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河。
天下會在此處均有分舵,獨孤月卻不想使用他們的勢力引起楚央眼線的注意,故此便自己到江邊,準備尋找船家過江。
時隔四年,再相逢!(2)
時隔四年,再相逢!(2)
江邊船滿為患。
可惜的是,此時正值月末,楚江之上例有潮訊。
獨孤月找了幾個船家,都搖頭表示晚上不能出船,要過江也要待到明日天明,還要看看潮訊再說。
無奈,獨孤月只得與一位老船家付了訂金,約好明晨過來再過江去。
那老船家看她微有沮喪,只是笑著勸道。
“先生既然已經來了,不妨就到江邊去尋個好地方觀潮,今天正是十月初一,每年裡只這一天的潮水最有看頭!”
獨孤月笑著向他點點頭,便將白馬雪行交與那老船家,她則順著江岸一路行向觀潮亭。
楚江大潮,遠近聞名。
不過是剛入夜,觀潮亭邊,早已經站滿了各色人等。
男女老少,盡則有之,更有不少販賣瓜子、蜜糖的小販子,提著小小的擔子在人群中叫賣。
難得有這種悠閒時刻,獨孤月也就暫時放下了什麼江山大事,學著那些觀潮百姓的樣子,隨便掏兩個銅錢買了些瓜子等物,一邊尋找著看潮地點,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
她來的原本就晚了些,那些方便看潮的好地點,早已經被人們佔了去。
獨孤月本不是喜歡湊熱鬧的人,抬目環視一圈,目光便在遠處的臨江山脊上定格。
所謂,登高看遠,想要縱觀江景,自然是站得越高視野越好。
如此一想,獨孤月就鑽出人群,向著遠處的高聳山坡上行去。
初時還只是快行,待到越近山時,人煙漸少,她索性就運起騰掠之術,不多時,便來到了山脊上。
山上樹木叢生,雖已深秋,因為南方天暖,樹葉仍是蔥綠,她便繼續向前,想要尋一處開闊地。
剛向前走了幾步,突然聽得身側樹林中有動靜,獨孤月本能地便頓住腳步,右手捏住了腰上的短刃。
人影一閃,她的面前三步遠處,就多出一個人來。
時隔四年,再相逢!(3)
時隔四年,再相逢!(3)
天空無月,只有廖星。
夜色中的山坡上,並不明亮。
儘管如此,因為多年習武,獨孤月的目力仍是遠勝常人,現加上身為殺人的職業特性,讓她對人的聲音和相貌也是極為敏感。
故此,在這樣並不明亮的夜色中,獨孤月仍是認出了來人是誰。
只因為這個人,她實在是太熟悉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君白衣的親信副將之一,馬元。
雖然隔了四年,馬元的面容並沒有多大變化,只是較四年前,顯得成熟了些,穩健了些。
以獨孤月的心智,自然明白見到馬元意味著什麼。
馬元在,君白衣一定也在。
想到這個名字,她的心頓時控制不住地失去了原有的節奏。
害怕被馬元識出破綻,她左手一鬆,便將手中捧著的裝著瓜子等物的紙袋子落到了地上。
啪!
紙袋落出,發出明亮的聲響。
天色昏暗,獨孤月身上又有如此偽裝,再加上馬元之前早就得到訊息,她受傷在問天城養傷,跟本就沒有想到她會出現在此地,自然也不會想到眼前這個生得清瘦的中年漢子會是他心中惦念著的夫人。
上下打量獨孤月一眼,馬元右手持刀,厲聲喝問。
“你是什麼人!”
和獨孤月一樣,君白衣也是到了這周家鎮,因為趕上潮訊無法過江,也到這江邊看潮。
同樣,也是不喜歡在山下湊熱鬧,到山上來就是尋上清靜。
哪想,好巧不巧,二個人都看中了這一塊地方。
“我……”知道馬元沒有認出她,獨孤月故意做出慌亂之態,“我是從北邊來的商人,聽說今晚上有潮水,就想過來看看,山下人多,想著山上清靜些,沒想到吵到大俠,小人這就走,這就走!”
她這邊轉身要走,身後卻突然響起一個熟悉到骨子裡的清冷聲音。
“馬元,出了何事?!”
時隔四年,再相逢!(4)
時隔四年,再相逢!(4)
君白衣的聲音和四年前幾無二致,只是語氣稍顯內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