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明星,他也不曾如此喪失理智得像頭野狗一樣狂奔。甚至他的內心在嘲笑自己的同時,也擋不住找到蘇錚的急迫。
其實,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夜晚。他等她回家,沒有任何事要說,但是她有事回不來。
秦斌唯一能找到的藉口就是在不久前蘇錚被醉鬼跟蹤騷擾的事情,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並且與今日蘇錚的口氣毫無關係,秦斌的危機感依然衝到爆發的邊緣。
人就是這麼不可思議,你可以冷靜地用科學解釋一切,然而如果繼續冷靜地承認科學,便將陷入所謂“唯心主義”的“萬劫不復”。
這世上有許多解釋不清的事情,是關心則亂,還是真有靈犀?抑或只是一個無聊作者的思維短路,那麼,誰來充當這個“作者”?科學,還是上帝?
秦斌在蘇錚門前的花園裡只站了片刻,在蘇錚房裡透出微黃燈光的一剎那,心跳停止了。
燈亮了,蘇錚在。
秦斌覺得心裡素有叫囂的不安都奇蹟般地安靜下來,更深露重,夜寒透體,慢慢恢復活力的心跳一下下變得沉穩,然後——迅疾。
那天晚上,當蘇錚穿過月光佇立在樹影花廊之下時,秦斌沒有任何走上去打擾的意思。他想,我只是為了看她一眼。她安全,就好。
蘇錚完好、安然、無恙地立在那裡。
秦斌有些痴迷地打量著自己的老婆——或者,前妻。原本豐潤的身子不知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纖弱。他沒想過自己的妻子有一天可以這樣站在月光下,帶著一層神秘的銀邊,好像要立刻飛昇一般。嫦娥?要飛走的嫦娥?
秦斌下意識地捏緊拳頭,蘇錚的眼裡沒有他,蘇錚的牽掛裡也不會有他,飛走的嫦娥也好,飛不走的前妻也好,他之於她將是個“無所謂”。
秦斌兩腿僵硬且不由己地慢慢靠近、靠近、再靠近……墨藍的天空,銀亮的月光,隱隱的樹影,與其說那個無聲移動的是個人,不如說是一頭野獸。
秦斌屏住呼吸,悄無聲息地來到蘇錚的身後,一直到蘇錚身上的香味鑽進他的鼻孔,他的意識才稍稍有所恢復。但也僅限於想起柔軟的被褥,床頭昏黃的燈光,想起那個笑說燈下觀美人的可人……
沒有更多的自我詰問,蘇錚已經有所動靜。
轉身、回頭、來不及躲避的張皇和壓抑許久的慾望驟然相撞,爆炸的力量超過了所有的理智和毅力。秦斌下意識地扣住蘇錚,堵住她的嘴,說不清是親吻還是掠奪,那從她軀體裡流出的氣息直接進入他的體內,好像獅子終於咬住斑馬脖頸上的動脈,鮮紅的血液汩汩流入他的體內——瞬間!
撫壓著蘇錚的後背,秦斌並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他只知道:這刻,等了很久!
方博岑從屋裡走出來,面對清新的空氣和鳥語花香,忍不住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對一個男人來說,無論是銷魂還是清靜,最終目的都是獲得一場良好的睡眠,恢復精力迎接第二天的戰鬥!
他有些得意地想著,下意識地看向蘇錚的房間。比起那些風華正茂脂潤光滑的女孩,蘇錚的確有些老了,也許只有夜晚的燈光才能讓這樣的“老女人”有些讓人銷魂的魅力。
方博岑安撫著自己的失落。
其實,他一直期待著蘇錚來敲自己的門。少婦比少女要膽大很多,也少了很多忌諱。當她們決定做什麼的時候,矜持只是不必要的裝飾。
然而,蘇錚沒來。他等著的時候睡著了,醒來天光大亮。雖然一夜無夢,但終究難掩失落。
對面的門開了。
方博岑立刻揚起熟練的微笑,頗有風度地打招呼:“早——早安!”
短短的結巴帶出一絲尷尬,方博岑沒想到從蘇錚的屋裡走出一個男人,一個同樣器宇軒昂,帶著明顯滿足感的男人。這從他上挑的嘴角就可以讀出來。甚至,方博岑立刻想到,蘇錚之所以沒來敲自己的門,是因為這個人!
如果蘇錚是大草原上的斑馬,方博岑就是守在河裡的鱷魚,秦斌是橫插一槓奔跑追逐的獵豹。當鱷魚懶洋洋地等著斑馬送上嘴的時候,獵豹已經主動出擊,嘴角掛著斑馬的鮮血,得意洋洋地來到河邊飲水。
“早!”秦斌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下方博岑,這人就是蘇錚的客戶嗎?戒備第一時間佈滿全身,秦斌笑得更加燦爛,“您是——”
“方博岑,蘇錚的合作伙伴。”方博岑友好地伸出手,眉毛卻微微一挑,看了一眼蘇錚的房門,“您……”
“秦斌。”秦斌握住方博岑的手,柔軟冰冷滑膩的手,忍不住使勁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