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霖軒見她剛才還笑著,可那笑卻突然僵在了臉上,整個人愣愣地抓住胸前的玉佩。
“月泠,怎麼了?”他輕輕去拉她的手,滿臉的關切,生怕她哪裡不舒服。
一種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周遭好像突然起了一股強勢的壓力,胸前的玉佩也發出了一絲淡色的青光。她熟悉這種感覺,難道他已經回來了麼,而且就在附近?!
此時的奚月泠根本無暇顧及其他,她一下揮開了傅霖軒的手,四處張望了起來。神情之間流露出強烈的渴望,可是舉目之下都是一片雪白,在這樣的白色之中根本無法隱藏任何東西。
傅霖軒也順著她的目光四處看了看,“月泠你在找什麼?”這樣一覽無餘的地方還能找到什麼。
心中隱隱起了一絲不安,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先不說灋那奇怪的態度,光是剛才那股突然產生的高壓,分明就與從前那樣。難道真的是逸回來了,可是若真的是他回來了,他為何不現身相見呢!
“灋,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她越想越不安,隨即解下了胸前的玉佩,做出要往地上摔的樣子,“灋,你再不說,我可摔了這玉佩了。”如第一次一樣,這樣的威脅方式。
此時傅逸霄早已離開,灋便懶懶地回了一句,“這暖玉不是隨便一摔就破的,算了,告訴你吧,確實是他!”
確實是他……奚月泠瞬間愣住,忽然想到了什麼,整個人如遭電擊一樣,不知所措。
傅霖軒站在她身側,目光幽深地看著她,卻沒有說話,他已經預料到了一些事,猜到了她在找什麼。
“月泠,外面冷,我送你回水月閣……”半晌之後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軟言說著,故作輕鬆的樣子也只是表面上的罷了。
奚月泠抬頭看了他一眼,輕輕地搖了搖頭,她咬了咬下唇,“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說完也不待他反應,便往水月閣的方向回去。或許她真的應該好好整理下自己的心情,不能再這樣放縱下去了。半年,不過是半年……她幽幽一嘆,心底一陣陰鬱。
看著那漸行漸遠的身影,傅霖軒那面無表情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波動,彷彿平靜的湖面突然投下了一顆石子,攪亂了那一池靜水。
是夜,墨色的天空上,繁星點點,一地的雪泛著銀光,白得耀眼。
“灋,我想去找他!”奚月泠在窗外站了很久,渾身冰涼,嘴唇凍得發紫,可是目光卻變得越發清冷起來。當灋說他走了那一瞬間,她心底湧起的那種懊惱和害怕的感覺,已經清楚地證明了她的心。她從來都沒有變過!
“想去便去…”灋隨性地說著,那個人恐怕不會輕易讓她找到的,那樣重的內傷,倒是惹了什麼人了。憑他的武功,根本不致被逼得如此,還刻意避開月泠。
奚月泠沉默了一會,忽然壓低了聲音,冷冷地瞪著胸前的玉佩,“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灋,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會瞞我?”她那麼聰慧的人,又怎麼會看不出來,他為何不願出來見她,只為了看到她同丞相在一起麼!
手腳輕巧地掠過牆角,那指尖閃過陣陣青光,這三年法的靈力漸增,連帶著她也多了不少福利。飛簷走壁,也能堅持幾秒,這福利讓她做了回女俠。
屋子裡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瑾滿面凝重地看向坐在榻上的那人。“主子…你…”他張口欲言,可礙於鬼面閻羅那陰沉的臉,知道這話若是說出來必惹惱了主子,他斂了斂眉,一臉難色。
傅逸霄目光冷冽地掃他一眼也沒有言語,樓下傳來的歌舞琴音,那麼冷的天,魅閣中卻是熱鬧非凡,往來的恩客更是絡繹不絕。
那樣的熱鬧和這屋裡的冷清形成了強烈的對比,還有那瀰漫在鼻尖的血腥氣,以及他嘴邊那未曾擦乾的血跡。
“主子,你的傷不能再拖下去了!”瑾跟了鬼面閻羅這些年,他實在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家主子這樣一日日地嘔血。那蠱毒實在厲害,以主子這樣的武功,居然也化解不了。
“主子就拿那東西去換解藥吧,已經大半年了,您的傷一直不見好,反而越來越嚴重了,恐怕……”
第二卷 血色皇城之採陰補陽術 第十一章 喝酒撒潑
第十一章 喝酒撒潑
獨自一人站在繁華的街頭。站在門庭若市的魅閣前面,奚月泠整了整衣衫,一件錦色的袍子,腰掛玉佩,頭戴玉冠,端的是翩翩美俊男一個。
撈起珠簾走了進去,外面還是寒風刺骨,風雪交加,閣內卻是燈火通明,暖意頓生。四腳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