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城警署,重案組辦公室。
“你說這許sir到底怎麼一回事?”
“就是,無頭無尾,無緣無故,一調過來就當老頂,還搞出這麼大件事。”
“我看他比署長還威!”
“署長,署長哪兒比得上他啊,署長敢一個打幾百個,署長敢當眾毆打鬼佬警司,署長敢一個人蕩平東山街,搞死忠義信那幫撲街?”
“這個……”
“這麼久了,總部那邊怎麼還沒訊息,平日裡別說警司了,就是隨便一個警員,哦不,鬼佬最低都是督察,隨便一個鬼佬督察出了什麼事情,那幫撲街都能搞得滿城風雨,怎麼這次一直在裝死?”
“是啊,換做平時,總部那邊早就派人過來興師問罪了,這次怎麼一直沒有動靜,難道……許sir頂上有人?”
“什麼人這麼罩得住,可以讓他毆打鬼佬警司,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那鬼佬給他打成那樣,不死也殘了,這麼大件事,誰能罩得住?”
“說不定……他是英女皇的私生子!”
“丟,虧你想得出來,你怎麼幹脆點說他是英女皇她老公呢?”
“這……你還真別說,你看許sir的身材那麼好,雖然長得不是特別特別靚仔,但龍精虎猛勁得很,那些個老女人就喜歡這種款,說不定真的搭上了哪條通天線。”
“會說話你就多說點,等下許sir回來,我一定幫你叫救護車。”
辦公室內,眾人議論紛紛,皆是驚疑不定。
兩三天過去了,一切也算塵埃落定,如日中天的忠義信一夜之間被人蕩平,作為其靠山的號碼幫卻始終不見動作,還有當日插手此事,與忠義信勾結的鬼佬警司,如今也是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這些便是警署眾人熱議的話題。
忠義信是怎麼完的?
連浩龍是怎麼死的?
東山街是怎麼平的?
那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麼?
還有警察總部,一名高階警司,還是英國鬼佬,被一個華人警員在眾目睽睽之下打成重傷,警察總部那邊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搞不明白,搞不明白,眾人完全搞不明白。
他們原本以為,坐等幾天,局勢就會明朗了。
結果沒想到,幾天過去了,這一趟渾水,不僅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沉澱清晰,反而越發渾濁,種種怪異,種種反常,讓他們摸不著頭腦,搞不清楚狀況,更不知如何選擇,如何站隊。
無奈,只能在這辦公室內閒聊瞎扯,看看其他人對此是什麼態度。
“我聽說……許sir是個道士?”
“道士,什麼道士?”
“會法術的那種!”
“這個……真的假的?”
“騙你幹什麼,記得上次那宗毒品案嗎,就是搞得我們老警署被人爆破那宗,就是許sir出手搞定的,那時對面還施了術,林sir跟敏兒中了咒,好像是什麼冰符,差點沒凍死,許sir幾下子就搞定了。”
“對對對,當時我也在場,那東西還亮著光呢,許sir一道符過去就炸了。”
“有沒有這麼誇張啊?”
“誇張,一個打幾百個就不誇張了?”
“就是,他肯定用了神打,請關二哥上身才這麼英勇無敵!”
“一個會法術的道士,跑過來當警察,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眾人議論紛紛,越說越是不解,越說越是心驚。
就在此時……
“你們這幫撲街,整天就知道吹水打屁,怎麼,不用做了啊?”
阿威拿著檔案,走進辦公室,看著閒聊瞎扯的一幫人,很是無語。
“威哥!”
見此,幾個相熟的重案組警員即刻靠了上來,勾肩搭背的將他攬住:“你現在是許sir眼前的大紅人,有什麼貼士(內部訊息),透露一下,讓大家安安心啦。”
“什麼貼士?”
阿威白了他們一眼:“我跟你們一樣,你們知道什麼,我就知道什麼,你們不知道的,我一樣不知道。”
“威哥,你這麼說就有點不夠意思了。”
幾人卻不吃他這一套:“警署上下,誰不知道,威哥你看人下菜的本事,要是不知道點內部訊息,你會這麼靠許sir,鞍前馬後的給他辦事?”
阿威一臉黑線:“你們的意思是我牆頭草,順風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