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冬生轉你們號兒了啊。”
門關了,一個頭上纏滿繃帶的乾癟老頭,誠惶誠恐地倚在門背上衝裡面傻笑。
老鷂子咳嗽一聲。老頭兒瞥他一眼,身子往前一弓,又無力地倚回了門上。
老鷂子站起來扶他坐在對面,眯著眼笑:“老妖,剛才這頓鬧騰不善啊,不想留著腚眼兒攢糞了?”
“不想攢了,”老妖擺弄著粗大的腳鐐,沖天翻個白眼,忿忿地念叨,“還有沒有王法了?我一大把年紀了,跟幾個小青年說點兒黃段子怎麼了?沒說好,那幾個小子以為我罵他們,揮拳就打,差點兒要了我的老命。”
老鷂子正色道:“你以為來我這邊就不要你的命了?來,大鼻子,你雞刨豆腐做得好,讓妖大爺嚐嚐你的手藝。”
老妖瞟了門口一眼,很懂規矩地趴在了地板上:“鼻子,輕點兒啊,老頭兒我落了髒可找你啊。”
大鼻子興奮如吃了偉哥的猴子,樂顛顛地搬來被子,墊在屁股底下,“嗖”的把一條腿豎在了半空:“叨叨什麼呀,接招吧你就!”提一把褲腿,亮出腳後跟,照準老妖的脊樑“撲通撲通”鑿了起來。好傢伙,敢情“雞刨豆腐”是這麼回事兒呀。不錯,這招夠廚師們學一陣子的。剛才我還在納悶:怎麼這裡還讓做菜的?原來如此。刨了三兩分鐘,老妖已是大汗淋漓,汗水與繃帶上的血漬浸淫在一處,使人看了非常不快。我拉拉老鷂子,苦笑道:“姚哥,算了吧。老傢伙這把年紀了,別‘刨’出個好歹來。”
“一邊兒待著去!看守所裡無老少,連這個你都不懂?”
“這個我知道,他不是破了頭?還戴著腳鐐……”
“好了,妖大爺,看在老四的面子上先放你一馬,起來吧。”
老妖聞言,並沒有立刻起來,直接在地上打了個滾兒,仰面朝天,長吁了一口粗氣:“鷂子啊鷂子,老漢我算是徹底服了你啦……孃的,我連所長都不怕,就怕你。你還別說,別看你這樣對待我,我這心裡還真沒覺得咋樣,你這是幫助我呢……”
“少羅嗦,騎摩托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