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冷笑,“敢問姑娘何處不妥?”
璇璣一怔,隨即釋然,這幻娘見慣風月,怎會看不出自己是女兒家?便像適才雲楊提出遊戲,她已隱隱有幾分猜到那個男人知曉了她和玉致是女扮男裝。
璇璣一笑,道:“今晚花魁選舉,幻娘此法只能賺得這進場之錢,還有那最終標得三甲花魁的三位客人的銀兩。小女子卻有一法,能讓你進帳更多。”
幻娘一驚,隨即將信將疑請教。
璇璣道:“你可以低價把對面店鋪的絹花悉數購下,十枝為束,每束百兩,鮮花贈美人。第一輪,每位花魁才藝表演完畢,讓客人購買絹花擲投,最後以絹花數目決出才藝三甲;第二輪,容貌展示,也以絹花決出容貌三甲,最後以兩回合得絹花數最多的三名美人為勝。再讓客人出價標夜,那你賺得的銀兩就數以倍計——”
她話口未畢,幻娘已連聲讚道:“小姐此計大妙!”
璇璣笑道:“還有一著。”
幻娘忙道:“願聞其詳。”
“二百兩進場,此價太貴,我猜裡面桌椅必有空剩。”
幻娘皺眉道:“你讓我價調低?此舉萬萬不可!”
璇璣眸光笑淺,“是要你降,但同時也提。原意讓你把裡面的桌椅做些佈置,區別開來,現在距那花魁選舉時辰想必已近,此舉麻煩。”
“你可拿出三種時令小花,在每張桌上放置其中一種,來把桌椅劃分為上中下三等。如牡丹上,蘭花次之,水仙下。這進場的價格也調為三種,像五十兩,二百兩,四百兩。並在樓內外設牌示之。”
“除去花魁選舉的紅牌新貴,你樓裡必定還有姑娘,低價桌子侍候茶水的便用丫鬟小廝,高價的便用這些美人,桌子的不同既可彰顯身份,又能得到實際的不同待遇。一些權貴必定樂意出這錢,同時也把能讓更多人進場,保你無虛席。”
幻娘這回聽罷,良久才回過神來,滿臉贊詫之色,“姑娘,你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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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代,其實不過是簡單的門票概念,璇璣便用這法子做為交換進了來,並換得一張原先留給朝廷大臣的桌子。
然而,她進得來,在到那預留桌去之前,出於好奇在樓閣內四處閒逛,她的法子好使,那老鴇倒也沒阻止她亂逛。
這一逛卻教她發現了一件事。這便是她出去與眾人會面之後,現在又把玉致帶到這其中一名候選花魁房間來的原因。
正文 155花魁璇璣(1)
真是好辦法。/”玉致拍掌歡笑,又小聲問道:“嫂嫂,你發現什麼事了?”
璇璣正要給她說,這時,門開了,一名妙齡女子走了進來。
只見她鵝蛋臉,眉若遠山黛,臉頰桃花色,竟是個絕色,眼角卻淚痕斑駁未乾。
看到兩人,吃了一驚,喃喃道:“你果然來了。”
璇璣頷首。
玉致不解,一張小臉滿是疑惑。
璇璣微嘆了口氣,走上前,把那女子拉近,玉致吃了一驚,那女子頸脖上竟是一圈紅禇勒痕深陷。
“剛才我不是誤打誤撞進了來,這位姑娘便一命嗚呼了。”
玉致驚道:“你不是候選花魁嗎?怎的去尋死了?”
那女子苦笑,“妾身劉氏詩敏,與表哥張進早有婚姻在身,妾身薄有姿色,遭鄉中富賈欺凌,我雖免於難,但爹孃阻撓,卻教活活打死,官紳相勾,殺人者無罪,反是我與表哥兩家田產被奪。”
“表哥誓摘今年科舉名目為親長報仇,卻苦於無銀子維持生計做讀書之用,我一念之下,瞞了表哥,昨日進了這煙雨樓。錢我已託人帶回去給他。。。。。。”
“那你現在便要自縊保節嗎?”玉致一跺腳,急聲道:“姐姐,你太傻了!那廝忒可惡,你告訴我他的姓名,我——”
璇璣打斷了她,“玉致,要如何懲罰惡人,咱們回去再算,現在燃眉之急是把劉姑娘救出去。”
“這不容易嗎?”玉致疑惑道:“我們要麼問蠻夷子借點錢替她贖身,要麼讓大夥幫忙把她偷偷弄出去。”
璇璣神色微凝,“不行!這次冤家是撞到一塊兒去了。你知道嗎?昨夜已有人看中了劉姑娘。不管她能中花魁與否,都指明瞭今夜要破她的苞。老鴇不會放人的。”
玉致擰眉,“是誰?”
璇璣苦笑,“是溫三。”
玉致失聲道:“什麼?是那頭豬?”
“廳上預留的桌子中,其中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