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出聲。
燕驚雲沉重點頭,“父王就是擔心再出這樣的事情,所以才要將他們二人留在皇宮裡仔細保護!待到查明刺客指使者,將真兇抓捕歸案,再讓他們離開!”
“恩!”
燕陽哪裡識此中厲害,只是天真地信了燕驚雲的話,他哪裡肯讓君白衣和獨孤月有危險,只是自告奮勇道,
“父王,不如就讓白衣和月兒住在我的溫陽宮吧,我倒要看看,誰敢到皇宮裡鬧事!”
“如此,這一回又要叨擾六王爺了!”
不等燕驚雲表態,獨孤月已經先一步道了謝,她倒不信,這個時候,燕驚雲還能想出什麼別的理將他們留在別的宮裡頭。
燕驚雲竟然想到利用此事將他二人暫時軟禁在皇宮之中,又打著保護二人的旗號,君白衣和獨孤月作為臣子,自然是沒法拒絕。
沒法拒絕,並不表示坐以待斃,至少,他們可以抓住燕陽。
眼下,燕陽的溫陽宮絕對是這皇宮裡對他們二人來說最安全的地方。
正如獨孤月的想象,雖然燕驚雲並不想將自己的兒子扯進此事,
可是事到如此,如此他再多堅決,也怕露了馬腳,當下只能笑著答應下來,又召了御林軍統領週一,要他嚴加把守溫陽宮。
當然,這明裡是防得刺客,暗地裡卻是防止君白衣和獨孤月逃出去。
“白衣,月兒,安全起見,你們二個這幾日萬不可離開皇宮,若有什麼急事非出宮不可,就來向朕請示,到時候朕讓御林軍護送你們出去!”
燕驚雲語氣關切誠懇,眼睛裡卻是大有深意。
“皇上對我們夫妻二人如此關懷,真是白衣之幸!”
彎身行禮,君白衣也如同一位謙謙臣子一般,臉帶感激,儘管他心知肚明,對方此舉完全不懷好意。
風雲起,天下因你變色!(7)
風雲起,天下因你變色!(7)
溫陽宮。
映月閣,不過十幾日,那一片蔥綠的竹子已經有了些秋的蕭瑟。
原本清澈的池水上飄著斑斑落竹,顯得渾濁不堪。
兜兜轉轉,獨孤月再一次回到終點,只不過這一次不再是她一人,身邊卻多了一個君白衣。
隨在獨孤月身後走進映月閣,沒有了燕陽,君白衣的臉色也便不再偽裝。
左右環視一眼遠處皇宮的高牆,他只是冷冷地哼一聲。
“想要我做籠中鳥,怎麼可能?!”
“你有什麼打算?!”走過來,站在他身側,獨孤月和他一起眺望著遠處高聳的宮牆問道。
“你以為這高牆攔得住我嗎?!”微側臉,君白衣語氣琚傲。
獨孤月從遠處收回目光,一臉正色地看向君白衣的臉,“我相信你想要離開並不是難事,可是你想過沒有,也許燕驚雲等得便是你出逃的那一刻!”
竟然燕驚雲可以放刺客下埋伏,在事情出了紕漏之後,能夠迅速地亡羊補牢,用保護為名義將二人軟禁於皇宮,那麼之後他勢必會立刻製造一系列地計劃。
如果君白衣有任何輕舉妄動,燕驚雲都可以借題發揮。
此時與君定山和馬元尚未聯絡好,如果出了什麼差池,以他們二人之力,如何敵得過燕驚雲的萬數御林軍?!
這些事,君白衣如何不懂。
甚至,他比獨孤月看得還要通透明白,因為他遠比她要了解燕驚雲。
這位表面上溫文爾雅的天子,其心思之縝密遠勝常人。
“只怕,到時候我有任何動作,他都會借題發揮,置我於死地!”君白衣灑脫一笑,語氣狂放不羈中透著豪情,“不過,月兒你不用擔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的!”
擁住她削瘦的肩膀,仰臉看向萬里蒼穹,雖然身處如此險境,君白衣卻依舊自信滿滿。
風雲起,天下因你變色!(8)
風雲起,天下因你變色!(8)
他的掌心溫熱,透過薄衣將她的肩膀也焐得暖暖的。
那溫度,一點點地透進獨孤月的身體,她的心彷彿也暖了起來。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明日應該是菊兒三七,如果我去求求六王爺,或者他會答應帶我出宮去,為菊兒祭奠!”
“菊兒?!”君白衣微微挑眉,旋即便想起來,上次在汴梁城時獨孤月曾經提過這個名字,是她的一位侍女。
微垂臉,獨孤月語氣低沉,“菊兒活著時為我擋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