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佔去了臨去的位子,因為有半邊屏風擋著,一般人都不會注意到這個角落。
從屏風邊看過去,可以看到一個男人的側臉。
那男人大概三十歲上下的年紀,身上套著華麗的黑色袍子,臉色蒼白如紙,偏一對薄唇殷紅如血,被那黑袍一襯便越發顯得病態。
似乎是感覺到了眾人的目光,黑袍男子懶洋洋地放下杯子轉過臉來,一對眸子裡滿是疑惑,“這是怎麼了,難道賈某說錯什麼話了?!”
目光緩緩地掠過眾人,黑袍男子的目光在角落裡的獨孤月臉上很短很短地停留了一瞬,然後迅速移開。
雖只是很短的一瞬,獨孤月卻看出了很多很多。
端起茶杯,輕揚唇角,她在茶杯後面向君白衣緩緩張唇,無聲地說了幾個字,看出她的唇形,君白衣的唇角也揚了起來。
“哈……”楚央大笑出聲,揚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於媽,繼續!”
“哎!”於媽被他這一嗓子才算是回了神,清了清嗓子,這才揚聲道,“這位爺出十一萬兩,可還有人繼續競價!”
啪!
楚央猛地將手中酒杯拍到桌上,“十五萬!”
“十六萬!”角落裡,黑衣男子繼續開口。
“刷!”站在楚央身後的隨行侍衛猛地拔出了手中的劍,雪亮的劍身在燭光下寒光閃閃。
和皇上一起逛花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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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楚央眉尖一挑,目光凌厲地掃了一眼身後侍衛。
那人眼中一寒,忙著將劍又塞回了鞘內,幫楚央再次滿上了酒。
“二十萬!”楚央拈起酒杯,再一次報價。
他倒不信,想他一代帝王,倒鬥不過一個普通人?!
所以,這一次,楚央並不打算使用帝王的身份壓制對方。
抬起手指,沾了杯裡的茶水,獨孤月抬手在桌上寫了幾個字,“賭一把,誰贏?!”
對她揚唇一笑,君白衣也沾了水,在她的字跡旁寫了一個字,“好!”
兩個對視一眼,同時將手指伸進茶杯,相視一笑,同時下筆。
兩根手指,緩緩寫下自己認同的答案,這才抬臉看向對方寫下的字,看到對方的答案,二個人不如地同時輕笑出聲。
“二十一萬!”角落裡,黑衣男子再次開口。
“五十萬!”
“五十一萬!”
“一百萬!”
“一百零一萬!”
……
彷彿是鐵了心,楚央第一次加價,黑衣男子都會在他的價格上多加一萬兩銀子。
“這位朋友!”不等楚央再次加價,黑衣男子已經主動起身,向楚央的方向拱了拱手,客氣道,“實不相瞞,在下這麼多年遊走天下,從來不曾對任何一個女人動過心,這位凌雲姑娘卻是在下唯一入得眼的人,還請兄臺高抬貴手,就將這凌雲姑娘讓與在下吧!”
楚央的目光緩緩地投過來,深邃地迎在那人的眼睛上,好一會兒,才再次朗笑出聲,“我也不妨和賈先生說個實話,今晚上,這凌雲姑娘我是要定了!”
他話音剛落,外面已經有一個侍衛急急地奔進來,對楚央身後的副將耳語了幾句,那副將聽了,臉色頓時一變,忙著便彎身向下向楚央低聲報告。
楚央聽了,當即離椅起身,大步走向出口,行到一半,突然又停住腳步,“賈先生,請你多候一夜,我臨時有事,明日咱們再拼輸贏!”
和皇上一起逛花船!(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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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楚央揚聲下令,“江上出了些事情,不太太平,孫澤誠安排人手,負責保護船上各位安全!”
“是!”副將孫澤誠沉聲答應,揚手向身後的侍衛揮了揮手,那些原本已經準備離開計程車兵們立刻又回到了原地。
船上眾人,面面相覷。
一個個,只是後悔今晚幹嗎要來湊這熱鬧,更有膽小者,只嚇得面色蒼白,癱軟在椅子上起都起不來。
“好的,我等你!”
淡語一句,角落裡的那位自稱是賈的男子,不動聲色地坐回了椅子上,似乎跟本就意識到楚央看向他時那犀利忿恨地眼神。
轉身,楚央大步離船。
獨孤月輕推開身側窗子,只見楚央踏上一艘快船,急急離去,另外卻有三艘快船留了下來,船上侍衛迅速攀上凌雲舫,只把這艘花船圍了個水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