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他口中所提到的幫助,該不會就是指的這塊玉佩吧?那麼——
他……是真的想幫她嗎?
“怎麼了?”見陶沝此刻突然陷入了沉思,傾城又及時出聲喚醒了她。陶沝一愣,方才想起來自己剛才的解釋只進行了一半,但她此刻卻再也說不出詆譭那位始作俑者的話,只得硬著頭皮、含含糊糊地接下去道:
“那個……反正吧,他當時就是莫名其妙地跟我說了這些話,然後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硬塞給我這個玉佩究竟是什麼意思……”
唉,想想真是,那傢伙就算真得要塞給她,那也應該選擇避人耳目、偷偷摸摸的環境下塞嘛,他這樣一來,她豈不是完全沒有任何活路了嘛……
聞言,傾城沒有說話,滯了半晌,才重新回神問道:“他……打算幫你什麼?”
此語一出,陶沝先是本能地一愣,接著又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了傾城一眼,這才小小聲地回道:“他說,他可以幫我逃離這座皇宮,逃離現在的身份……”
“什麼?”沒想到陶沝此刻竟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傾城臉上的冷硬表情終於開始有所改觀,同時也一下子明白了前者為何會和那位韓國世子搭到了一起。“你是說……”
“沒錯!”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陶沝自然也不需要再作何隱瞞。“他說,因為我和他是同類人,所以想要幫我……”頓了頓,又開始舉例,“他還說,只要我想走,他會用盡一切辦法幫我離開這裡……”
不等陶沝說完,傾城那邊又涼涼地打斷了她的話茬:“……你心動了?”
“廢話!當然心動啦——”陶沝毫不猶豫地點頭,“我本來就不是這裡的人,也不想以現在的身份在這皇宮裡待一輩子,如果能逃出去的話,那自是最好的……”說完,她靜下心來想了想,又繼續道,“不過那傢伙也有可惡的地方,居然選擇如此明目張膽的方式把這個東西……”她說著,低頭瞅了一眼錦盒裡的那枚玉佩,“……硬塞給我。明知道本姑娘我經不起什麼誘惑,還想出這種理由來誘惑我依附他,這傢伙是存心想讓我紅杏出牆嗎?”
“哼——”聽她這樣一說,傾城忍不住爆出一記冷笑,隨即擺出一副“恕我直言”的表情,不鹹不淡道:“你不是一直都打算紅杏出牆嗎?”
“我,我哪有……”陶沝頓時被她說得臉上一紅,隨即又忸怩著回嘴道:“這,這不一樣……”
傾城難得露出一副“有趣味”的表情看著她:“哦?怎麼不一樣?”
“當然不同啦!”陶沝理直氣壯地回答道:“無論做什麼,這主動和被動都是有著質的區別的。”說完,她抬頭瞟一眼傾城,卻還沒等對上後者的目光,就已經心虛地調轉開去,“我主動爬牆那是我佔主動性,而他誘惑我爬牆那就是他佔主動性,完全不一樣的……”
“我好像沒聽出來這其中有什麼不一樣……”傾城老老實實地回答。
“明明就有。”陶沝依舊堅持自己的說法不動搖,卻又死活道不出什麼具體的所以然來,“反正,這傢伙就是可惡,明知道我這人容易被激發出母性本能,他還擺出那種極品小弱受的表情來招惹我……根本就是故意蓄謀。我……”
“他為什麼招惹你?”沒等陶沝的那一番抱怨結束,傾城這邊又冷不防插嘴道。
“呃,這我怎麼知道……”陶沝倒也不介意自己被某人打斷了N次,還是一如既往地接上話茬。“哦,對了,他當時還說過很欣賞我呢……”
“欣賞?”傾城的表情出現了一瞬間的錯愕。這個詞的解釋可是有N多種。
“對啊!”似是看出了某人此刻的愕然之色,陶沝佯裝一本正經地衝她點點頭,答道,“當然啦,這是好聽一點的說法!其實吧,我估摸著他心裡真正想誇的,是我那顛倒是非黑白的詭辯術……”
傾城一愣:“這話怎麼說?”
陶沝也不含糊,隨口答道:“這即是指——那天,我為九九和八福晉那場J事件的辯護場面深入人心唄……”
“這麼說來,你當時是真的看到了?”聽她這樣一說,傾城臉上的神情登時變得更加驚愕不已。“我還以為……”
陶沝“嘿嘿”一笑:“沒錯!我看到了,當然是看到了,否則,那位叫什麼李戩的使臣也不會當著眾人的麵點名道姓嘛……”她說著,聯想到當時自己看到的畫面,忍不住又是噴笑出聲:“呵呵,傾城你是不知道,九九和八福晉那兩人當時在御花園裡的那幕情景實在是太搞笑了,我在一旁看得忍不住捶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