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城寨,洪門總堂,正在焦灼等待。
“怎麼樣了?”
“沒有動靜!”
“怎麼可能?”
“其他地方都無事發生?”
“那方才那番動靜……?”
“怎麼回事?”
大廳之中,把把交椅,龍千山,雄四海,周孟飛等一眾社團宗師眉頭緊皺,心有不安。
他們本打算抓住這次許陽與清廷爭鬥的機會,逃離九龍城寨這個已不再安全的老巢,所以這幾天一直在冷眼旁觀,靜候局勢發展。
但如今七日之約已過六日,清廷一方卻始終不見動作,許陽也沒有主動出擊,攻打那座地宮的意思,這讓他們心急如焚,坐立不安。
方才,好不容易來了一陣動靜,本想著會引爆全域性,來上一場大龍鳳,哪想到不一會兒就消停了下去,四面八方完全不見呼應,想象中那滿城風雨,戰火混亂的景象根本沒有發生。
搞什麼?
還打不打?
就在眾人疑惑之間,新的訊息自外界傳來。
“雄爺,那幾家的人手,根本沒有往九龍派,全都衝到港島去了。”
“剛剛新界那邊又發生了嬰兒劫案,好幾家醫院遭到殺手襲擊。”
“港島那邊傳來訊息,說路上突然多了幾支車隊,都是大卡車。”
“這……”
聽著手下人的彙報,一眾社團龍頭都皺起了眉。
“港島……”
雄四海更是驚疑說道:“不對,他們要縮!”
聽此,眾人也驚醒了過來:“他們想躲進那地宮裡?”
“該死!”
“這幫清狗,果然靠不住!”
“打都不敢打,直接縮排老巢?”
“膽小如鼠,還說什麼復興大業!”
“他們縮了,我們怎麼辦?”
眾人眉頭緊皺,不知如何是好。
雄四海沉吟一聲,正要言語,但又猛地變了顏色:“不好!”
“嗯?”
眾人眼神一凝,詫異看他。
雄四海卻顧不上解釋,自座椅上一跳而起:“快走!!!”
“走?”
“走去哪裡?”
“這……”
“不好!”
“調虎離山!”
“聲東擊西!”
“快走!!!”
眾人見此,先是訝異,隨後也驚覺什麼,瞬時變了顏色,起身就向堂外走去。
然而……
“!!!!!!!”
眾人齊齊止住腳步,驚怒交加的望著前方,堵住去路的那人。
許陽!
他孤身一人,站在那裡,卻令這一眾社團龍頭,武道宗師,生生止住了腳步,滿眼駭然,不敢妄動。
他什麼時候來的?
眾人不知,但卻清楚此刻自己等人處境,以及將要面對的殘酷現實。
站在最前方的雄四海眼神一冷,二話不說,身軀飄忽開來,直接化作一道煙火神氣,向後方飛遁而去。
“老鬼!!”
眾人見此,方才驚醒,心中暗罵一聲,也是各自轉頭,亡命奔逃。
竟無一人有膽,正面迎擊死戰。
沒有辦法,他們老了,已不再是當年叱吒風雲的黑道巨梟,幫派龍頭,一個個垂垂老矣,只能抱守殘軀,哪裡還有拔劍再戰,豁命一搏的膽氣。
年老,不僅會讓身體衰弱,精力枯竭,還會消磨心氣與意志,從精神到肉體,從心靈到身軀的全面消亡。
所以,他們不敢迎戰許陽,也沒有迎戰許陽的資本,只能倉惶逃離。
打,是肯定打不過的,逃,才有幾分希望與可能,畢竟現場這麼多人,他總不能全部攔阻,全部拿下。
只要跑得比別人快,那就有希望逃出生天。
所以,眾人逃得十分果斷,許陽也動得乾脆利落,直接暴起向倉惶而逃的眾人殺去。
調虎離山,是清廷的謀劃。
聲東擊西,是許陽的策略。
許陽有個習慣,那就是不管做什麼事情,他都要做兩種準備,成如何,敗又如何。
這次也不例外,他既做好了與清廷決戰的準備,在九龍城各種佈置,也做好了清廷怯戰,龜縮地宮的預估,並制定了後續的應對方案。
清廷壯士斷腕,縮入地宮,準備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