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霍家武館就已經不小了,但這點易門更大,說一派恢弘也不為過。
此刻,點易門前,一男一女並肩而立,身後弟子亦是列成男女兩行,劍映寒光,威勢懾人。
「哇!」
「好多靚女!」
「靚你條毛,什麼場合,收收你的豬哥相!」
「點易門峨眉真傳,是武館街出了名的俊男靚女聚集地,女弟子當然多。」
「不僅多,還一個比一個靚,因為長得醜的根本沒資格拜入點易門。」
「怎麼,聽這語氣,你被他們拒絕過?」
「那那位梅師傅也是靚女了?」
「靚你個頭,峨眉派又不是尼姑廟,哪有隻收女弟子的道理,梅師傅大男人一個,據說年輕的時候,還是一個超級大靚仔,整條武館街甚至整個九龍城的姑娘都被他迷得發痴。」
「粗俗,什麼超級靚仔,迷得發痴,那叫玉樹臨風,魂牽夢繞!」
「點易門,梅清河,江湖人稱峨眉君子劍。」
「……」
後方眾人議論紛紛,揭開點易門的根底來歷。
許陽也不多言,走上前去,來到那對男女陣前:「梅清河呢?」
「嗯!!」
眼見許陽這般直呼其名,那對男女眼神皆是一冷,身後弟子更是大怒出聲。
「你是什麼東西?」
「敢這樣知乎我們師祖姓名?」
「師父,師母,讓我來教訓教訓這個狂徒!」
「住口!」
一眾弟子大怒,就要提劍動手,卻被陣前那名中年男子喝住。
「這……」
「那倆是誰啊?」
「他們你都不知道,梅清河的女兒跟女婿,如今點易門的話事人!」
「李雲英,梅婉柔!」
「現在這點
易門是他們在打理,但梅老師傅應當也在門中。」
「不知道他會不會出手,還是也恰好不在?」
眾人議論紛紛,道出那對中年男女身份。
聽著這些閒言碎語,再看逼到門前的許陽,李雲英也是心中暗恨。
恨那挑起事端,陰謀算計的幕後黑手,也恨這些煽風點火,禍水東引的武館弟子。
這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場無妄之災,他們從沒有想過跟許陽正面衝突,公然打擂,完全是那幕後黑手挑撥離間,煽風點火,事情才會發展到這一步。
為什麼不想打?
因為打不過,也沒有打的必要。
同樣都是武道宗師,也都同樣年老體衰,社團的那些老鬼不敢硬拼,他們這些武館的老鬼難道就敢動了?
這把年紀,再跟人動手拼命,那就真的是在拼命了,他們還想多活幾年呢。
更別說他們還沒有拼命的理由,社團捨不得九龍城,是因為九龍城地處關鍵,市場成熟,運輸便利,對於非法營生的社團而言,是一塊巨大的利益蛋糕。
但對武館,就沒有這種價值了,武館街之所以在九龍城,是因為要與社團共生,就跟學校挨著小區一樣,上學方便一點而已,沒什麼特別的。
現在社團都跑了,他們還有什麼必要堅守在九龍城,甚至為此跟許陽這樣的人拼命?
沒有,去哪裡開武館不是開,跟社團一起搬就是了,不會有太大損失的。
所以,他們一點都不想與許陽正面衝突。
但現在他們卻不得不面對許陽!
為什麼?
因為名!
那幕後黑手挑撥離間,煽風點火的把輿論局勢引導成這樣,分明就是要把他們放到火上烤,無論是避而不戰,還是戰而不利,他們的招牌,他們的名聲,都要從雲端跌落,站得多高,就會摔得多狠。
名門正派名門正派,這名就是他們的根基,他們的命脈,不能有失,不容有失。
所以,他們沒得選擇,哪怕拼命也要上場,決不能跟前面那些武館一樣各種藉口,避而不戰。
被人陰謀算計,逼到這種地步,叫人怎能不恨?
李雲英恨得牙都快咬碎了,但面上還是強撐著姿態,喝住憤怒的弟子,再向許陽拱手:「許長官,家師年事已高,不便與人動武,若許長官執意要切磋,那就由在下領教高招吧。」
「你?」
許陽望了他一眼,隨即說道:「太差,不夠!」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