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上本就高將軍府下人一等,那些下人只有捱打的份子,哪裡敢還手,一個個的在院子裡亂竄,江菲羽一看自已這邊處於下風,氣瘋了,轉身朝歪靠在廊柱上的滿臉賞花賞熱鬧的海菱尖叫。
“江海菱,你竟然讓她們打我,還不讓她們住手。”
海菱眸光閃動,碧水般波光瀲灩,卻愣是不開口,笑眯眯的望著江菲羽,差點沒氣死她。
那綠荷也不和江菲羽客氣,一捧便砸了過來,直砸到江菲羽的腿上,嗷嗷亂叫,一邊叫一邊躲避。
綠荷可不和她客氣,一邊棍捧伺候一邊責問。
“太子妃也是你可以責問的,你算個什麼東西,將軍府內的一個庶女罷了,和一條狗差不了多少。”
這綠荷本來是不敢得罪這江二小姐的,可是她先前已得到訊息,聽說白將軍不要這女人了,那麼她還剩下什麼,憑她江家二小姐的庶女身份,她可不怕她。
江菲羽沒想到綠荷竟然真的敢打她,而且下手很狠。
偏偏海菱還不忘來一句:“綠荷,好樣的,果然是太子府出來的,身手就是不一樣。”
這下綠荷更是有恃無恐了,雖說太子妃不受太子的待見,可是太子讓她們保護她的,這些女人來打太子妃的主意,她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滿院內亂成一團,將軍府的下人被打傷了一多半,大多數人都癱到了地上。
而江菲羽也被綠荷追著打得受傷了,臉頰上幾道紅腫的棍印子,腿更是被砸了好幾下,走起路來,一拐一拐的,披頭散髮的跟個瘋子差不多,此時的她要多慘便有多慘,再不敢罵海菱了,因為她認識到一件事,江海菱絕對不會顧及姐妹情份,若是她被人打死了,太子也不會拿江海菱怎麼樣,至多處死一兩個下人,所以她就是白死/。
院子裡還在打人,那守在暗處的阿古閃身出來,沉聲開口:“太子妃,別把事情整大了。”
因為若是打死了人,於太子妃的名聲可不好,海菱聽了心內瞭然,慢吞吞的開口:“好了。”
綠荷等人一收棍捧氣籲喘喘的站到一邊等候海菱的命令。
江菲羽來的時候像一隻鬥公雞,此時就像一隻落水狗,只有哭的份了,也不敢再罵海菱了。
甚至於聽到海菱從廊階上走下來的腳步聲,都忍不住害怕,下意識的倒退。
海菱吐氣如蘭,輕悠的開口:“二姐姐這是怎麼了?”
空氣中,一縷清雅的幽香飄過,江菲羽打了一個寒顫,生怕這女人再命令人打她,一句話也不敢說。
這時候,有人從房子裡走出來,正是四夫人杜採月,先前外面的動靜杜採月已聽到了,只不過假裝沒聽到罷了,現在看事情該結束了,便走了出來,假意訓斥海菱。
“菱兒,做什麼,姐妹倆鬧什麼事?讓外人知道了可就笑話了。”
說完她走到江菲羽的身邊,溫軟的開口:“二小姐,你沒事吧,我瞧瞧。”
她說完當真去檢查江菲羽臉上的傷,不過那動作可粗魯多了,和平時對待自個的女兒可謂天差地別,海菱好笑極了,孃親還真是兩樣差別,若是她受傷,她可是小心了再小心的。
“疼。”
江菲羽被杜採月毛毛腳的粗魯動作鬧疼了臉,忍不住發出吃疼聲。
“喔,沒事,沒事,馬上讓管家準備藥,不會留下疤痕的,保證二小姐還是那個水水嫩嫩的模樣兒。”
杜採月正哄小孩子似的哄著江菲羽,沁芳院外面陡的發出一聲嘭的巨響,竟然有人一腳踹開了那剛換上不久的雕花門,浩浩蕩蕩的闖進來一隊人。
為首的正是江家的大家長江灞天,他的身側緊跟著江菲羽那個婀娜多姿纖腰楚楚的孃親。
江灞天和三夫人一走進來,便看到沁芳院門前的空地上,七倒八歪了很多的下人,全都被打傷了,頓時間臉色難看極了,再抬首望望,太子府的下人一個都沒傷,全是江家的人受了傷,江海菱和杜採月等人也沒事,江菲羽卻是滿臉的傷,一看到孃親和爹爹,江菲羽再也忍不住發出一道刺耳的哭叫聲。
“爹爹,孃親,她們打我。”
三夫人一看到女兒的樣子,那叫一個心疼,早殺豬似的叫了起來:“老爺,你可要為羽兒做主啊。”
江家的大家長,江灞天一張臉黑沉沉的,眼瞳閃過犀利的寒芒,一言不發的望著江海菱,這個女兒他根本看不穿,透過這幾次的接觸,他發現這江家的所有孩子中,最聰明的竟然是她,為何會這樣?
江灞天想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