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傲的話語,是刻意的挑釁。
謙讓的姿態,是小心的試探。
心機博弈,交鋒一瞬。
暫時沒有結果。
雖然知道對方擺出這樣的姿態,是試探更是拖延,但許陽依舊不動,站在庭院當中,與其遙遙相對:“東瀛待不下去了嗎?”
“呵呵!”
美智子邪邪一笑,也不反駁:“我等遠渡重洋,來此地方,確實只是為求一處存身之地,還望閣下大人大量,給我們這些可憐人一條生路。”
許陽神色不變,淡聲說道:“果然厚顏無恥,就是能說會道!”
“小女子所言,皆是真心實意,出自肺腑!”
美智子輕撫胸口,竟是用華夏古語,向許陽哀聲說道:“閣下何必這般咄咄逼人?”
“自古正邪不兩立!”
許陽負手於後,淡聲說道:“出招吧!”
美智子搖了搖頭,隱隱威脅:“閣下如此,就不怕兩敗俱傷,甚至玉石俱焚?”
“本就如此,何必多言?”
許陽不為所動:“這個地方,這個陣勢,遠不止這點招數吧?”
“好吧!”
見許陽態度這般堅決,美智子也只能沉聲一嘆:“既然閣下執意為難,那九菊一派只能捨命陪君子了,請!”
“來!”
一請一應,交鋒再開。
只見美智子袖袍一揮,玄門大門再次關閉,周遭泥土隨之顫抖浮動,幾十具身軀僵硬,肌膚慘白的行屍從中爬出,自四面八方向許陽圍來。
見此,許陽卻不拔槍,就這樣站在原地,等待眾多行屍圍上前來。
行屍,這些是最低等的行屍,拿三陽彈對付他們,那根本就是浪費。
所以,許陽並未拔槍,只用腳尖一挑,挑起地上的兩根棺材釘,將其抄入手中,作為武器。
隨後,屍如潮水,衝向一人。
但這一人卻如礁石巨巖,懸崖峭壁,將席捲而來的浪潮撞了個粉碎。
“噗!噗!噗!”
兩根棺材釘在手,猶若分水峨眉刺,在一頭頭行屍的眉心或胸口點射而過,留下一個個青煙嫋嫋的空洞,陰邪煞氣潰流飄散,行屍即刻變成了死屍。
雖然這數十頭行屍圍攻的陣勢十分嚇人,但實際威脅並不大,遠不如之前的三尸成陣,根本不可能奈何許陽。
如此,美智子為何還要出這一招?
是黔驢技窮,無可奈何了嗎?
自然不是!
就在許陽身陷屍潮之時,老宅之外,不遠地方,驟聽一聲……
“砰!”
槍響,意外又不意外的槍響。
“嗯!”
許陽眼神一凝,右肩隨之一撞,左腿翻掃而出,將周遭近身的行屍全數轟飛,隨即轉身向外,就要殺出重圍,救援他處。
卻不想……
“呵呵,貴客方至,何必急別,這般豈不是顯得我九菊一派招待不周?”
邪魅的輕笑響起,自四面八方壓來,更有數根繩索飛射而出,如蛇如龍,咬向許陽。
……
與此同時,老宅之外。
“砰!砰!砰!”
一名身穿灰色西裝,形體高瘦,面容陰冷的男子,正在對唐敏兒乘坐的指揮車進行暴力拆卸。
為什麼說是暴力拆卸?
因為這兩指揮車是特別改裝的,加重加長,防彈防爆,幾乎可以說是一輛次級裝甲車,是胡sir那個鐵公雞花費重金為自己打造的專用座駕。
內部鎖死之後,沒有拆卸工具,一般人休想開啟。
但這名男子顯然不是一般人,他直接用拳腳對車體展開了暴力拆卸,一記記重拳轟擊在車窗上,很快就將鋼化的車窗玻璃打得碎裂開來。
打碎車窗之後,他便將身體探入車廂,卻不想一聲槍響,直接在他門面上爆開了一團血花。
然而……
“砰!砰!砰!”
車廂之內,唐敏兒舉著手槍,向半身探入車廂的男子連連射擊。
但那男子卻絲毫不懼,因為他已經中了一槍,一顆子彈嵌在他額頭上,雖有鮮血流淌,但卻未洞穿骨骼,讓人不禁懷疑這一槍的威力。
是槍不行?
是也不是。
只見男子抬起右臂,擋在眼前,身體隨之發力,就要整個鑽進車廂。
卻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