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通,別動手,是我!”
一個人影,從不遠處的殘牆後站出來。
那人一身深棕色短袍,三十歲上下的年紀,生得普普通通,一對眼睛卻是精光四溢,顯然不是庸手。
目光掠過站在春語身側的獨孤月,男人的眼底只是閃過一抹不易察覺地疑惑。
獨孤月很快便注意到他的胸口處有一處不小的面積布料的顏色明顯深於他處,隨著他撲進來的除了微涼的秋風之外,還有很淡的類似鐵鏽的味道。
那是,血的味道!
很明顯,男人剛才殺過人。
棕袍男子顯然是春語和黑麵男蔡通的熟人,看到他蔡通立刻便收住了攻式。
“蘇懷,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向蔡通隨便敷衍一句,被稱為蘇懷的男子便一臉肅色道。
“這裡不太平,蔡通你去後門那裡看著點!”
蔡通向春語看了一眼,看她輕輕揮手,這才大步向後面走了過去。
“蘇懷?!事情怎麼樣了?!”
面對蘇懷看向獨孤月的疑惑目光,春語只是回他一句詢問,並沒有向他說明獨孤月的身世。
“回姑娘的話,車隊快近白草灘的時候遇到了流寇,兄弟們拼死抵抗,無奈敵眾我寡,兄弟們死傷無數,最後還是劉大哥替我擋了一劍,我才得以安全脫身回來通知姑娘!”
說到劉大哥三字,蘇懷的語氣明顯透著悲意。
“越國公主何在?!”
春語的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蒼白,語氣卻努力保持著平靜。
“敵人一出現,便直取馬車,小公主已經被亂箭射死!”
男人抿了抿唇,從胸口上掏出一處玉牌來送到春語面前。
“你確定他們真是流寇?!”春語皺眉接過了蘇懷遞過來的玉牌,仔細辯過那玉牌真偽,眼中便有了深沉之色。
王爺懷中,她嬌聲嫩氣如蘭!(2)
王爺懷中,她嬌聲嫩氣如蘭!(2)
白草灘上的三不管地界,一向是流寇的樂土,那些傢伙燒殺搶掠無所不為,可是為了平安到達,她早就吩咐劉榮他們一路喬裝成普通商客,不可招搖。
沒有油水的低調車隊,怎麼會吸引了這麼精銳地流寇呢?
而且,對方一出現便要了那越國公主的命,這實在有違他們的傳統。
越國的小公主雖然不過才十一二歲光景,卻已經出落的十分清秀,這樣一個玉般的人兒若被擄去還情有可緣,直接殺了實在詭異。
上前一步,湊到春語姑娘面前,蘇懷只是壓低了聲音。
“蘇懷不敢有瞞姑娘,他們雖然套著流寇的衣服,行為作派卻是整齊劃一,訓練有速,依屬下之見,極有可能是楚央的走狗!依我看,一定是會中有奸細!”
春語神色越發凝重起來,如果說這些人真是楚央走狗,那麼究竟又是誰走漏了訊息呢?!
知道此事之人,除了蘇懷和劉榮二人之外,便是藍橋等幾個與她等級的會中長老,如果說真是有長老投靠了楚央,那麼整個天下會的行動很有可能都已經在楚央的掌握之中。
如果真是如此,後果不堪設想!
春語皺眉沉思,蘇懷卻是不著痕跡地來到她的身後。
“再過兩日,便是與燕國所約之期,姑娘還是說快與藍大俠商量如何應對吧!”
“這一回,此事只能我自己決定了!”
聽他提到藍橋,春語一直保持著的堅強終於無可避免地有了破綻。
“誰幹的?!”蘇懷急聲詢問,右手卻是悄無聲息地伸到了腰間。
“楚央!”春語從齒縫裡擠出兩個字,握著那塊玉牌的手指越緊了幾分。
二人身後,獨孤月纖眉緊蹙,手掌迅速伸到胸口,再出現時手中便多了一隻古拙的銀簪。
眼看著蘇懷突然抽出右手,她直接上前一步便向那銀簪刺入了對方的腰間。
王爺懷中,她嬌聲嫩氣如蘭!(3)
王爺懷中,她嬌聲嫩氣如蘭!(3)
脊椎下方倒數第三塊骨頭和第四骨頭之間,利物刺入,直抵神經中樞,被刺者會瞬間失去行動能力。
獨孤月這一刺,沒有半點猶豫。
被她刺中,蘇懷身子頓時僵硬,晃了晃,便如一隻破布袋一般摔倒在地。
“蘇懷!”春語猛然轉身,頓時驚叫出聲。
當!
泛著幽藍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