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的一處空地,再上去一些就是在層層法陣籠罩下的山頂。
由於三人並不運轉護體真元於體膚,高處山風急,吹得三人尾張揚,衣衫獵獵鼓動,有些像出塵的仙人。只是四下伏著十數具屍體,空氣中有幾絲血腥之氣慢慢散開來,三人反而像談笑間取人命的煞神多些。
“何人敢在大嶺派治下無禮?!”隨著這一聲爆喝響開來,數道人影已是從法陣中射出。
這數道人影中為的是一長臉漢子,他一身深黃金邊錦衣,面容冷峻,一出現就有一股凌厲之氣向四處衝去。這種氣息灌氣成霜,覆地為冰,是一種深入骨髓靈魂的冷。
李餘的靈識一接觸到這種氣息,感應一二後,眉尾是挑了一下:這種氣息太熟悉了,煞氣!殺人過多浸染血腥之氣而出的煞氣。當年面對的魔道巨擘血長歌,他那氣息與眼前這長臉漢子的同出一轍。不過血長歌的氣息如淵似海,這長臉漢子比起還差得遠呢。
“昔日紅雲閣舊人來訪,清一下舊債,還請貴派多多合作。”李餘轉想即逝,於是高聲回道。
………【第兩百二十七章 動手】………
封長梧望著對方五人,眼中忽有凌厲的光芒閃爍:對方聞聲而出的五人並非庸手,最低修為也是金丹中期,那名帶頭長臉漢子的修為更是散著元嬰初期的威壓。對於長臉漢子是元嬰真人他並不感到稀奇,畢竟此人十六年前便是金丹後期大圓滿的境界,只差一步就能成就赤子元嬰。他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大戰來臨,大嶺派竟然還派不少的高手在此處據守。可知玉陽山離大嶺派宗門雖不遠,但是也不近,一旦開打,這裡定是成為炮灰,哪有幸存之理。莫非其中有什麼緣故?!不過以他與師弟的修為,又何懼區區一位元嬰初期的修士。
此時李餘耳邊傳來封長梧師兄的密音:“此人為大嶺派戰斧堂主張烈,有一百戰魔斧彪悍凌厲,極為了得,是大嶺派中頗為厲害的戰將。”
李餘亦是密音回道:“如此,他便交予師弟我,師弟最近手癢之極,又找不到好的練手之人,師兄你就別跟我搶了。”
看他躍躍欲試的樣子,再想到李餘已是劍宗的真傳弟子,只怕一身本領不在己身之下,封長梧就應了他的所求。
“紅雲閣舊人?清債?”長臉漢子這時說道,他臉上有些異樣,他的靈識在瞬間也觸控到封長梧的元嬰期巨大威壓,臉色是微微一肅。隨之再仔細一眼,便是豁然:果真是舊人來訪,多年前的擔憂成了現實:昔日僥倖逃得一命的幼雛,今日竟是成為了要擇人而噬的惡鷹。不過十餘年就從金丹中期突破至元嬰境,此人無愧昔日紅雲閣第一天才之名。
他的靈識再感及封長梧右邊之李餘的氣息,訝異之色立是顯露無疑:這少年的氣息詭異無比,就像一陣飄忽不定的風,忽上忽下:剎那金丹初期,轉即築基後期,再而煉氣中期,朦朦朧朧,迷迷糊糊,哪裡能明辨他的修為。這少年分明練有極為高明的斂息法,竟是連元嬰真人的靈識都可以迷蔽過,不露半絲修為真境。莫非是哪個名門子弟,不過他旁邊的美貌女子的修為倒是明淨可鑑,不過為金丹初期而已。
他心裡的盤算只在瞬間,頃刻笑道:“原來是封兄弟,還真是多年未見,今日不知…大家小心!”他話未完,後面一句如春雷炸響,整個人同時忽然跳起,一躍之間就是十餘丈高。一躍快無比,以致地下還有一道隱隱約約的殘影留存。元嬰真人法力洶湧浩瀚,舉手投足間都是如雷似電,即有雷電般的力量,亦兼備雷電般的度。
“嚯!”一如�釩愕幕�夂齟鈾��鵲慕畔魯宄觶�屏�耱裕�叛牢枳Γ�酌駝���瘓俳�塹啦杏巴堂穡∷孀劈練出現,周遭數十丈的一切頓時由炎炎夏日轉為冰寒冬日,一層肉眼可見的薄冰迅從破土之處像漣漪一樣散開去。站在張烈附近的數名金丹境修士立是倉惶躲藏。
仇人相見,說打就打,哪有那麼客套,對於昔日最喜以強欺弱的大嶺派弟子,李餘更不會扯上什麼君子之儀。這一運用烏風蕩突襲,極為突兀。
張烈暗下冷哼一聲,雖然李餘驟不及防地動暗手,只可惜他本是在千百血戰中過來的高手,無論是臨陣還是閒暇,都不曾放下一絲鬆懈,所以還不至於給敵人一下子得了先機去。不過李餘這件法寶無聲無息,遁行快絕,若不是他全神貫注,將靈識張開至極致勘察,或許還真的落了先機。
變化在意料之內,張烈不慌不忙,已是伸出右手一握,一把黑黝黝隱泛紅光的斧頭便是在手,左手亦是放出一把傳訊飛劍。那傳訊飛劍“嗤”的一聲就破空而去,扎入張烈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