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有異樣徵兆,他就啟動了另一個布在八仙桌周邊的法陣,立是在清光罩中添了一層厚實的火焰。這一層火焰一出現,有一股洶湧的炙熱氣息漫出,不過這股氣息比起之前那人爆的可差多了。
隨著那層火焰的出現,還有陣陣靈氣波動輕輕傳來,李餘對這種層疊繁亂的靈氣波動極為熟悉,顯然是有傳送陣在啟動著,才會致使天地靈氣有這般異動。看來豐三年腳下的傳送陣已是在運轉,只怕有人能在眨眼間破開那兩層法光之罩,也難以將他留下。
豐三年此時眼中精光大盛,張口怒道:“這位道友是不是活膩了,膽敢在魔火門的地方放肆”
他已是將警訊傳至坐鎮這裡的元嬰境長老那處,而且腳下的小型傳送陣也是啟動,所以他才會翻臉相向。若是叫他與那人交鋒,實在是膽氣不足,畢竟他才金丹中期的修為。
衝動那人的同伴立是恭手道:“豐主事請原諒則個,這青色絹圖對我們兄弟兩實在是重要非常,我這位兄弟生性魯莽,不知天高地厚,見競買不下,所以才會一時衝動……”那人同伴話語還沒說完,一股強大無匹的威壓頓時漫天落下,將他的話打斷了。
元嬰境的威壓顯然是這裡魔火門的高手已是關注到競買會中來。這種威壓如山如獄,無處不在,在座等人,縱是其中有金丹後期修為的,也要感到全身似乎披上了一層厚鉛,連呼吸之氣也像是要斷絕了去。同時,諸人皆是感到又一道犀利的目光不知在哪裡環伺著,刺膚生疼,就像在陰暗角落裡面的毒蛇那樣森然,暴起咬噬就在下一刻。
面對元嬰境高手的如山威壓,李餘也是感到不大舒服,雖然道心未輸,但輸在實實在在的修為上。煉氣士赤子元嬰一成,所產生的威壓也是大大有別於金丹境的。是以,對於這股強大的威壓,李餘不能做到將其等於無,無論道體與心神還是受到了一些影響。
李餘最為討厭這種以勢壓人所為,但競買下的兩件東西都與己身慼慼相關,也只得壓了壓肺氣,等待競買會散場。他雖然撇去針鋒相對的想法,但他一身真元卻是在此時加快了運轉度。
元嬰境高手一到,場面立是大靜。這就是高手的境界,憑己身的絕對修為,威懾全場,讓人生不出一絲反抗之心,只能仰望靜待吩咐。
豐三年見強力後援到,底氣也是一硬,便是大聲道:“這件絹圖的交易已定,為這位戴銀色面具的道友所得。”他的聲音一落,那與李餘競價的二人便是轉身即走,頃刻出了這廂房。
這場競買會就到此結束,有些人不禁低聲討論,多是猜測李餘的來歷如何,不知來自哪個大門派,如此財大氣粗,輕易揮灑千金買下這麼兩件看似不實用的物品。
散場後,李餘便是給一名引路童子帶著,轉過數個迴廊院落,在一個廂房裡見到了豐三年,交易後,豐三年出聲邀請李餘赴宴一聚,並告知了李餘下一場競買會的時間。這也是他們這些從商之類的修士秉性,多與有來歷有身家的客人親近,拉拉關係。以便下次再有好來往。李餘不想在這些上糾纏太多,得了風火鴉車與青色絹圖,他對下一場競買會也沒有多大興趣了,於是婉拒豐三年的邀請,獨自回到了在坊市的落腳處。
李餘在這坊市中的落腳處是一家位置比較好的客棧,所需費用不菲。所以住在這裡的大多都是有些身份或有些身家的修士,客人入住率不高,顯得有些清淨。李餘圖的就是這裡沒那麼多閒雜人士,可以少了幾多紛擾。
李餘一走進客棧,一位小廝的眼尖,立是迎了上來,連聲笑道:“公子你可回來了,有人過來找你,在那裡坐著呢。”李餘一聽,心中是微喜,由於之前交代過,有這訊息,必是那香草有了著落。
順著這小廝所指,只見角落裡那處桌子邊坐著一個人,正在端著茶杯慢飲著,李餘將一枚中下品靈石放在那小廝的手裡,立是讓他笑顏逐開,連聲致謝。
李餘走了過去,那人雖然端杯飲茶,但左顧右望,顯然有些急色在臉,李餘這一來到,他也大致猜到了來人的身份,立是將那茶杯放下,便是要站起。
李餘伸手往下壓了壓,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便是坐到了那人的對面。那人才是坐下,“我叫郭大,在傳訊晶柱上看到道友您布的資訊,正好我這裡有道友您所需求的東西,所以拿過來給道友過目,看能否入得道友法眼。”
李餘靈識探及,便是知道他的修為如何,原來是有著築基前期的修為,而己身的氣息收斂大部分,只是露出部分,便是築基中期,讓那人不知不覺是多了一絲客氣,左一聲道友您,右一聲道友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