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長梧見二人相識,拍了一下手掌,道:“如此甚好。”然後他揮手示意讓那兩位男修士離開,回客棧歇息去了。兩位男修士雖心中有些可惜,但喜於不用為難這任務,也是樂得清閒,便是退下,哪裡還敢叨擾一二。
眼見二人走遠,封長梧再揮袖飛出數個陣旗,那些陣旗一落地,便是讓人視線似乎都扭曲了,封長梧應是佈下了一幻陣。他然後拿出一瓷瓶倒出了一粒藥丸在唐小燕手中,示意唐小燕吞服了下去。
唐小燕吞下了藥丸,他就抓起唐小燕的右手,說道:“你且用心神隨著我輸入你體內的真元而動,一絲胡思亂想都要不得!”
唐小燕一點頭,一股雄厚至極的火熱真元立是從勞宮穴渡入。這股真元就像將堤壩崩開的洪水,將唐小燕的經脈拱得漲疼欲裂。
李餘見兩人如此,便是知道封長梧要在短時間內將唐小燕的修為推到築基期,只能是輕輕搖了搖頭。人為築基,幾等於揠苗助長,要想做到築基之人無有後患,除了施功助力之人的修為至少要元嬰境,而且施功之人要損耗一定的本命真元,甚至可能會因此對施功之人的日後道境進展產生些許影響。
李餘默不作聲,見是無聊,便是盤膝坐下,內視了一下體內一切。本來隨著元嬰的散去,李餘的靈識本應衰退至僅比凡人靈敏一些,畢竟識海得不到元氣維持,是會日漸萎縮的。不過得益於識海中的少陽仙氣凝成的元氣之球。那元氣之球每時每刻都散著元氣滋養著識海,讓識海逐漸壯大,雖然式微不可覺,但他這時的靈識甚至可以與築基後期的修士媲美。
看樣子慕容天縱留在李餘識海中的少陽仙氣如若沒有機會啟用,它最終也會融貫於李餘識海,續而賙濟全身,讓李餘的身體得到不少的益處。李餘想及此,便是輕輕搖了一下頭。
“好,你且自己調息九個周天,煉化歸攏一下這些真元。”封長梧的聲音在此時響起,李餘便是收了內視之功,望向唐小燕。只見唐小燕也是盤膝而坐,雙目微闔,五心朝天,正行那搬運之法。她額頭上香汗淋漓,周身氣息渾轉雄厚,不過那氣息還有些紊亂,李餘一及感應氣息,她果是躍身築基期。
“籲!”封長梧在此時也是輕吐一口濁氣,顯然如此,也是費了他好一些功夫。
約摸過了數息,唐小燕便收功起身。只見她氣息沉凝,目光有靈,築基修為已穩。李餘見狀是站起了身子。
封長梧見唐小燕收功起來,開口說道:“唐姑娘,我傳你的這套功法切莫外洩,不然將來定有橫禍。另外此行就有勞你了,只需你照顧我師弟一年半載,等他身體利索一些,你便可離去,日後天下之大盡可去。”
唐小燕望了一眼李餘,然後才道:“封長老放心,一切小女子牢記在心。只是小女子要將這位李前輩送往何處?還要勞煩封長老指點一二。”
封長梧“唔”的一聲,倒是皺起眉頭想了起來,半響才道:“你們一路往北而去吧,總之離得北靈門越遠越好。”
李餘這時插了話進來:“那麼師兄我們就此別過吧,你也耽擱那麼久了,只怕現在也會有人問起你的去處了,若你因此遭了責罰,我於心不安。”
封長梧摸出一疊靈符交與唐小燕,道:“你收下這些靈符,這些靈符品相不差,應用得當,就連金丹境修士也可以抗拒一二。”然後他將頭一偏,對李餘說道:“那好,師兄我這便回去,只是,師弟你一路要多加小心。這枚傳訊飛劍可以在百里之內使用,日後你想師兄師姐了,或者有事找師兄我,只需到靈鐘山放出這飛劍即可。”封長梧將一數寸長的符籙飛劍塞給李餘。
李餘眼一熱,連忙將飛劍收下,道:“師弟會回來看師兄的,也希望師兄多保重,師弟回來之時能看到幾個白胖胖的小子。”
封長梧聞言“呵呵”笑了一下,道:“好的,那師兄就要多加把勁,只是不知道你師姐肯不,說起養育孩子,她是最害怕的。”
兩人絮叨了一下便是告別,李餘望著離去的那道劃破天空的虹光半息,才是轉身對唐小燕說:“唐姑娘,我們這便動身吧。”
唐小燕望著他,卻是沒來由的心一酸。憶起當年,他可是何等的出塵飄逸,現在卻是修為盡失,一頭銀白之蒼蒼,手無縛雞之力,哪復當年一二英姿。那年一別後,這玉樹臨風般的身影就一直留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時常浮出。多年來,在北靈門外堂,憑己身容貌美麗,並非沒有別的弟子追求過自己,甚至其中還有築基期修為的內門弟子。只是,這患難與共過的小冤家的影子實在刻心銘骨,己身只能是將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