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冷聲說道:“你們沒有犯什麼錯,也不是將你們趕出王府。這不過是按規矩分家而已,分出去各自過活,以後依然還是端木家的人。你們的去處我都已經安排好,並不比你們現在在王府裡所住的院子差。”
可他們那裡肯將這話給聽進去?反而越發的鬧騰厲害了。
“郡主,老身在王府裡住了大半輩子,自問一向安分守己,並無什麼大的過錯,郡主您怎麼忍心將老身趕出去呢?”
“是啊郡主,我們若是哪裡讓您覺得不高興了,您儘管說便是,為何定要將我們趕出王府去呢?”
這一個個的,鬧騰起來,便是一口咬死了“趕”出王府這一點,說的話,雖看似在求饒卻是句句都將端木恬往迫害長輩的懸崖邊逼迫。
端木恬不由微微眯起了眼睛,忽而冷笑了一聲,說道:“看來好好的跟你們說,你們也根本就聽不進去,非要我把大家的皮都給一層層扒了下來才會甘心是嗎?既然如此,那好,你們給我聽著,分家的決定已經不會再有更改,你們的選擇有兩個,或者安靜的拿著你們所能得的財物東西去我為你們準備好的府邸,當然你們若覺得那裡不滿意,想要自己另外找個滿意的,也自由得你們,或者你們就乾脆如你們自己所說的這樣,被趕出王府,什麼都別想得到!”
出雲閣大門口剎那間一片死寂,不管先前是如何鬧騰的人,此刻在聽到這麼一番話之後也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轉而死死的盯上了端木恬。
似乎是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哪怕只是一絲一毫的玩笑,可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看明白了,她絕對是說得出,就做得到。
而且,他們剛還聽說榮芩媛的遭遇,她竟無視姑奶奶在場,強行將那融了媚藥的水灌進榮芩媛嘴裡,之後直面老祖宗也是毫不相讓,甚至差點老祖宗都著了她的道。
如此果斷乾脆,如此手段凌厲,甚至是如此的心狠手辣。
那是一個女子……不不,那是一個正常人能做得出來的事情嗎?
所以此刻再與她如此相對,有人忽覺得有一股寒流從體內的不知什麼地方升起,迅速的竄便了全身,讓他們激靈靈打了個冷顫。
只憑著這一句話,有人便已生出了幾分退意,想想其實郡主也並沒有虧待他們,給他們安排好了去處,以及可以帶走各自的財物之外,還每房額外分了十萬兩銀子。
十萬兩銀子對端木王府來說,確實不多,可對他們來說,卻已經是一筆鉅款,畢竟他們只是偏房,而且還是庶出的偏房,平日裡在王府中除了每月例行的月錢之外,其實並沒有再其他的額外收入了。
不分出去,也就是能有個端木王府中人的身份,給他們提供了許多的方便。而且端木家的男子大部分在朝中有任職,若是離了端木王府,往後也怕是會有所怠慢。
老王妃站在那兒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忍不住眼中異彩連連,幾乎都想要拍手叫好了。
如此氣勢,如此手腕,如此魄力,如此威懾,便是她,怕也是比不上她家孫女。
可即便如此,總還是會有那麼幾個不甘心就此離開王府的,或者是想要得到更多,或者是還想要賴在王府,也或者是覺得自己身後有著靠山以至於有恃無恐。
“郡主你如此做法,未免也太霸道了!”
端木恬冷冷的看向了那人,並很快就認出,這是二房的嫡子,說起來她還得喊他一聲堂叔。他此刻滿臉憤懣,大有一副要有力的對端木恬的行為進行譴責的模樣。
“看來你好像已經做出了選擇。”端木恬根本就沒有去理會他話中想要表達的意思,轉頭對身旁的丫鬟說道,“將端木茹趕出王府,他的一切財物皆收歸庫房,另外,二房的十萬兩銀子縮減為九萬兩!”
“什麼?”
眾人皆是大驚失色,而端木恬吩咐完之後則又冷眼從他們身上掃過,道:“還有誰也有第二個選擇的?乾脆就現在站出來一起說了吧。”
你突然來了這麼一出,誰還敢再多說?
便是剛才與端木茹站一起的幾位,此刻也紛紛縮排了幾分,眼珠骨碌碌轉著,似想要先觀望一下再說。而端木茹在一愣之後,滿臉的怒焰升騰,忽然怒吼一聲就直接朝端木恬撲了過來。
眾人臉色再變,站在旁邊的錦繡和元香兩人二話不說就要擋在郡主的面前,卻忽然有一股力道忽然從身後襲來,將她們給推到了旁邊,下一秒端木恬便直衝了出去,一掌拍出,再抬腳,竟是直接將人給踩到了地上。
“砰”的一聲巨響,是端木茹被踩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