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的奚芸夢一眼,眼神很是古怪。
“不妨等等看,師傅他那樣的人,怎會讓自己輕易涉嫌,何況又有什麼人能有這麼大的能耐,奈何得了他。”奚芸夢倒顯得輕鬆一些,墨雲那是怎樣的人,他跟在主子身邊這麼多年,何況武功又是那樣出神入化,興許是他查到了什麼事,才誤了與那邊的人聯絡。
屋內一時間靜謐了起來,三人對視了一眼,心中都有了主意。
稍坐了一會,奚芸夢便告辭離開,凝妃落湖之後宮中一直禁嚴,出入都不甚方便。趁現在時辰稍早先回去,免得夜裡翻牆。
她出去之後,青堯也隨即跟了出去,兩人一前一後走在街市上。
突然停下腳步睨了身後那人一眼,“青堯怎的不陪陪月瓊?”她原以為起碼他也要在裡面待上一會,從前他不是常常在夜裡回來沁軒,哪怕是在月瓊床前待一會也心滿意足,如今這是怎麼了。
青堯遲疑了一會緩緩停下腳步,剛才他只是看到她走了便快步跟了上來,根本無暇想其他的。如今回過頭來想想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他分明應該更想和月主子聊聊的,為什麼會不假思索就跟了出來!
世事總是很奇妙的,很多事情從前總認為不會發生的事,偏偏到了現在就會發生。
見他不說話,奚芸夢面上也有了一些變化,她繼續往前走著,青堯便走在她身側。
酒壺中的酒剩下不多,月瓊一個人自斟自飲,酒底空得也很快,她輕輕一笑,喃喃道:“墨雲,這些酒都是你最愛的,你要是不好好地回來,我一定喝光了,一滴也不給你剩下……”
她與墨雲的關係總是透著一點****,他們二人從小相識,到現在已有二十幾年,同來夏月 也有數載,旁人都知她心儀那個武痴,偏偏只有他,總是一副傻笨樣子,也不知真傻假傻。
他那樣痴迷武學,那一次的玩笑,已是她最膽大之時,縱使她這樣灑脫之人,也有膽怯之時,只可惜了她一片真情,那人不是佯裝不知,就是刻意迴避,真真是可笑。
“墨雲…”直接拿起酒壺海飲了一口,喝得太快,酒水嗆鼻而入,激起了一陣**,月瓊猛烈地咳了幾聲,嘴角也嚐到了一絲鹹澀的味道。
空了的酒壺被她一下摔在地上,發出了一道清脆的響聲,砸開了許多碎片。月瓊看著那一地的碎片,分明在笑,可是卻帶著滿滿的自嘲。
這一日好似發生了許多的事,倒是身在宮中的奚月泠閉門不出一日,到了午後便只坐在殿內一處靜靜看著身側這人,她嘴角帶笑,懶洋洋地笑,心中卻是歡喜的。
“你這小****一副死人臉,你倒是喜歡得緊。”灋插了一句,似是剛剛睡醒,聲音還留有一點睏意,軟綿綿的。
它此時說話,傅逸霄聽得清楚,卻連眉毛也沒有挑一下,只是若有所思地掃了對座那人一眼。
“子非魚,焉知魚所想。”奚月泠依舊笑靨不改,在心中暗自說了一句,直接反駁了灋的話。好與不好,其實也不再重要,只要是這個人,她總是歡喜的,真是一種奇妙的感覺,不是麼!
灋化作虛像從暖玉中鑽了出來,那小小的身子就和她的手這般大小,明明是長相猙獰的獨角獸,偏偏此時顯得很是俏皮可愛。
它收起尖利的爪子,踩在奚月泠的臂上,頗有點趾高氣昂地翹著頭看向傅逸霄,“你那蠱毒還有救,即使沒那副解藥,如果你想我救,就對月泠坦白中毒一事。”它可以只讓他聽到它此時說的話,有時候瞞著月泠,其實更是一種保護。
傅逸霄微微蹙起眉頭,他倒是未料到灋會突然提起這件事,就是此時他面上一點也沒變化,其實蠱毒的噬痛一直在發作。只是他毅力和忍耐力都勝於常人,所以一般人瞧不出來罷了。
“你還想瞞她到幾時,難道你還想看她流血受傷不成。”灋對奚月泠的感情很複雜,它在這世上唯一信任的只有她,只能是對她好的事,哪怕是付出再多,它也願意去做。
心中徒生了一絲疑惑,灋每次化作虛像都要耗費許多靈力,一般情況下它都不願這樣做。之前幾次她還能理解成情有可原,可是這一次,無緣無故地它為何要浪費靈力呢。
還有它和逸到底有什麼事瞞著她,灋這般盯著他,分明是刻意隱了聲音,不想讓她知道他們在談什麼。
傅逸霄心中也在掙扎,本來他只想在暗處看著她就夠了,可惜卻被她一步步逼得不得不顯身。一旦出現在她面前,他便再也忍受不了只能遠遠看著泠兒,這樣的他要如何隱藏中毒的事。灋說有解藥,會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