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意有所指,甚至有些****。
奚月泠面上始終掛著淺淺的笑,心中卻好好鄙夷了一番,貌似她現在才12歲吧,這個無良的太子。之前被凝兒打趣她對丞相感興趣也就罷了,如今連奚燁昊也這麼說,這些古人還真是……難怪一個個早婚早育了。
過了一會幾人便一起出了水月閣往書院的方向去了,奚月泠懷裡抱著雪球,不時地逗一逗,一路走來玩得不亦樂乎。
不消一會便到了皇家書院門口,院前一塊紅漆鑲金匾額,上書‘風雲書院’四字。走進院子,便可看見一棵參天古木拔地而起,鬱鬱蔥蔥,倒是乘涼的好地方。
奚月泠跟在太子身後進了書院,裡面已經三三兩兩的坐了些人,各個都是錦衣華服,身後還跟著隨侍的太監和陪讀。
幾個皇子公主一一上前同他們打了招呼,只剩下一個和奚月泠年紀相仿的公主仍坐著,神情漠然,對眼前的一切置若無睹一般。
“這便是你說的性情孤傲的八公主,那個只比我早出生了一會的奚芸夢!”奚月泠雖是問站在她身側的凝兒,語氣卻是肯定的。
凝兒輕輕點頭,這八公主自小便是清高孤傲,哪怕在聖上面前也是這般模樣。
奚月泠隨著太子坐在了最前座,剛坐下,書院的先生便姍姍而來。她抬頭一看,這先生竟是傅霖軒。原先看他年紀極輕,凝兒又說原來的小公主總喜歡去書院找他,奚月泠便當他也是一同在這書院讀書,沒想到他竟是先生!
“先生早……”眾皇子公主齊齊喚了一聲,禮貌周全,看來傅先生教導有方。
傅霖軒穿了一身藏青色的袍子,容貌儒雅秀美,長髮用根銀簪子綰了,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即使是現在一臉肅穆無甚表情的時候,也仍然光彩奪目。
“先生為何事而憂慮?”二皇子奚紹文觀今日傅霖軒神色有異,平日這位少年丞相神情一向淡定自若,清雅溫厚,今日卻滿面嚴肅,不知是為了何事,便出聲問道。
傅霖軒不說話,只溫潤一笑,隨著這一笑,臉上的肅穆之色也淡去了。
聞此言,太子奚燁昊也面色一變,劍眉微微蹙起,“先生是為了今日早朝樊將軍快馬上奏之事而有所憂慮麼?”樊將軍乃鎮守西關的大將軍,西關是夏月和西禺的交界處。幾日前他派快馬傳來書信,上奏西禺在邊關屯集了大量的兵馬,恐怕戰事要起。
“西禺不是一向對我朝俯首稱臣,怎麼如今會突然起兵?”三皇子奚弘靖也插了一句,他自幼便對武學兵法極感興趣,曾仔細研究過夏月周邊的國家。幾國一向相安無事多年,又豈會突然來犯。
“戰事一起,遭殃的恐怕又是無辜的百姓,不知先生有何對策?”一旦戰爭起,哀鴻遍野,這絕不是奚紹文想看到的,所以一直以來他都主和不主戰。
“此事還有待聖上定奪,西禺屯兵西關之事也有待調查,三位皇子不必如此憂慮。西禺此前才派人上貢了大量貢品,短短一月便屯兵西關,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蹊蹺。”
“只怕西禺狼子野心,我們還是多加防範為好。”奚燁昊隨之說了一句,心中想到早課結束後還是找父皇談談此事為好。
奚月泠看他們各個表情嚴肅,面帶憂慮,不禁想起曾無數次在電視上看過的情節,哀鴻遍野,血流成河,心中也是一緊。眉睫微微隆起,道:“先生,三位皇兄,泠兒想請教一下,這西禺境內環境如何,可是同我夏月一般地處富饒,百姓安居樂業?”
“西禺地處西北,到處是大漠荒蕪,怎可和我們相比?!”奚弘靖語氣頗有些不屑,冷冷說道。
“既是如此苦寒之地,還要連年進貢我朝,長此以往可能就生了反抗之心。先生不妨派人去西禺查訪一下,許是今年西禺恰逢天災,百姓日子難過,加之又要向夏月進貢,只要有心人稍微挑撥一下,屯兵之事便極有可能發生。”奚月泠想起曾經看過的電視小說,塞外之地屯兵來襲,多半是這兩種原因,當然還有真正狼子野心的首領。
眸中不覺閃過了一絲異色,傅霖軒不由多看了奚月泠幾眼。他其實心中亦有此想法,本來正想上奏陛下,沒想到這小公主竟能這般敏銳,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一直默默無語坐在最後的八公主奚芸夢此時手已緊緊攥成了拳頭,她年紀雖小又是女子,從小卻對行軍打戰兵法謀略這些極感興趣。或許這一切都跟她的身世有關,她的母親柳雪蘭從前只是一個小小的侍女,因為奚驁的一次醉酒而有了她。柳雪蘭雖然從侍女升上了夫人,但無依無靠,在宮中可說是受盡欺負,這也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