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悲憤交加,卻又無可奈何。
因為許陽做得實在太絕太絕,一處可以爭辯的地方,都沒有留給他們。
他們甚至不能說許陽以小欺大,以力壓人,因為論年紀,他比武館街的所有武師都要年輕,怎麼扯都不能說是以小欺大,更沒有什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說法。
而論實力,他雖然強悍,但卻沒有一味以力強壓,而是與各門武師較技鬥武,用同樣的武功,同樣的招式,在力量與速度基本相同的前提下取勝。
武功武功,武是技巧,功是根基。
他是以武技取勝,並非以根基強壓。
這一點,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前面幾場戰鬥,論武雙方的速度與力量始終持平,不是沒有差距,而是他強行控制了差距,製造出一個相對公平的條件。
但他這麼做並不是因為他多麼好心,多麼有尚武精神,而是為了更好的打各家武館的臉面,砸各家武館的招牌。
起碼在眾人看來是這樣的。
根基持平,速度相同,力量相當。
如此,戰敗的原因是什麼?
只能是技不如人,真正「技」不如人。
不是這門武功不行,而是你這個人不行,你這家武館不行,不然怎麼會在力量相當,基本持平的情況下,被人用相同的武學擊敗?
這哪裡是比武啊,分明就是砸場子,拆招牌!
殺人不過頭點地,給他這麼一套搞下來,那些慘敗的武師日後還怎麼經營他們的武館?
就算他們厚著臉皮繼續開門,又有多少人會跟他們學,跟他們練?
你自己都練不到家,還有臉誤人子弟?
太陰毒了!
眾人總算清楚了他的意圖。
但依舊沒有辦法阻止,沒有辦法解決。
以大欺小,以力壓人,站不住腳。
以權謀私,仗勢欺人,說不過去。
輿論的力量已經無法利用,因為鐵打一般的事實擺在眼前。
想要改變現狀,挽回局勢,說是沒有用了,只能用事實應對事實。
怎麼應對?
打贏他!
或者……不要輸得那麼慘,那麼徹底,那麼全面。
這樣多多少少能挽回一點局勢,一點顏面,保留一點希望,一點火種。
否則,今日之後,這武館街怕是要不復存在了。
就算存在,也要在他陰影之下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甚至卑躬屈膝,苟延殘喘,再沒有與他對壘的資本。
就像那些社團一樣!
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所以,不能讓他這樣下去,必須想辦法阻止他,為武館街保留下最後一絲顏面。
但……
怎麼阻止?
誰來阻止?
「又不在?」
「真是巧!」
「呸,這樣的人也有臉開館?」
「還什麼名門正宗,我要是他,早就一頭撞死在這招牌上了。」
「輸都輸不起,打都不敢打,還有臉開館收徒,厚顏無恥,誤人子弟!」
「就是,剛才過來的時候,他們明明在開門練功,吼的那叫一個大聲,一個熱鬧,現在轉頭就關門了,還說什麼回去探親,騙鬼呢?」
又一家武館,關門閉戶,避而不戰。
見此,不用許陽開口,眾人就大罵了起來。
他們是被煽風點火,鼓動來的,所以早有立場傾向,那就是站在武館街這一邊,敵視前來武館街抓人踢館的許陽,希望有人能打這
個警察,這幫差佬的臉,結果……
許陽這樣勝,打得不止是各家武館,還有他們這些早早站隊,下場支援的群眾粉絲。
這樣被人一耳光打在臉上,讓他們很掛不住,很氣很惱,但他們拿許陽又沒有辦法,只能調轉槍口,把情緒發洩原來的支援物件上。
你們這幫撲街,我這麼支援你,你竟然害我丟臉,看我不噴你個狗血淋頭!
就像賭球輸了的賭徒,輸之前有多支援,輸之後就有多憤怒。
這是輿論與情緒的雙重反噬。
面對盛怒的眾人,被噴得狗血淋頭的武館弟子也掛不住了,開始絕地反擊。
怎麼反擊?
自然是……
「別以為打贏幾個擺設,你就天下無敵了。」
「就是,有本事到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