上。也不停留,直奔清禪寺而來。
清禪寺的方丈圓空和監寺圓善正帶著眾弟子在寺門焦急地等候著,看到幾個人影疾馳而來,不由眼睛一亮,急忙往前迎了過去。
“景親王總算平安歸來,讓老衲和寺內眾弟子也放心了!”
“王爺受了傷,要及早治療,不宜多談,還請方丈見諒!”那穿著白衣的男子代替蘇昂答道,語氣和神情都謙和至極。
圓空趕忙揖禮,“這是自然,請景親王移駕行宮院,老衲已讓寺內的醫僧在行宮院候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