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
少女扶著驚魂未定的老人往屋內走去。
卻不想……
“嘎吱!”
老人手腳顫抖,不知碰到了什麼,使得一塊門板落下,將剛剛燃起的火盆瞬間吹散開來。
“呼!”
頓時,陰風呼嘯,大量灰燼旋轉而起,如鴉群一般向老人與少女撞去。
中年男子快步上前,將襲來的陰風擋開,沉聲喝道:“無心之失而已!”
那陰風卻不管不顧,又是呼嘯而來。
中年男子眼神一冷:“敬酒不吃吃罰酒,阿陽!”
話音方落,便見方才提著大包小包的青年從屋內走出,來到中年男子身邊。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進屋放下了東西。
“搞定它!”
陰風捲著灰燼呼嘯而來,中年男子拋下一句話,隨即轉身護著少女與老人進屋。
“嗯!”
青年點了點頭,面對那呼嘯而來的陰風,直接抬起右手。
手中,赫然是一把短管無託的霰彈槍!
隨即……
“轟!”
扳機扣動,槍火轟鳴,一道硃紅的火光席捲而出,將那陰風衝散開來。
硃砂彈!
硃砂性陰體陽,可驅邪治惡,最是剋制陰邪之物,哪怕是經年老鬼,也不敢輕易接觸。
更別說這硃砂做彈,火噴而出,轟然一擊之下,縱然對方是七月十四,鬼門關出的老鬼,也受創不輕。。
只見那陰風潰散,硃砂火燃,隱約現出一個扭曲人形,發出陣陣淒厲哀嚎。
許陽神色不變,壓步上前,翻身一腳,重重踢在那人形胸膛之上。
“啊!!!”
只聽一聲淒厲尖嚎,那硃砂火燃的人形如炮彈一般飛出,轟然撞擊在後方的磚牆之上,結果卻是融入牆中,欲要遁行。
許陽二話不說,抬手再開一槍,硃紅火雨轟然而出,噴在那牆面之上。
頓時……
“啊!!!”
硃砂點點,炭紅火燒,那扭曲人形被釘在牆中,遊走不得,發出陣陣淒厲哀嚎。
許陽不為所動,反手將霰彈槍收起,再俯身從地上拾起兩根燒剩半截的香燭,兩手一扭一捏,香燭便粉碎成灰,附在他手掌之上,無火自燃。
許陽上前,以掌為筆,香燭粉灰為墨,沾上那點點炭紅的硃砂顆粒,在牆上塗抹開來,轉眼筆走龍蛇,繪成硃紅火燃的“敕令”二字。
“轟!”
硃紅火燃,敕令如鐵,烙在牆面之上,生出縷縷青煙,那扭曲的人形已然潰散,淒厲的哀嚎咆哮也逐漸消弭,只剩下零星的求饒之聲。
“大師,我錯了,我錯了,饒命,饒命啊!!!”
求饒之聲,滿是痛楚與虛弱,好似將死之人的悲鳴。
許陽站在牆前,翻手取出一張黃布,蓋在牆上將那硃砂火燃的敕令二字拍滅,隨後將黃布揭下,中央已多了一團黃綠顏色的粘稠液體。
那是——陰血靈肉!
陰靈無肉身,自然也不存在常規意義上的血肉,所謂陰血靈肉實際就是陰靈的三魂七魄。
這老鬼的魂魄已被打散,積累的陰邪煞氣全數崩潰,但魂魄散而不滅,處於半生不死,半消不亡的狀態,如此才能被封存在這塊黃布之中。
許陽將黃布收起,一卷一抖,再打成結,如包袱一般提在手中,向屋內走去。
那中年男子也恰好從屋內走出,手裡拿著一個酒罈和一碗蠟油。
“師父。”
許陽將包袱遞給男子:“好了。”
“嗯!”
男子點了點頭,接過包袱,放入壇中,隨後兩人進屋,將酒罈放到神臺之前,倒上蠟油密封壇口。
“阿叔,陽哥!”
那少女也來到廳中,望著男子與許陽,好奇問道:“那個……搞定了?”
“不然呢?”
風叔將封好的罈子放上神臺,再回過頭來向少女說道:“記住,每逢初二十六,這裡的老友每個都要燒一炷香。”
“知道了!”
少女一笑,望了望風叔,又看了看許陽,捂著嘴笑道:“阿叔,陽哥,你們雖然穿著警服,但看起來像道士多過警察啊。”
“道士跟警察一樣,都是替天行道的人。”
風叔回過頭來,望向許陽,那不苟言笑的面龐上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