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精通鑄煉妙法,修為至半神之境的修士,煉製起來成功率也只是三四成而已。李餘所要求的那件中品法寶,之中要有兩個高階法陣,還帶有兩個中級法陣,要是得幸煉成,只怕僅僅是遜一般的上品法寶一線罷了。依陸藝的功力,做這件事,確實是一大挑戰。
聽陸藝說這次煉寶極可能是不成功便成仁,李餘心中自是不捨赤火劍冒太大的風險,連忙問道:“不知陸大哥是否有妥當的方法,只要有七八成機會,我願意冒險一試。”
陸藝回道:“七八成機會倒是有,就是烙印法陣之時有些麻煩,必須是要兩人同時出手刻印法陣。我可以勉將升級那兩個法陣,但是你要求新增的那個法陣就無能為力了,因為本店擅長鑄煉之法,又可以烙印中級法陣,目前僅僅只是我一人。”
李餘聽他這麼一說,也不計較那麼多了,畢竟可以升級了兩個法陣為高階層次,赤火劍也是質的變換,於是說道:“那好,就有勞陸大哥了。”
這時譚究突然出聲說道:“且慢,我亦懂得鑄煉之道,如若陸大哥方便,我則可以代刻那個中級法陣,在旁協助一二。”
李餘見譚究要出手幫忙,心中一動,忙說道:“怎敢勞煩譚大哥,就算是提升兩個高階法陣都已經出我意料了,譚大哥就不要勞心勞力了。”
譚究擺了擺手,說道:“這些小事李師弟不需掛意在心,陸大哥的神藝,我能有機會在旁觀摩,對我而言,是個好機會。”譚究一生只痴迷鑄煉之道,能有這個機會,一睹比自己高出不少的鑄煉高手煉器,對他以後在此道上的進境,必是有所裨益,他這時在心裡還感謝著李餘呢。
“這個…恩,也行,不過那烏寒石的數量卻是要翻上兩倍,九十塊!”陸藝略為遲疑一下,才答道。
“這好說,我知道陸大哥急需這烏寒石,靈石我可以先給,劍我留下了,只是不知道陸大哥什麼時候可以完成這事。”李餘手在腰間的儲物袋上摸索,只見道道微光閃起,面前已是浮起了一大堆的烏寒石。
這一堆烏寒石幽光閃爍,大小不一,似出陣陣誘惑。這堆烏寒石一出現,頓時有陰寒氣息漫開,雖然三人感到陰寒,但是穴竅張開納入些許,便好是受用,可見這烏寒石靈氣之濃厚。陸藝見這麼多烏寒石出現,眼裡有一絲欣喜之色閃過。
李餘心念一動,那堆烏寒石已是向陸藝飄了過去。陸藝也不檢查,只是拂袖朝那烏寒石一卷,便是將那堆烏寒石捲了不知道去哪裡藏了起來。
李餘對於他這手袖法有些好奇,大概袖裡乾坤便是這般吧。李餘稍微失神之際,這時卻是一物忽然電射而來,此物度雖然快疾,但沒有用上多少法力在其中,李餘隻是伸手就摘了下來。低頭一看,卻是一塊不小的烏寒石。
陸藝這時已是捧著赤火劍站起,說道:“多了一塊靈石,請李小兄弟收好,這件法寶,我要開爐煉上六六三十六天,至於烙印法陣的事情,譚老弟可以在三十天後,來此助我一臂之力。”
李餘心裡微訝,修行之人借憑靈識快計算比描,自可以瞬間知道那堆烏寒石相當於標準尺寸的多少,這沒什麼好驚訝的。李餘驚訝的是,看陸藝對這烏寒石求之若渴,卻是不肯多拿一份。難道真有如此性情,要是這般,眼前這人倒也是可以結交之輩。
李餘心中這點心意一生,便是自己將其熄滅了,長生途中,都是利益至上,拳頭說話,或許不需太多的朋友吧。就連自己拜入劍宗,蒙受左連城的重重師恩,心中雖甚為感激,但卻沒有多少歸屬感。
聽得陸藝這樣說道,李餘與譚究兩人便是起身告辭。
兩人出了千機閣,就駕起法寶凌空而起,直向東劍島而去。
譚究一路不言語,雖然心中很是好奇:這位新晉師弟為何有這麼多品相極佳的烏寒石,但是終究將這好奇心壓了下來。師父最為看重的天才弟子,或許厚待幾多,身上多些這好東西也應是正常的吧。
想當年師父對天資卓越的石師兄更是近乎親生慈父般,他心下有幾絲瞭然,不過一想起石師兄,心中也是惋惜與心痛不已:想當年剛剛晉入內門的時候,石師兄對各位師弟們關懷備至,都是手把手地教導道法劍訣…
知師莫如徒,自從那天收到左連城傳令諸人要重點關照李餘開始,譚究也是隱隱猜到了什麼。後來綜合諸多長輩的口風,知道石師兄已是逝去,也是知道李餘進得劍宗,只怕是因為石師兄的緣故。
那時譚究就決定,不管李餘與石師兄關係是重或輕都好,自己都要好好對待這位師弟。這也就是當時李餘來求煉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