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咖啡杯,“你聽鑑證科談論過下毒手法嗎?”
“聽過,你設想的那種手法肯定會留下痕跡,因此,運用於本案的可能性為零。沒想到神探伽利略也會犯錯啊。”
“‘肯定’和‘可能性為零’這種說法並不科學。順便說一句,光憑我提出了正解以外的假設,就斷定我犯錯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不過看在你不是科學家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如果你想強詞奪理的話,麻煩你換種更直接的說法,怎麼樣?”
“我可是連這麼一點點都不認為我已經輸了。推翻假設本身就是一種收穫,因為這樣一來,剩下的可能性就會越來越少。就等於在咖啡裡摻毒的路又堵上了一條。”
番茄汁端上來了,草雍沒用吸管,“咕嘟”喝了一口。之前他一直在喝紅茶,番茄汁給他的舌頭帶來了一種新的刺激。
“路只有一條。”草薙說道,“就是有人在水壺裡下毒。這個人要麼是若山宏美,要麼是真柴義孝週日邀請到家裡去的人。”
“這麼說,你否定在水裡下毒的可能性?”
聽了湯川的話,草薙撇了撇嘴,說道:“我相信鑑證科和科搜研。他們沒有從塑膠瓶上檢測出有毒物質來,那就說明當時水裡並沒有毒。”
“內海君認為那些塑膠瓶或許曾經被人清洗過。”
“我知道,她說是被害人自己洗的是吧?我敢打賭,這世上是沒人會去清洗裝水用的空瓶的。”
“但不等於可能性為零。”
草薙哼了一聲,說道:“你是打算把賭注押在這種很小的可能性上嗎?那隨你的便,我可是要走我的平坦大道的。”
“我承認你現在所走的確實是最穩妥的道路,但凡事都有萬一,而追查這種萬一的可能性,也是科學世界所需要的。”湯川用嚴肅而認真的目光看著他說道,“我有件事想拜託你。”
“什麼事?”
“我想再到真柴家去看看,你能讓我進去嗎?我知道你現在隨身帶著他們家的鑰匙。”
草薙看了一眼這位怪人物理學家:“你還想看什麼?前兩天你不是已經讓內海帶你看過了嗎?”
“我現在的著眼點已經和當時有所不同了。”
“什麼著眼點?”
“極其單純地來說,可以說是一種想法。或許我確實犯錯了,我現在想去確認一下。”
草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