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不清楚的藥材,最後,恐怕還有那福壽膏的混合物!”
老九隻覺得心裡一震,弘蟑的眼睛也瞪大了,與十八阿哥面面相覷。老九看向解生:“可有法子能解?”解生嘆道:“那曼陀花粉要解並不難,那福壽膏雖然棘手,但好賴還知道是什麼。只是那其中的另外幾味藥,我著實看不出來是什麼。我這就出發去找我的師傅,還請九爺不管用什麼法子,一定要保弘政三日無虞才是!”
老九點頭,但心裡卻不自覺的一緊。連三日都很難維持嗎?竟已經這麼嚴重了嗎?解生自然知道老九在想什麼,低聲道:“當然,還有一個法子,就是找到這事情的主謀。如今,九爺已經不能自欺欺人,這並不是一個意外!”
老九看向解生,鄭重的點頭,是啊,他如今根本就不能自欺欺人了。他伸手將那海東青的爪子蓋上了,轉頭對弘蟑道:“這兩****就呆在王府裡,守著你大哥還有額娘,不能讓他們出意外,知道嗎?”
弘蟑看著老九的樣子,鄭重的點頭:“是,阿瑪放心,兒子必然一步不離。”
而老九則一把抓起了那隻海東青的爪子,連衣裳都沒換,又連夜進宮了。待老九離開之後,解生才有些好笑的看著弘蟑:“二阿哥,您坦白和在下說,這爪子真是你們不小心偷來的?”
弘蟑嘿嘿一笑,看向解生:“解先生真是聰明,不過那海東青的爪子的確是我們偷的,只不過不是趁他們不注意偷的,而是光明正大的將爪子給砍了下來。”
解生一愣,臉色不由的鄭重了幾分:“那些爪子都是你們砍下來的?”
弘蟑點頭:“是的,那些人明擺著就想要將這兩隻海東青毀屍滅跡,我用了從解先生這裡拿的迷藥,才將他們都暈倒了。不過那一隻海東青太大了,所以我們想了半天,只帶了爪子出來。就是不知道那些人清醒之後,見到殘缺不全的海東青,不知道會不會再次暈過去。”說完,弘蟑就笑了,笑的異常的詭異。
沒來由的,解生便覺得一陣的毛骨悚然。這老九家的孩子,真是一個個的都太精明瞭。這小動作,都敢動到皇宮裡去了。
而老九在告訴顏炎一定要穩定中弘政的傷勢之後,那兩個英國的醫生,也開始了他們似乎很熟練的縫合工作。即便是弘政仍在昏迷狀態中,也不知道疼痛。但當那冰涼的針扎進面板的時候,弘政還是不由自主的蜷縮了一下。
就是這一下,讓顏炎驚喜萬分,似乎終於見到了希望。安娜緊緊的攥著顏炎的手,低聲安慰著:“沒事兒,已經用了麻沸散,弘政阿哥不會覺得疼的。”
顏炎苦笑:“我倒寧願他疼,若是疼的醒了,咱們也就有了一份的希望。”安娜嘆氣:“不要這樣想,會沒事兒的,一定會沒事兒的!”
顏炎還能說什麼,只能點頭。全心全意注意弘政縫合的顏炎,並沒有發現,老九換下了那一身皇子吉服,又換了朝服,再次往宮裡去了。
……。
事情發生的第二天早晨,康熙沒有上朝。當然在這個時候,也沒有那糊塗的大臣去埋怨康熙,倒是大家都從不同的渠道打聽到弘政的命可能沒幾日好活了,所以都不由得替康熙和老九惋惜了起來。當然也有那多事之人,立刻便想到了,如果那海東青的爪子直接抓到了康熙的身上,該是怎樣一副情形。
其實也不怪這些大臣們八卦,就連此時正在乾清宮發呆的康熙似乎也在想著這個問題。
“皇上,溫郡王求見!”李德全輕聲的回稟著。弘政阿哥昨夜連夜回了王府,康熙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李德全知道康熙的心情一定不好過,畢竟弘政可是和康熙的最親近的一位皇孫了。
康熙神情微動,但很快便掩飾了下去:“傳吧!”
李德全慢慢的出去了,沒有人知道那一天老九到底和康熙說了什麼,也沒有人知道康熙究竟受了什麼樣的刺激。大家只知道,那一日老九從乾清宮出來的時候,便直接去了上駟院。一時間,那平日裡和八阿哥交好的人都開始人心惶惶,生怕被牽扯到什麼。雖然到目前為止,沒有一個人肯定的得到訊息,說八阿哥要被康熙厭棄了。
老九站在上駟院的一間屋子門口,盯著那扇門深深的看了好一會兒,才伸手推開了它。屋子裡很黑,老九適應了一下,才見到八阿哥正坐在屋子的主位上,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九弟終於來了,到比我想象中的要晚了許多!”八阿哥溫煦的笑著,如往常一樣,沁人心脾。但不知道為何,老九就是覺得這笑容很冷,冷的他都想找人來把炭盆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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