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如玉的八阿哥,他曾提要求讓她重唱一遍來著,而後來,她好像又因為身後有人追蹤而被八阿哥抱在懷裡避人耳目,難不成……這傢伙指的就是那次?!
“怎麼?還不承認?”見陶沝還是露出那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表情,某人的手勁頓時在這一刻加大到了最高點,而陶沝的下巴部分也在此刻被某人捏痛到了極限,思維也跟著痛覺神經陷入了一片混亂。“爺當初可是親眼瞧見的,難道你還想抵賴不成?”
咦?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那日跟蹤八阿哥的人……
竟是他?!
陶沝當即驚愕萬分。難怪,難怪八八當時會說出“秋後的螞蚱“那樣的話,感情就是在指這位仁兄啊?
思及此,她突然有些憐憫地望向某人。果然如歷史記載的一樣,這個太子之位實在是有太多的人在暗處肖想,就好比八爺黨——聽八八那日的意思,他們應該已經是在不知不覺中暗暗部署起奪嫡的計劃了。
“怎麼,還不肯說話是吧?好!很好!”某人顯然是誤會了陶沝這會兒從眼神流露出的真正含義,並再次被她這種冷淡的態度所徹底激怒。於是乎,某人也怒不可遏地當場爆發了——手上更加用力地捏痛陶沝的下巴,而望向她的那雙丹眸了也熊熊燃燒著滿目的火焰。
就如同野獸進食前會露出一種極其高深莫測的微笑那樣,此時此刻,他也衝陶沝勾出了極其陰狠的一笑,惡狠狠的:“你喜歡跪是吧?那就跪著,爺看你能跪多久……”
語畢,他狠狠地甩開自己還握著陶沝下巴的那隻手,指著陶沝對守在門邊的那兩名小太監吩咐道:“來人!把她拉出去,讓她跪到雨裡去,看她能跪在那兒多久……”
“太子爺,這……”聞言,小太監尚善第一個跳出來反對道。“……恐怕不太好吧?外面現在正下大雨呢……”
某人回身,狠狠衝他一瞪眼:“怎麼,連你也準備以下犯上?”
他重重地重複了一遍“以下犯上”這四個字。
“不不……”尚善雖然好心,但顯然還不敢跟自己的主子公開唱反調,只能依言實施。而那位賈應選則是畢恭畢敬地始終低頭站在旁邊,低著頭死活都不出聲。
陶沝被那兩人拉到了瓢潑的雨幕中。已經下了那麼久的雨,此刻卻依然是連一點要停下來或小起來的意思都沒有。因此,只不到一會兒的功夫,陶沝就已經被淋了個全身透溼了。現下還正值初春之際,雨水也是冰冰冷冷的,打在身上那叫一個刺骨的寒。
陶沝不由地暗暗苦笑。
記得剛才她坐在裡面跟傾城學琴時,她心裡可是無比期望天上也跟著下雨的,而現在……這個願望竟然真的實現了!只不過,卻是比預定的時間晚了好久……如果傾城還在這裡的話,她定然不會是眼下這個光景。想來,如果她此刻再次要求讓雨停的話,會不會立刻挨雷劈?
就在陶沝跪在雨裡胡思亂想的時候,某人就站在那邊廊下看她,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古怪詭異。而那兩名剛剛把她拖到雨中的小太監此時也重新站到了他的兩旁,依舊低著頭不發一語。
陶沝也不看他們,只管自己低著頭默默承受。
兩人繼續像這樣無聲對峙著,只不過是換了另一種方法互相折磨。陶沝這會子已經算是徹底看開了,如果這就是他想要她付出的打他那一巴掌所需要的代價的話,那她坦然接受就是了。反正,這總比滿清十大酷刑還有投井好的多——至少,除了心之外,身體不會有任何痛楚。
可是——
很明顯,某人心裡並不這麼想。他大概死也沒有料到平素向來膽小怕事的陶沝這一次竟會表現得如此倔強到底。So——他再次第一個繳械投降,率先衝進了滂沱的雨幕中,站到了陶沝的面前。緊隨其後的那兩名小太監一時反應不及,當場嚇得連臉都變白了,立馬不假思索地撐起傘也跟著衝上前,將已經被打溼了大半個身子的某人給重新罩到了傘下。
某人說話的語調這會子還是淡淡的,他先是若有所思地打量著跪在雨地上的陶沝,良久才把視線從陶沝身上轉移開去,望進周圍的雨幕中,並在臉上重新換上了另一副淡淡然的表情:“如何?你現在知道錯了吧……”
“……”陶沝保持著雕像的姿勢一動不動,不出聲,也不回話。
見她如此不動聲色,某人的火氣又再度“嗤嗤”地往外冒,他努力壓著嗓子淡淡道:“爺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認錯,只要你現在跟爺認錯,之前你所做過的那些事情,爺都可以既往不咎……”
他特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