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被她看得有點忤,又感到莫名其妙,諾諾道:“前輩,您這話是何意?”
“你媽媽還好吧?”苑師瑩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又問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但是周天看她不象是作假,細一思忖,便猜到是怎麼回事了,微笑道:“苑前輩,我想你一定是認錯人了吧?”
苑師瑩一愣,疑惑地問道:“你父親不是周朝正、母親不是苑師瓊?”
“什麼——”
周天渾身一震,臉上怒意乍湧,眼中迸射出滔天的恨意,情緒差點失控,不過他很快便控制了下來,陰沉著臉,緊盯著苑師瑩問道:“苑前輩肯定是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什麼周朝正,也不認識什麼苑師瓊,我只是一個孤兒,雙親早逝,我都記不大清楚他們長什麼樣了。”
他的情緒雖然一閃而逝,苑師瑩卻是捕捉到了,甚至是他眼中那一閃而逝的恨意,也沒有逃過她的目光,心中暗自奇怪,滿是疑惑地皺眉道:“不應該啊,你跟她,長得真是太像了,難道真的是我認錯了?”
她一見周天,心中就莫名的生出一股親切感,及至細看,發現他與苑師瓊長得極像,幾乎與年輕時的苑師瓊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而後她又得知周天的名字,心中已經有六七分肯定周天就是苑師瓊之子。
但此刻見周天不但不承認,眼中甚至露出的仇恨之色,而且是那種仇恨到極致的仇恨。這讓她極是不解。
但是她對周天的親近感,並沒有因為周天驚虹一閃的仇恨而有所改變,所以她心裡感覺到很疑惑,也很難受,似乎不願接受這樣的結果。
周天見她似是自言自語的模樣,似乎沒有一絲一毫的做作,心裡姑且相信她說自己與某人長得像的話,強忍著心中的仇恨,淡淡地道:“哦,天下相像的人多了去,卻不知苑前輩所說的這個人,是男是女?”
“是我師姐苑師瓊,你跟她年輕的時候真的很像很像,至少有七分相像。”苑師瑩還沒有從疑惑中回過神來,見問,便是下意識地回道。
“問塵觀觀主?”周天心念一動,有些不確定地道。
他以前只知道周朝正,並不知道周夫人的閨名。
直到在問塵觀出現,問塵觀觀主傾盡所能的讓素問等人救他,而後他才知道問塵是周朝正的夫人、周瑾的母親。但那時,他也還不知道問塵觀觀主的姓名。
如今說來,如果苑師瑩所說的周朝正如果是同一人的話,而且周朝正也沒有其它女人的話,那麼問塵觀觀主的俗家姓名就是苑師瓊了。
苑師瑩眉頭一挑,眸子中精光一閃:“你認識師瓊師姐?”
“算是說過話吧,卻是無緣一見。”周天輕嘆道,心中頗是複雜,因為他對於那個“周夫人”,真的不知道抱著什麼樣的態度。
“那真是可惜了,要不然你一定會知道你跟她長得有多像了。我也是有近二十年沒有見過她了。”苑師瑩惋惜地道。
“苑前輩與問塵前輩是師姐妹?聽姓名,我還以為是同脈的親姐妹呢!能簡單說說你們的關係嗎,問塵前輩也算是對晚輩有恩,若非她讓她的弟子相救,晚輩可能已經死了,我也想了解一些救命恩人的事。當然,如果前輩覺得不妥,就榷當晚輩沒問過。”周天順口問道,他也想更多瞭解苑師瓊的資訊。
苑師瑩搖了搖頭道:“告訴你也無妨,這也不是必須保密的。我們蓬萊島有些特殊,苑是島名,各島名不同,師是輩份,卻是各島都一樣的,我和師瓊師姐是同島同輩的弟子,在島上之時,我與師瓊師姐關係很好,親如姐妹,不過她醉心劍道,而我醉心丹道,當年她入凡塵歷練,而我卻留在了島上繼續研究我的丹道。
“後來聽說師瓊師姐嫁給了俗世的一個男人,就是剛才我所說的周朝正,我也沒見過,只是聽師姐師妹們說過。我們蓬萊島有規定,島內的弟子,不得隨意進入世俗界,而嫁出去的弟子,雖然還算是本島的弟子,但卻不得再返回島內。哪怕是真傳弟子,嫁出去以後,也只能享受外門弟子的待遇。
“師瓊師姐嫁給姓周的那個男人以後,我便沒有再見過她,只是聽說她如今在問塵觀修行,平時也為本島做點事情。我還想著,等這靈王谷開啟以後,抽些時間去看看她呢……”
其實苑師瑩平時話並不多,但不知為何,看到周天,她卻似乎開啟了話閘子一樣,把能說的都告訴了周天。
但從她這裡,周天並沒有得到多少有用的資訊。
“……也就這些了,有些不能說的,我不能告訴你。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