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聲漸止,動盪漸息。
許陽回到六樓,除衣服有幾分凌亂外,其他與方才毫無分別。
毫髮無損,毫髮無傷,甚至連體力都不見多少消耗,彷彿只是下樓隨意的逛了一圈。
但方才樓下傳來的各種聲響,還有那激烈的震動與碰撞,告訴眾人他絕不只是轉了一圈那麼簡單。
一眾老古惑仔帶著手銬,一言不發的縮在角落之中,別說出聲連注視都不敢,目光躲閃,竭力避讓,生怕與這凶神惡煞的眼神對上。
人少了!
他們並不老實,身為古惑仔他們也沒有道理老實,在許陽離開之後,立馬有人開始嘗試開鎖或者掙斷手銬。
雖然最後也沒有人掙開,但不妨礙幾個藝高人膽大的,在帶著手銬的情況下爬窗戶或者從樓梯偷跑下去。
但很快這些人就跑了回來,縮排角落之中瑟瑟發抖,只有少數幾個不見蹤影,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所以,少了點人。
但許陽並不在意。
回到包房之中,九龍警署眾人也迎了上來。
「許ir!」
「阿陽!」
「怎麼樣?」
面對眾人緊張關切的詢問,許陽平靜的點了點頭:「搞定了。」
「呼!」
聽此,眾人才鬆下一口氣,轉向許衛與鄧威等社團元老:「那他們怎麼辦?」
許陽望了蹲在角落裡的鄧威等人一眼:「全帶回去,通知他們的家屬,讓他們過來交錢。」
「交錢?」
眾人一怔,神色不解:「交什麼錢,保釋金嗎?」
「當然不是。」
許陽淡笑說道:「是不法所得的贓款罰金。」
「贓款?」
「罰金?」
「這……」
眾人理解了他的意思,但還是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他們會給嗎?」
「隨他們。」
許陽也是乾脆,全然不理會鄧威等人的心情與感受,更不管許衛這個警司就站在一邊,堂而皇之的說道:「給夠罰金,就終身監禁,不夠就按量,該殺的殺,該死的死,讓他們自己選吧。」
說罷,又轉向阿威與李家源:「你們去找這家酒樓的老闆,商量一下賠償的問題,剛才打壞了不少東西,再叫幾輛車過來,隨便僱點人手,屍體送去火葬場,傷者送到我醫館。」
「這個……」
阿威望了他一眼,隨後指了指鄧威等人:「他們就是老闆。」
「哦,那好,省了。」
許陽聽此,也是一笑:「搬完屍體,運完傷者之後,記得把這家酒樓也抄了。」
「……」
「……」
「……」
警署眾人,一陣無語,鄧威與眾社團元老更是咬牙沉默。
他們已經放棄了,放棄了與許陽交流的想法,心中不斷安慰著自己,由他去由他去,不要跟一個顛佬計較,不要跟一個神經病生氣!
鄧威等一眾社團元老自我安慰,鴕鳥縮首,許衛這個o記警司卻不能一起裝聾作啞。…
他站了出來,驚怒交加的望著許陽:「你到底想幹什麼?」
許陽一笑,淡聲說道:「我不是說了嗎,我要一個新九龍城。」
「你……」
許衛話語一滯,很想破口大罵,但又不得不強壓下去,竭力讓自己心平氣和的說道:「許ir,你知道這樣做會造成什麼後果嗎?」
許陽點了點頭,淡笑說道:「當然知道。」
這般平
靜的回應,讓許衛更是憤怒了起來:「那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許陽一笑,平靜說道:「因為我是警察,不是走狗。」
「你……!!!」
許衛給他這話氣得面色鐵青,渾身顫抖,無比憤怒,無比激動,但卻無力反駁,甚至吐不出半個字來。
好一會兒,他才強壓下這份被撕下面具,鮮血淋漓的憤怒,竭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但還是有些氣急敗壞:
「許ir,我知道,我知道你很強很猛很能打,但你再能打,你也只是一個,一個人你懂嗎?」
「港島有大大小小上百個社團,正式成員達數十萬之多,你一個人再厲害,能打得死多少,能抓得了幾個?」
「是,他們不敢惹你,但他們不一定要惹你,他們可以避過你,到別的地方鬧事,打砸,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