腮,認真的看著弘政。
弘政如今已經長成大孩子一般的模樣了,這段時間開始猛竄個子,有的時候甚至是上個月才做的衣裳,這個月就穿著小了。紫蘇一直覺得男孩子的成長很神奇,她幾乎感覺自己每天爬起來,認識的都不是同一個弘政。
不過,不管弘政的樣貌怎麼變,性格卻一如小時候一樣,將關心和在意都隱藏在小小的彆扭當中。雖然這一點兒平日裡表現的不夠明顯,但一旦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就尤其的明顯。就比如現在,她知道自己一定是讓弘政擔心了,畢竟弘政一直都將自己看做親姐姐的。
這時,弘政突然往紫蘇的傷口上塗了一些藥酒,紫蘇下意識的縮了一下手臂,發出了嘶的一聲。弘政立刻抬起頭,柔聲問道:“很疼嗎?”
紫蘇搖了搖頭:“沒,只是嚇了一跳。”
雖然紫蘇這麼說著,但是弘政還是下意識的放慢了手中的動作,柔聲道:“忍一下,馬上就包紮好了。”
紫蘇嗯了一聲,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低聲道:“一會兒若是有人來帶咱們去翊坤宮回話,大阿哥還是不要激動才好,宜妃娘娘既然允許四格格這樣做,就一定有她的目的才對。”
弘政皺眉,瞧了紫蘇一眼:“你以為是皇瑪母做的嗎?”
紫蘇也跟著皺眉:“難道不是嗎?”
弘政笑著搖頭:“皇瑪母有什麼理由這樣做,這個時候把我困在這皇宮裡,對皇瑪母又有什麼好處呢。所以一定不會是皇瑪母收益的,一會兒咱們沒準兒還要靠皇瑪母幫忙說好話呢。”
就跟印證了弘政的話一番,外面傳來了德妃娘娘駕到的訊息。弘政頓時眯起了眼睛,對紫蘇道:“瞧見了沒,不想讓咱們出宮,甚至不想讓我去摻和皇瑪法意見的,一直另有他人。”
紫蘇頓時恍然大悟:“大阿哥是說十四爺嗎?”
弘政沒有回答紫蘇,而是用力的握了一下紫蘇的手:“一會兒不管德妃娘娘說什麼,你都不許胡亂說話,實在不行,就把責任都往我身上推,知道嗎?”
紫蘇看了一眼弘政,還想問什麼,但已經來不及了,德妃已經帶著一堆人浩浩蕩蕩的走了進來。弘政拉著紫蘇站了起來,面不改色的迎了上去,笑的無害:“弘政見過德瑪母,這許久不見,德瑪母的氣色真是越來越好了。”
德妃笑了笑:“弘政的嘴巴還是這麼甜,今天怎麼有功夫回宮了啊?”
弘政立刻據實回答:“不過是有些想念弘昌了,所以這才回了皇瑪法,來宮裡住一日。這不,回來的匆忙,院子裡來個值得信任的丫頭都沒帶回來。”
德妃微微揚了下嘴角,竟然順著弘政的話說了下去:“是啊,就連紫蘇這丫頭也學會闖禍了,弘政是該好好的收拾收拾身邊的人了。”
弘政瞧了紫蘇一眼,面不改色的道:“德瑪母這可冤枉紫蘇了,她從小就護著我長大,哪裡就用收拾了。今日若不是她,德瑪母沒準兒就要去皇瑪法身邊幫弘政去告狀去了。”
德妃看著年紀不大的弘政,突然有種感覺有種壓迫感,不由得一愣神兒。
而韶敏立刻見縫插針的跪了下來:“德瑪母可要給我做主啊,這丫頭不由分說的就拿刀要刺傷我,若不是我躲的快,那把刀子就紮在我身上了。”
德妃立刻揚起了眉毛:“哦,還有這事兒?”說完,就她就向紫蘇打量了過去,見紫蘇沉默的站在一旁,一隻袖子少了半截,白皙的手臂用厚厚的紗布包著,還隱約能見到一絲血跡。
韶敏立刻道:“是的,紫蘇這丫頭完全被大弟慣壞了,哪裡有一點兒當丫頭的樣子,見到德母妃都不知道行禮。”德妃一邊聽著韶敏的話,一邊冷冷的看著紫蘇。紫蘇抿了抿嘴角,但依舊按照弘政的吩咐,什麼都沒有說。
弘政微微往紫蘇身前站了站,笑的高深莫測:“四姐姐,你和紫蘇什麼仇什麼怨,竟然這麼汙衊她。”紫蘇站在弘政的身後,聽見弘政將自己經常掛在嘴邊的口頭禪就這麼順口的說了出來,不知道為什麼就很想笑。
事實上她也沒有忍住,不由得上揚了嘴角。德妃自然看到了紫蘇揚起的嘴角,猛的沉下了臉:“放肆,一個奴才,犯了錯不知道悔改,竟然還敢笑。來人啊,給本宮帶下去,張嘴二十!”
弘政被嚇了一跳,立刻拽住了紫蘇,震驚的看向德妃:“德瑪母!?”
德妃揚了揚眉毛,面對弘政時立刻又掛上了一副和藹的笑容:“怎麼?弘政要忤逆德瑪母不成?難道德瑪母連處理一個宮女都沒有權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