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沝心中暗暗一哼,繼而鄙視地睨了小傢伙一眼,理也不理他,徑自把手裡的四個荷包全數遞到敖雪面前,故意大著嗓門說道:
“白白啊,你看清楚,這裡總共有四個荷包:其中有一包呢,是給十五阿哥的瓜子仁,另一包呢,是給十六阿哥的杏仁酥;還有一包呢,是給十七阿哥的豌豆糕,最後一包呢,就是你喜歡的桂花糖。現在你就來選選看,這裡面到底哪包才是你想要的桂花糖?選對我就給你糖吃——”
敖雪似乎聽懂了陶沝的意思,卻又好似對此種方式並不滿意一般,當即“哼哧哼哧”地衝陶沝發起脾氣來。
小傢伙見狀,立即在一旁幸災樂禍道:“看來你也不過如此嘛——你瞧,敖雪它根本就不聽你的話來著!”
陶沝沒理會他的這番諷刺,仍舊一臉泰然地舉著那四個荷包衝敖雪燦爛微笑,嘴上則意有所指地繼續說道:“白白乖!你要知道,這世界上可沒有什麼不勞而獲的事兒存在。要想有回報,總是要先有付出的。對不對?”
許是理解了陶沝的一番深意,敖雪的鼻孔裡此刻雖然還是“哼哧哼哧”地呼著氣,但卻終於肯把鼻子湊到了陶沝的手上,一個荷包一個荷包地聞了過去,最後,停在了其中一個荷包之上。
“白白,你好厲害!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見敖雪極順利地選對了荷包,陶沝頓時心中大樂,當即激動地撲上前去,狠狠“啾”了敖雪一記,隨即便把其他三個荷包重新扔回懷裡,只開啟了它選中的那一個,裡面果然是滿滿的一荷包桂花糖。
見自己選對了,敖雪似乎也很高興,從鼻子裡發出的呼氣聲登時變得更大了。陶沝從荷包裡倒出幾塊糖,像上次一樣放在手心裡餵它吃。敖雪“呼呼哼哼”地快樂吃著,時不時還伸出舌頭來輕輕舔幾下陶沝的臉蛋。
陶沝嬉笑之餘,更是不忘得意地拿眼瞟向站在她旁邊的那個小傢伙。
小傢伙皺著小臉一嘟嘴,很是不服氣道:“哼!不就是桂花糖嘛,換作是我,肯定也可以的。”
“?是嗎?”陶沝不以為然地擺出一副不敢苟同的表情,接著喂敖雪吃糖。
而她的這一態度顯然深深地惹怒了面前小傢伙,他衝上去一把搶過陶沝手裡的荷包,抓起一把桂花糖就直接伸到敖雪面前:“敖雪,我這裡也有桂花糖,你吃——”
然而,出乎意料的,敖雪並沒有去碰他手裡的那些桂花糖,反而還狠狠地發起脾氣來,不僅當場對其重重地嘶吼一聲,而且馬蹄也開始不安分地猛刨土,情緒亦開始變得焦躁不安起來。
小傢伙被狠狠嚇了一跳,不僅連連退後好幾步,就連手裡那包從陶沝手上搶來的桂花糖也應聲掉到了地上。陶沝見勢頭不對,趕緊上前安撫敖雪躁動的情緒,並抓起旁邊的一把苜蓿草送到敖雪的嘴邊,又不時地輕拍一下它的臉,捋一下它的鬃毛,好容易才使敖雪漸漸安靜下來。
或許,陶沝真的是命裡註定與這匹敖雪驄有緣。
因為這種安撫馬兒煩躁情緒的方式,她之前只在電視上看別人演示過。沒想到今日竟能有幸親身經歷一回,而且收效還不錯,這自然是讓她心裡一陣愉悅加滿足。
小傢伙這回算是徹底放棄了,只緊緊地將後背貼著牆,貌似還在對剛才發生的一切心有餘悸。他眼巴巴地望了一眼廄裡的敖雪,又抬頭看了看眼前的陶沝,終於咬了咬牙,嘴裡囁囁喏喏道:“喂,為什麼,敖雪不兇你啊?”
“嘿嘿,那是因為我的個人魅力嘛!”陶沝很是得意地一揚唇角,笑得那叫一個得意忘形。笑到一半,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沉下臉來故作不悅道:“還有,我不叫喂……”
小傢伙緊緊地癟著嘴,委屈地垮著臉,目光死死地盯著陶沝,過了好半天,才終於從喉嚨裡蹦出一句話來,聲音細弱蚊吟:“那……你能不能教我?”
“教你?”陶沝故意裝作聽不懂小傢伙的意思,努力擠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反問道:“我又不知道你是誰,為什麼要教你……”
聞言,小傢伙的眼睛頓時一亮:“那……如果我告訴你我是誰,你就能教我怎麼親近它嗎?”
“這個嘛……”陶沝裝腔作勢地歪著頭,作一臉若有所思狀。而與此同時,面前那個小傢伙的臉上則是寫著滿滿的期待。
“好吧!我可以教你——”陶沝裝模作樣地苦苦思索了半晌,最終帶著為難的語氣說道:“但是,你得先叫我一聲姐姐!”
“咦?”小傢伙聽罷條件,不由地一愣。
陶沝嘿嘿一笑,此刻說話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