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賀萱兒。老九看著八阿哥那錯愕的樣子,不禁心中有些同情起八阿哥來:“八哥,為了一份莫須有的本子,為了一份還不能證實真假的東西,你這樣背叛我這個做弟弟的值嗎?”
八阿哥顯然依舊處於一片震驚之中,看了半晌賀萱兒,又看了半晌老九,怒道:“什麼背叛,你這個樣子就不算背叛了嗎?看來你早就知道這丫頭的存在,不,這丫頭擺明了就是你放在我身邊的。九弟,你這是從來都不曾信任過我!”
老九揚起了一絲冷笑:“八哥,你總是願意把過錯都算在旁人身上。在我府上的後院,發生的任何事情,我都知道,更何況還是那紅杏出牆的醜事!”
八阿哥突然放聲大笑,而且是笑的很大聲。他狂笑了半晌才道:“九弟這法子想的簡直太好了,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不過我也瞧明白了,什麼一往情深,讓這女人去產房鬧事,幾乎害死了自己的孩子,這事兒,估計也就你老九能幹出來了。”
老九似乎被八阿哥這樣的話給激怒了,一把拽住了八阿哥的衣服,怒道:“八哥,顏炎到底是怎麼得罪你了,讓你這樣一次又一次的陷害她。你究竟把顏炎藏在哪裡了,告訴我,快告訴我!”
八阿哥不在乎的笑了笑:“這個女人都是站在你這邊的,還問我做什麼?”八阿哥說完,就深深的看向了賀萱兒:“怪不得你一直要留著那顏氏的小命,原來是受主子所託啊!”
賀萱兒柔媚的一笑,突然伸手往自己的臉上抓去,不多時,一張人皮面具就落了下來。面具之後,自然是一個陌生的臉孔:“八爺,奴婢不叫賀萱兒,奴婢的名字叫青竹!”
八阿哥頓時更加震驚了,青竹依舊笑著,雖然沒有賀萱兒那美麗的容顏,但卻自有一番氣勢:“八爺,您在郡王府見到的那位賀萱兒,千真萬確就是賀萱兒。您和八福晉一起謀劃要陷害福晉的事情,也是賀萱兒參與的。如果不是這招棋走的太明顯了,奴婢想,九爺是不會下定決心,讓奴婢去您的身邊的。”
八阿哥眉毛微動,下意識的就看向了老九。
老九此時臉色依舊陰冷,看向那有些不敢接受現實的八阿哥,沉聲道:“八哥,當初萌生了退意,我很愧疚。我當時都已經決定了,即便我不再參與這些事情,我也會幫著八哥的,最起碼銀子上面不會虧了八哥。而且,我也不會和八哥爭什麼。可是八哥,你在做什麼?這樣一次又一次的陷害顏炎,陷害孩子們,就是八哥的選擇嗎?”
八阿哥顯然完全聽不進去老九的話,恨聲道:“你幫我?你不爭?你去問問滿朝文武,誰認為你不爭了!”
“所以,八哥就不擇手段了嗎?所以,如果某一日是我被皇阿瑪看中了,就要面臨八哥的迫害嗎?”老九深深的看著八阿哥,問的異常堅決。
八阿哥卻冷笑:“九弟,你太天真了,這場戰爭裡,根本就沒有什麼不爭。爭是唯一的出路,不爭就意味著等死。”老九搖頭:“事到如今,八哥還是看不透。也難怪,八哥的所有心思都用在籠絡朝臣的事兒上,用在了展示能力的事兒上。八哥可曾試著窺探過皇阿瑪的想法?”
八阿哥詫異的看向老九,一臉的疑問。
老九有些諷刺的笑了,慢慢悠悠的道:“八哥,你從來都不在皇阿瑪的考量之中,從來都不在。”
“你放屁!”八阿哥頓時吼了出來,絲毫不在意會不會被外面的人聽到。
老九依舊笑的異常的諷刺,看著八阿哥那猙獰的樣子,心裡一陣陣的難受:“八哥,咱們的皇阿瑪精明瞭一輩子,即便是現在老了,他的心裡也明鏡兒似的。八哥從宮裡跑了,皇阿瑪沒派人追,也沒派人查,八哥就不覺得奇怪嗎?”
八阿哥皺緊了眉頭,似乎也覺得這事兒太蹊蹺了。畢竟都這麼久了,自己竟然也沒有聽到什麼訊息。老九繼續道:“八哥可還記得,當初在牢裡,八哥所派出的那名刺客?八哥又記不記得,當初在莊子裡,砍向我的那一刀。又或者說,八哥記不記得,在紫禁城的小院裡,八嫂要那秀女下毒害我的事情。這些事情,都不是我查出來的,八哥可聽明白了?”
“不可能!”八阿哥瞪大眼睛看著老九,他這些事情都做的天衣無縫,甚至連假冒的賀萱兒都不太知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老九無奈的笑了,看著八阿哥那有些崩潰的樣子,沉默了一會兒,才低聲道:“八哥你聽,你的計謀已經敗了!”八阿哥一愣,下一秒就有一個聲音在大帳門口響了起來:“啟稟九爺,莊親王世子已經將整個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