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準兒是孔令詡。
“我們馬上就要進隧道,小姐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兩名保鏢很鎮定。
水流螢點點頭,只要不下車,應該不會有危險,她剛到香港就遇上危險,孔令詡也太沒用了。
隧道似乎很長,總也不見盡頭,水流螢乾脆比起眼睛,兩名保鏢暗自稱讚,想不到這個女孩子竟是如此鎮定,車子是防彈的,所以,不會有事情。
“不對,三輛車在跟蹤我們!”保鏢發現,不是一輛車,他們的車,已經被圍困起來,雖然在車流中,依然無法擺脫被圍困的境地。
水流螢一聲冷笑,“我來開。”比這更復雜的路,她都開過,想要強迫她就範,不是那麼容易。
水流螢已經從後面直接爬到了前面,迅速推開司機,讓他坐在了副駕駛。
事情發生的太快,保鏢都忘了攔阻,水流螢鎮定自若的說道:“不要擔心,你們只管告訴我朝哪個方向開就可以,我是賽車協會的會員。”
一句話,讓車上的三個人都安了心,轉彎的時候,水流螢突然猛打方向盤,汽車發出尖利的叫聲,隨即,將旁邊的車子超越過去。
三個人冷汗直流,這種車技,只有在電影裡見過,剛剛,他們與旁邊的汽車,最多隻有不到兩公分的縫隙。
司機在指路,水流螢負責開,開始的時候,司機說話都是發顫的,加上他的普通話不太標準,水流螢只能半猜半聽。
只要不被三輛車包圍,她就有辦法擺脫這些纏人的惡魔,水流螢雙手握緊方向盤,越是有大事發生,她的臉上越是沒有表情,就連周圍的空氣,都被她冷冽的氣息所凝固。
水流螢早就預料來了香港之後,不會太平,但沒有想到第二天就會出事,她不擔心喬維安會出賣她,那個男人,將他的愛人和孩子,視作生命。
而且,他們的目標,是她。
車流逐漸減少,水流螢不斷地變換車道,阻擋後面的車輛超過她,並且連續地踩剎車,司機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小姐,不要總是踩剎車。”
“你們扶好了。”水流螢的臉上,浮現出一個比撒旦更加惡魔的笑容,再次踩了剎車,然後加油門,再踩剎車,後面的車與她只有不到半米的距離了,水流螢的前車,距離已經很遠。
水流螢知道,機會來了。
她突然倒車,然後用力一踩剎車,後面的兩車撞在了一起,而水流螢的車子,已經像離弦的箭,衝向遠方。
保鏢和司機這才明白她的意圖,饒是如此,三個人已經是一身冷汗。
車子駛入淺水灣道,水流螢頓感輕鬆了許多,她開始自責,來的路上,不該睡覺,她再一次提醒自己,以後出門,不能閉著眼睛。
因為她很清楚,這只是剛剛開始。
江南春盡離腸斷 第十九回 終於開始了
水流螢剛剛進門,就接到了孔令詡的電話,接通電話那一瞬間,孔令詡的耳朵差點聾了,他從來不知道水流螢可以將罵人上升到這樣一個藝術的高度,普通話版,英文版,德文版,法文版,相互交錯,他都沒有反應過來,這時候,他腦海中想象的是那個高挑的女子,叉著腰,立著眉,怒目圓睜的樣子。
這還是她嗎?倏地,想起了水流螢最初的資料,是啊,她少年時期的身份,自己怎麼會忘了呢?或許,這才是真正的水流螢。
半晌,水流螢終於停了下來,孔令詡苦笑著問,“你罵夠了嗎?不是我不管用,在我還沒有出手的時候,你就已經反映了過來,而且,那兩輛車撞在一起後,另一輛車沒有追你們,是我的人在幫忙,你怎麼能說我沒用,這是香港,不是米國,即便是在米,我也不是為所欲為的。”
“哼,不要找理由為自己辯護,如果你能保護我,就不會這樣了,我這幾天,都會出去,如果出了事,你會嚐到生不如死的後果!”水流螢的話語,像是從齒縫中溢位來的,冷冷的,即使隔著話筒,孔令詡還是覺得寒意凜凜,水流螢的威脅,從來不是空話。
孔令詡說道:“你明天去哪裡,我陪著你。”這是最保險的方法了,孔令詡想起昨天的事情,直冒冷汗,那些人是想置水流螢於死地,還是,只想綁架她,昨天那些人,根本不說話,再追問,乾脆咬了牙齒中的氰化物自殺了,可以想見,三輛汽車裡的人,都是僱傭的殺手。
其實,不論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國家,實質上,真正掌控著世界的,永遠是十個手指都用不完的那些人,政客,只是他們掌控世界的手段,有時候,他們興致來了,說不定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