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我們帶了燕陽出府,可有辦法送他出城?!”獨孤月的目光注視著地圖問道。
多兒想了想,“如果我們後半夜行動,待救出人來天應該也亮了,到時候我可以想辦法帶六王爺出城!”
獨孤月又要開口,門外已經響起了敲門聲。
多兒作勢要躲,她卻是抬手示意他不要動。
“誰?!”轉臉看著房門,她揚聲問。
“我!”門外,君白衣的聲音淡淡地,卻透著一分堅持。
大步走到門邊,獨孤月一把拉開了房門,順勢將君白衣扯進來,又將房門閉緊。
看到站在桌邊的多兒,君白衣目光微頓,卻並沒有什麼驚愕。
“楚央要調燕陽入宮,我想我們最好今晚動手,救他出來!”沒有隱瞞,獨孤月簡單地說出了要點,手指輕點桌上的地圖,她語氣深沉,“他就關在這裡!”
“你的計劃是什麼?!”君白衣的手指落在那指尖下的藕荷軒三字上。
“多兒可以幫我們混進王府,我們後半夜行動,一得手立刻把燕陽帶出城,經水路離開,然後再利慕容淺的勢力,混進皇宮殺楚央!”捏筆從藕荷軒到後面角門畫出一條通路,獨孤月隨手將筆丟回硯臺上,“你我再加上我的月影,從楚城手中救出燕陽,應該是可以的!”
君白衣的目光仔細地巡視了一遍桌上的地圖,然後就得出結論,獨孤月選擇的路徑是最短而且最安全的。
“一旦燕陽到了船上,我可以保證他的安全!”君白衣的目光落在楚城的碧水閣上,“我擔心的是,楚城!”
“這個傢伙,是隻陰險的狐狸,我們不能不防!”獨孤月輕吸了口氣,“不過,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事實確也如此,不管怎麼說,楚城的王府也比楚央的皇宮要差上許多。
可兒,本王一直在等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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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陽,必須救!
這是獨孤月和君白衣無需說出來的諾言,尤其是君白衣,這四年前每每想起那日燕陽對他喊過的話,他就會心中刺疼。
而獨孤月,也是那件事情的見證者,作為旁觀者的她,更加明白君白衣的感受。
她一直想要幫他解開這個結,眼下救出燕陽無疑是解開這個結的關鍵,如果燕陽出了什麼異外,這個沉重的包獄將會陪伴君白衣一生。
這一點,毋庸質疑。
沒有再猶豫,獨孤月和君白衣二人分頭佈署。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當三更的梆子不知道從哪道巷子裡遠遠傳來的時候,幾道黑影也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聚福樓。
夜空,掛著一彎新月,星光寂寥。
南陽的夜,靜溢非常,臨上楚央大壽,這宵禁也便越發的嚴厲起來,基本上一入夜,路上便已經沒有了什麼行人。
賢王府,地處南陽城西北,淡淡的月光下亭臺樓閣影影綽綽,四處燈盞映出繁華。
除去了楚國皇宮,可以說是南陽裡最奢華的所在,此刻卻也是人聲靜寂,除了值夜的侍衛,便有了華燈空對著夜色。
藕荷軒內,一個人影背對著窗子坐著卻是在飲酒,燈光將他的影子投在窗紙上,拉得很細很長,顯得格外地單薄、寂寥。
幾道黑影,無聲潛入。
雪亮的刃在夜色中微微閃過,伴著幾不可聞的利刃劃過肌膚的聲音,便又有一個侍衛無聲地丟了性命。
將手中屍體拖到花樹下,獨孤月貓一樣掠過身來,向著對面不遠處的另外一個黑影輕揮右手做了一個前進的手勢。
訓練月影時,她早已經將她那個時代特種兵的手語教於所有的月影殺手,所以這樣的手勢也許於別人沒有什麼意義,對於她的月影卻是一道道清晰的命令。
可兒,本王一直在等你!(2)
可兒,本王一直在等你!(2)
分道前進,迂迴,停頓,擊殺……
在獨孤月的指揮下,幾個黑影如入無人之境,迅速而安全地向著藕荷軒的方向推移,順路將回路擺平。
在獨孤月身邊,君白衣一身灰色夜行衣,閃跳騰挪,比起獨孤月來一點不差。
獨孤月用短刃,他卻只用一隻手掌,幾乎每次獨孤月割斷一人的喉嚨之後,相隔不久便會想起一聲啪的輕響,那是手指捏碎喉骨的聲音。
藕荷軒,已經就在眼前了。
抬手解決了面前的最後一個侍衛,獨孤月輕抬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