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還有物件,開啟看時,卻發現那黑色的丸子。
“這?這也是你在山洞裡撿的?”
玉兒道:“是呀。”
唐文茂沉吟片刻,把黑丸子收回繡囊,交還給玉兒,說了聲:“你去吧。記住不要再往莊外面跑。”
玉兒回到自己房中,想著這前前後後的事情,總覺得父親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想來想去,心生一計,喊了個家丁:“去,把管家叫來!”
不一會,管家張福來到玉兒的屋裡,問著:“小少爺,有什麼吩咐?想吃什麼我讓廚房給你作去。”
管家張福已經六十歲開外,玉兒平時都叫他張爺爺,此時卻故意板起臉,說道:“張管家,你可知我是誰?”
張福奇道:“您是小少爺呀?”
玉兒說著:“那麼,就是說以後這唐家堡的一切都是我說了算的了?”
張福笑道:“是是。小少爺是唐家堡少主,以後自然要承繼祖宗基業的。不過嗎……”
玉兒道:“不過怎樣?”
張福道:“不過,小少爺現在才八歲,至少要到十七八歲,娶一房少奶奶,那時才叫成家立業,估計那時候老爺就會把這一大家子的事交給小少爺您了。”
玉兒道:“要那麼久?”
張福笑道:“是有些久,不過也不一定非等到那時候。小少爺若是願意的話現在就可以去討一房童養媳,那樣也算是成家了呀!好象三小姐跟您說過這事吧?”
那張福素知這小少爺好開玩笑,因此也總是嬉笑應對,平日裡家人們經常開玩笑說要給玉兒討個童養媳來管管他的話,玉兒也總是湊趣地問張家大嫂好還是李家婆娘合適的話逗大家一笑,哪知今天玉兒大怒,“啪”地把茶碗摔在地上。
“張福!我在跟你說正經事!不得嬉笑!!”玉兒說道。
張福口中稱是,心中暗想,今兒個這小少爺如此嚴肅又要玩什麼花樣。
“雖然我要等以後才是唐家堡主人,但現在是少主,我問你話你要要如實回答!聽見沒有?”
“是是是,小少爺只管問。”
“我來問你,你來我們莊上有多久了?”
“這個……”張福想了想,嘆道:“小人剛來唐家堡時頭髮還是黑的,如今這頭髮全都白了。那時候,我們還管老太爺叫少爺呢,後來管老太爺叫老爺,再後來就叫老太爺了。如今的老爺從前我也是叫大少爺的,後來大少爺成家後我們就都改口叫老爺了,還有二少爺……”
“你說我父親成家之前你們都稱他大少爺,是嗎?”
“是這樣的,”
“那他是哪一年成的家呢?”玉兒問著。
“這個怎麼能忘呢。那唐家大少爺成親可是重慶城裡裡外外的大事呀,想當年……”張福說著,突然間想起什麼,便停住了嘴。
玉兒忙問:“怎麼了?接著說呀。”
張福想了想道:“這個,也是好多年的事了,我也記不那麼清了。”
“你剛剛才說你記得的。”
“是的是的,小人記得,那時候我也才當上管家不久,那天我們也都喝了不少的酒,那天老太爺……”
玉兒問道:“我來問你,你是見過我母親的!是不是?”
“啊,這個……這個是自然的。少奶奶當時……嗯,小少爺,地上茶碗碎片,我且去拿掃帚掃一下,免得小少爺劃了腳。”
“站住!”玉兒喝道:“為什麼我每次一問起母親的事,你們總是支支吾吾的?她是怎麼死的?是讓人害死的嗎?”
張福忙笑道:“小少爺別胡思亂想,大少奶奶當時,當時是染上重病,這個,少爺,就是現在的老爺,找了好多名醫好藥也沒救活少奶奶,這個,主要是,大概是天命如此吧。後來呢,老太爺怕大少爺傷心,也都讓我們平時不要提起少奶奶,免得勾起傷心。對,就是這樣的,所以,我們對小少爺您也就不怎麼說起這個事。”
玉兒對他的話將信將疑,又問道:“那,我母親是陳士奇家的遠房侄女吧?”
張福道:“嗯,這個,是的,少奶奶是陳士奇家的親戚。”
玉兒道:“那為什麼陳家從來沒有親戚來我們家走動,我就沒有什麼姨舅爺姥之類的嗎?”
張福笑道:“這個小人就不知了。那陳士奇早升了巡撫,大概他們也不怎麼在乎咱們這門子窮親吧。”
玉兒想想覺得也有道理。
張福道:“至於親戚間每年三節兩壽的走動偶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