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涵梅說的事情,還是成功的讓顏炎微微張開了嘴巴,甜心瞪圓了眼睛,而弘蟑的臉孔越發的凝重起來。原來這位涵梅竟然是來告御狀的,所告之人竟然是如今戰功赫赫的大將軍王十三阿哥,而所告的罪名竟然貪汙納賄,利用在盛京的那幾年,搜刮民脂民膏,危害一方!
涵梅說完了之後,顏炎半晌沒有反應過來,覺得這件事兒怎麼聽都有些扯。
而弘蟑卻在安靜了一會兒之後,輕聲道:“姑娘可知,狀告朝廷命官、皇親國戚,你要付出什麼代價?”
涵梅臉色一變,但很快還是重重的點了頭:“奴才知道,要責仗一百,發配邊疆!”
弘蟑揚了揚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涵梅一番:“你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能受得了杖責一百嗎?”涵梅頓時咬緊了嘴巴,知道弘蟑說的都是實情,但她還是倔強的道:“即便奴才當場斃命,也勢必要將真相公佈於天下。奴才的阿瑪不能白白的丟了性命,奴才一定要還他一個公道!”
弘蟑不禁笑道:“有志氣,希望板子落下來的時候,你也能這樣有志氣。”說完,弘蟑就要向外面吩咐什麼,卻被顏炎一把拉住:“弘蟑莫急,她才剛剛清醒,哪裡就經受的住一百杖責了?”
弘蟑瞧了自家的額娘一眼,不贊同的道:“難道額娘還打算讓她養好傷再打啊!”
顏炎將弘蟑拉倒了自己的身邊,笑道:“哪裡說風就是雨的,這裡都是咱們自己家人,不外傳又有何難。這樣一個姑娘家,生生的丟了一條性命,也未免太可惜了些。”
弘蟑卻很不贊同顏炎的看法,低聲道:“額娘,你這時欺君之罪!”
“少給你額娘扣高帽子!”顏炎拍了一下弘蟑的頭:“你和你十三叔在西藏呆了這麼長時間,他是不是一個會貪墨的人你還瞧不出來。這樣火急火燎的做什麼去啊?”
弘蟑掃了一眼依舊有些戰戰兢兢的涵梅,扯了扯嘴角:“兒子自然知道十三叔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啊,所以才會著急出去,這樣顛倒是非黑白的人,早打死早超生,免得恒生事端!”
弘蟑說的輕巧,卻讓在一旁聽著的涵梅不禁生生的打了個冷戰,盯了弘蟑半晌,才倔強的小聲的道:“奴才沒有說謊,奴才有證據!”
說完這句話,涵梅似乎想起了什麼,四處看了看,一把抓過那布包就抱在了懷裡,一副驚弓之鳥的狀態。許是她抱的太用力了,胸口上的傷又開始往外滲血。
紫蘇一愣,忙伸手扶住了涵梅:“你不要激動,傷口還沒有癒合!”說完,便看向了顏炎。顏炎拉著弘蟑便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吩咐甜心:“叫太醫給她醫治!”
弘蟑任由顏炎拉著走出了大帳,才無奈的嘆了口氣:“額娘就是太好心了,這樣的人留著也是禍害,打死了了事。”顏炎伸手拍了拍弘蟑的頭,實在有些接受不了自己的這幫統治階級的兒女們,那簡直是真的不拿人命當一回事兒啊。
“弘蟑,不管她說的是真的假的,你總不能自己便決定了她的命運,好賴要和你阿瑪商量商量啊!”顏炎其實知道這裡面的事情不簡單,但她卻固執的認為,弘蟑不過還是個孩子,這樣草率的決定,實在太過於危險。
而弘蟑卻淡淡的笑了:“額娘,你信不信?咱們一走出大帳,皇瑪法的人馬上就會知道那姑娘是為什麼而來。所以,商量就代表著公開啊!”
顏炎頓時愣住了,詫異的看著弘蟑,顯然完全已經傻掉了。
弘政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伸手握住了顏炎的手:“好了額娘,兒子跟您開玩笑呢。就算咱們不出來,皇瑪法也是知道的。我知道額娘會攔著我才故意那樣說的,我這一路上和十三叔同行,總要拿出些態度不是。不然兒子一定會被人詬病對十三叔不夠尊敬!”
顏炎看著弘蟑一副輕鬆的樣子,也跟著扯了扯嘴角。但是她卻覺得不管是老九,還是孩子們,真的都走的太快了,都快要把自己丟下了。
“弘蟑,答應額娘,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兒,第一個要想的,就是保護自己!”顏炎突然鄭重的說道。弘蟑看著顏炎的樣子,點了頭,但還是說了一句:“額娘,你就一直保持這樣就好。你是我們的主心骨,知道嗎?”
顏炎看著自己人小鬼大的兒子,不由深深的笑了,用力的摸了一下弘蟑的頭:“你們想讓額娘變成你們那樣,還不可能呢,所以就放心吧!”
弘蟑也跟著嘿嘿的笑了起來:“咱們回去吧,想來皇瑪法已經公佈完第二場比賽的規矩,該要處理這件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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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