睹來形容。
作為罪魁禍首，對於自己的傑作，許陽自是沒有反應。
曉禾就不能了，看著那倒在血泊之中，頭首被斬，四肢扭曲，周身大量咒文刺青，還有根根血管暴出體表的屍體，她剛開始還不知道是什麼，上前一看才見幾分端倪，頓時……
“啊！！”
一聲尖叫，打破寧靜。
“曉禾！”
“咩野事！”
尖叫聲方才落下，泰山靚保等人就衝了進來，結果只見許陽站在那裡，一派平靜，曉禾縮在他懷中，瑟瑟發抖。
“……”
這一幕讓神情緊張的眾人直接沉默了下來，隨後眼神怪異的望向泰山。
泰山也不負眾望，一陣呆滯後就驚醒了過來，驚怒交加的衝上前去，氣憤無比的向許陽喊道：“你做什麼，趁機揩油啊，小禾……”
許陽卻看都不看他，拍了拍曉禾的肩膀：“屍體而已，沒什麼好怕的。”
“屍體？”
聽此，眾人才將注意力放到馬天壽的屍體上，隨即……
“啊！！”
“唔！！”
女警尖叫，男警嘔吐，連一直大喊大叫，好像人形猩猩的泰山都面色慘白，兩腳發軟，扶住牆壁才沒有癱倒在地。
也不怪眾人反應如此之大，馬天壽這具屍體，實在太過詭異，太過驚悚，活生生的黑教儀式現場，每一角度都在挑戰人身心理的承受極限。
眾人吐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恢復過來，但還是不敢近距離觀察那具屍體，只能站在後方向許陽問道：“啊，阿陽，那，那是什麼東西？”
“屍體。”
許陽拍了拍還縮在自己懷裡的曉禾：“被人砍掉頭的屍體，已經死透了，沒什麼好怕的。”
“是，是嗎？”
聽此，曉禾與眾人才鼓起勇氣，回望了一眼馬天使的屍體。
“唔！！”
雖然許陽做過說明，但這般獵奇的場面，還是讓人承受不住，兩名女警直接嘔吐了起來。
只有曉禾的表現還算勉強，在許陽懷中轉過身子，靠在他胸膛上以作支撐，然後強忍不適，面色蒼白的觀察屍體。
見此，許陽也沒有多做安慰。
在這樣一個世界，實力什麼的先不說，膽量一定要足夠。
只要膽量足夠，意志堅定，那你就能無視絕大部分鬼魅，因為絕大部分鬼魅都沒有直接殺人的能力，只能在精神上對人施加影響，製造各種幻象幻覺，最終將人嚇死，真正意義上的嚇死。
所以，許陽在教導曉禾，修煉武學，增強實力的同時，還一直有意培養她的膽量。
不止是曉禾，林蓮也一樣，許陽對身邊的親友雖然有足夠的保護，但卻從沒想過將她們培養成溫室的花朵，只能仰仗他的庇佑與保護。
在這樣一個世界，誰的庇佑，誰的保護，都比不上自身的強大。
力量，只有掌握力量，才能無懼恐怖，才能在這個鬼見了都搖頭的世界生存下來，保護自己想保護的東西，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曉禾也清楚許陽的想法，所以就算身體感官十分不適，也還是強撐著觀察馬天壽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