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只有許陽與王降龍清楚。
王降龍,是許陽未曾謀面的師伯。
但他與風叔的關係,並不是同門同宗的師兄弟,而是八拜之交的結義兄弟。
師父的義兄叫師伯,這沒有任何毛病。
他們自小相識,雖然後來一個習武,一個學道,但兩人的關係並未就此疏遠,反而在出師後一同從內地來到港島打拼,相互扶持,患難與共。
當年,風叔因為道士功德修行的緣故,選擇投身警界,懲女幹除惡。
王降龍作為武者,雖然沒有功德的需求,但同樣懷有一顆俠義之心,所以選擇開辦武館,創立龍虎門,志在為窮苦人撐起一片天。
雖然如今看來,這樣的想法有些幼稚可笑,天真夢幻,但少年熱血就是如此,哪怕遭遇各種挫折,各種打擊,二人初心,也未改變。
直到後來……
風叔因為一件事情,心灰意冷,黯然隱退。
王降龍也在一次武鬥之中遭人暗算,身受重傷,修為大減。
原本有望三境,成就宗師的兩兄弟,一個因為心結困頓,一個因為身體桎梏,不得不嘆造化弄人。
許陽今日前來,便是奉從師命,拜見這位師伯,告知天地有變的事情,再看看能否為他醫治當年的暗傷,助其突破瓶頸,成就武道宗師。
「來來來,坐坐坐!」
知道許陽身份之後,王降龍一改往日冷酷威嚴的面孔,滿臉笑容的將三人拉進客廳,再取出來一罈酒:「上好的雪花雕,當年你師父最喜歡喝了,阿陽你也品一下。」
「謝師伯。」
「哎,自家人,客氣什麼,還叫師伯,這麼生分,叫阿伯就行!」
「是,阿伯。」
「你師父好嗎?」
「很好。」
「還是不肯出來?」
「已經習慣了。」
「哎,也是,當年那件事情……算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喝酒!」
兩人推杯換盞,話語寒暄,坐在一旁的阿威與唐敏兒雖然聽不懂什麼意思,但也沒有胡亂插話,坐在許陽左右默默的當一個背景板。
如此這般,片刻之後,兩人終是聊旁人能聽得懂的事情。
王降龍飲了一杯酒,面上已然有些泛紅,但形醉意不醉:「阿陽,現在做什麼工作,沒事的話,過來阿伯這裡幫手?」
許陽一笑:「剛剛調到九龍城警署。」
「警署?」
王降龍眉頭一皺:「你也當差人?」
許陽點了點頭:「嗯!」
「……」
聽此,王降龍也未多言,只是一陣沉默,隨後說道:「當差人也行,就是你自己要注意一些,別跟你師父一樣那麼拼命,港島這個地方……水太深了!」
說罷,莫名一嘆,神情低落。
許陽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當即問道:「阿伯,你的傷……?」
王降龍搖了搖頭:「不用看了,你師父當初都沒能救回來,這麼多年過去了,哪裡還有辦法,不過也好,退出江湖,不問世事,少了很多煩惱,再也不用打打殺殺,可以安享晚年了。」…
聽此,許陽只能沉默。
他這位師伯,當年可不一般,名門出身,大派傳承,有天賦更有毅力,二三十年前就已經是二境巔峰的武者,只差臨門一腳,便可踏入萬中無一的宗師境界。
但卻不想,在一次武鬥中遭人暗算,身受重創,慘敗收場。
雖然最後保住了性命和大半的實力修為,但武者根基的丹田氣海卻受到了損傷,多
方奔走,尋遍奇人都難以醫治。
丹田氣海,乃是武者根基,凝練真氣,成就宗師不可或缺之關鍵。
丹田受損,宗師境界,便再無可能。
許陽雖然有系統這個大寶庫,各個商場裡也有不少療傷聖藥,但不是買不起,就是刷不出,所以,目前他也沒有什麼辦法為王降龍恢復丹田。
沒辦法的事情,那就不要多說。
王降龍也沒有在這上面糾結,很快就轉開了話題:「你過來當差人,有什麼打算嗎?」
許陽點了點頭:「準備做一些事情。」
「嗯?」
王降龍望了他一眼,微微皺起眉來:「什麼事情?」
許陽笑道:「一些警察該做的事情。」
「……」
這話讓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