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竟然早就已經是一個空架子。
這說明什麼?說明蘇家早就有所準備。但是僅僅憑蘇家的能力怎麼可能預知呢?那麼蘇家背後就一定有人。但是是什麼人呢?他跟蘇家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又要幫蘇家呢?
然而他最關心的還是那人的實力如何,跟自己的師父相比又是如何?若是實力在自己師父之上又該如何?
朱文一時之間已經想了很多。由此可見,這個朱文在朱老爺子面前得寵,除了他的天資之外還與他的心思縝密,擅於經營有很大的關係。
但是朱文不提蘇家還好。這一提皂袍老者又炸毛了。一雙陰翳的眼睛只看人一眼就令人覺得背脊生涼。
但是皂袍老者似乎是真的很在乎朱文這個徒弟,因此並沒有持續多久就冷哼了一聲,將吃人的目光轉走。
“為師只是不甘心,好不容易找到蘇家!”皂袍老者咬牙切齒。
朱文知道這是一次表忠心的機會,即使如今蘇家已經消失了,可謂是失蹤地很徹底,留下來的一干凡人又有什麼大用。最笨的辦法也就是派出朱家的修士到處去尋搜蘇家人的下落。同時也要留意關於天丹卷的訊息。
若是那個幫助蘇家的人也是為了天丹卷,如今蘇家已經成功脫離了。那麼天丹卷也到了即將面世的時候了。說不定就在那個幫助蘇家的人手上。
若是這樣的話,師父說不定要另作一番打算。朱文拱了拱手。恭聲道:“師父,若是蘇家背後有人,那麼天丹卷恐怕就要面世。您不得不做另作一番打算了。只是我朱家誓與師父共進退。”
朱老爺子聽了連忙把頭點得跟搗蒜一樣,生怕前輩會認為他不夠認真,不夠誠懇。
朱文的話也使得皂袍老者不得不重新思考這個問題,他一雙略顯渾濁的眼睛帶著一絲一閃而過的精光,然而掃過朱文的時候卻變成了慈愛的目光。
“嗯,文兒說的不錯,到時候為師恐怕是沒有資格了。”雖然這麼說,但是皂袍老者臉上卻沒有一絲頹然之色,朱文不由渾身一震。
只不過對於朱老爺子,皂袍老者也沒有那麼好臉色了,冷冷哼了一聲道:“既然文兒這麼說,那就麻煩朱家主多派人手了。”
朱老爺子連忙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連連道不敢。
朱文臉色不變,他雖然不知道自己這個師父對自己異常喜愛的原因,但是他也知道在他自己強大起來之前,朱家與自己的師父也不過是一顆小小的,還沒有太大用處的棋子。
換句話說,也就是一枚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
朱文談不上對自己的族人也多少感情,畢竟修仙者本就冷情,特別是從小長在修仙界之人。
但是朱家與他可謂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在沒有巨大利益的衝突下,朱文還是願意扶持自己的家族的。
畢竟朱家強大了對他來說只有好處並沒有壞處。
只不過對於老者讓朱家多派人手的事情,朱文並不深以為然,因為朱文知道老者絕對不可能將找回天丹卷的希望寄託在朱家人身上,因此朱家只需要做一做表面的功法即可。
自己則要儘快提升修為,這樣才能為朱家增添籌碼。在他師父面前也更能說得上話。
不知道為什麼,朱文覺得自己這個師父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雖然他掩藏得很好,但是偶爾朱文還是能夠看到他眼底潛藏的異樣。
那種感覺就像他朱文不是一個人,而是他的所有物一般,這樣的感覺讓朱文很不舒服,但是在自己的實力提升之前,有與老者抗衡的本錢之前,朱文不敢有任何異樣,必須要忽略到老者眼底的異樣,表現出一幅恭敬有加的模樣。
因為朱文自己也知道,以老者的手段明顯就不是什麼所謂的正道之士,單從蘇家的慘案中就看得出來,因此朱文對於老者在敬畏的同時,對於實力也更加渴望。
而與此同時,在周國帝京的某一座大宅之中,卻是一派熱鬧的情景,而這座大宅的門口停著兩頭巨大獅子,而牌匾上寫著兩個鎏金大字,赫然是“孫府”。
孫府的大門口,側門更是人山人海,簡直比市集還要熱鬧。在孫家裝飾華麗莊嚴的大廳中,此時卻座無虛席,但是卻靜悄悄地直聽見兩個男子的聲音。
其中一個聲音雖然透著老態,但是聲若洪鐘,另一個聽起來溫文爾雅,令人聞之如沐春風。隨後傳來了那老者爽朗的笑容。
隨後就傳來了一些輕鬆的笑容以及女人們細微的議論說話聲:“果然是仙家人物,咱們家玉顏當真是好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