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妃……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求你饒了我,饒了我!”
“呵,饒了你?可是,我才只是輕輕捅了你的手掌而已,還有另一隻手掌,還要眼珠,還有舌頭,還有命根子,我們慢慢來!”
那男人嚇得魂飛魄散,連求救的聲音都變得模糊不清。
“你方才不是想殺了穿針,死無對證嗎?現在本顏殺了你,也叫宮影烈死無對證,就說,你害的人太多了,那些個冤魂今日聚集在一起,將你給活活嚇死了!”
“不要!不要啊!卑職上有老下有小,全家上下一百多口人都等著卑職養活,顏妃高抬貴手,饒了卑職這一回吧,卑職發誓再也不會有下次了……”
“我看你死了才是救他們!”展顏氣得渾身發抖,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喬以恩緊緊皺了皺眉,章御醫特別交待過,千萬不要讓展顏生氣,不然氣血攻心,就很容易吐血昏迷。
他就是害怕她不開心,所以在她要求自己帶她來地牢的時候,他才同意了。
可是……
情況似乎更糟糕了!
可如果他們沒有來,恐怕穿針現在已經死了!
沒有想到王府的地牢這麼陰暗,公然藐視爺的命令,濫用私刑!簡直可惡到了極點!
“以恩,帶穿針走!”展顏一手扶住了地牢的欄杆。
“可是,爺有命,要關著她到他回來。”
“回來?”展顏冷冷笑了一下,唇角的血液還沒有乾透,“以恩,我問你,倘若今日關在地牢的人是初音,你還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嗎?”
喬以恩額角的青筋猛地跳動了一下!
她說的沒錯!
如果今天是初音,他恐怕比她激動一百倍,一千倍!何止是捅穿手掌,他可能會將這些獄卒全殺了!
想到這裡,他抱起了穿針。
可就在這個時候,又有個人來到了地牢,那人正是上官凝兒!
她輕輕笑了一下,看向暗處的展顏,說道:“姐姐,你怎麼來地牢了。”
展顏正在氣頭上,看見上官凝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倒是凝兒你,不是說差點讓毒藥給毒死了嗎?怎麼還有心思來地牢?莫非是床榻太宅不夠滾,要來地牢滾滾?”
上官凝兒猛地瞥見了喬以恩!
她可不敢和他扯破臉皮,他是宮影烈最信任的侍衛!於是,她可憐楚楚地皺了皺眉,一步一步走下地牢,“姐姐這是在說什麼話,我只是,覺得精神稍微轉好,想來看看,穿針究竟怎麼樣了。天吶!穿針,你怎麼渾身都是傷,是誰將你傷成這樣!”
她做出一臉氣憤的樣子,惱羞成怒地指著那手掌被刺穿的男人,頓時尖叫了一聲:“天吶!這個人的手,手……手……”
“呵,凝兒手下的亡魂應該也不少,怎麼還有被這點小傷嚇著。”展顏冷笑道:“你不必惺惺作態,若你真的為穿針好,就立刻給我讓開!”
“姐姐。”上官凝兒一臉委屈地抓住展顏的手,被展顏狠狠地開啟了。她沒趣地笑了一下,又說道:“姐姐你放心,我已經叫劉御醫來看穿針了,她身體傷的傷,一定會痊癒,而且一點疤痕都不留,但烈哥哥既然說過等他回來,萬一叫穿針離開這地牢,他回來之後恐怕會更生氣,萬一一個大發雷霆,要穿針的腦袋……”
“你……”展顏死死地抓住欄杆,關節蒼白毫無血色。突然,她冷笑了一聲,“以恩,你先出去,將這些狗奴才都給本顏轟出去,本顏有兩句話要跟凝妃說。”
“可是……”
“你該不會是擔心我一個生氣將你家爺心愛的寶貝凝妃給砍了吧?放心吧,本顏要砍,也是砍木頭,砍不了石頭!”
上官凝兒生氣地握了握手,強迫冷靜下來。
喬以恩只好先出去,守在外面。
地牢只剩下展顏和上官凝兒兩個人。
“說吧,你要怎樣才會放過穿針。”展顏開門見山。
“姐姐真是聰明人,那麼凝兒也不拐彎抹角了。這地牢陰暗不說,獄卒也沒什麼人性,恐怕我們一走,那些個獄卒就又將她打得更慘,說不定連半天都熬不過去了。姐姐你是想救她,結果卻是害了她。”
展顏當然知道,所以她要帶走穿針,可是這見鬼的上官凝兒!如果她耍花招,穿針也許死得更慘!
“凝兒的條件非常簡單,就是展顏姐姐你……永遠消失!”
展顏也不是沒有想到,但她還是重重震了一下。
她的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