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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築基期弟子……
築基期?
寧澤一個激靈,想起一件事。
之前陳硯青來天玄門,提到半年後就是試劍大會,試劍大會上,能夠參與比試的弟子,豈不是就是築基期的弟子?難不成黃軒谷打得就是這個主意?
十年前的試劍大會,寧澤也去湊過熱鬧,當時前三名分別是九華山黃軒谷和天玄門。天玄門略輸黃軒谷一籌,難道這次是黃軒谷沒把握拿第二名,想給天玄門使絆子?可這樣和天玄門撕破臉,就只為一個試劍大會,值得嗎?
寧澤還在七想八想,就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把眼睛睜開一道縫,就看到本在睡覺的文辭睜開了眼睛,伸了個懶腰,見大家沒有動靜,便輕手輕腳的站起來,走到了陣法邊,用手撥開落葉,將寧澤和柳乘風放在地上的靈石一個個拿下來,收到自己的儲物戒指裡。
寧澤暗自冷笑,看到對面的雲見之也悄悄睜開了眼。
兩人心如明鏡,都沒有動作,而是由著文辭撤了陣法,又打出一個法訣,將一枚玉簡送了出去。
文辭做完這一切,便又回到原地睡下了。
到了後半夜,寧澤眼皮也有些重,意識慢慢迷糊過去。
半夢半醒之間,一會看到墨璽繃著臉,教訓自己,一會又看到噬魂藤在折騰自己,一會又見小云見之在眼前滾來滾去,而後一道寒光閃過,這些夢幻泡影便忽然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寧澤猛地睜開眼,看到好幾人已經落在幾人面前。
他目光一掃,已經看清楚有六個黃軒谷的人,三個長雲山居四個凌海閣,兩個萬獸門的人。
寧澤叫道:“柳師兄!”
柳乘風之前看過他和雲見之的玉簡,早就準備好了,眼睛還沒睜,手上先掐了法訣。
黃軒谷等幾個門派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自己四周騰起一陣白光,將自己幾人緊緊地束縛在內,動彈不得。
雲見之等這一刻等了大半夜,掣出一把長劍,揮出一道劍光。
頓時靠著這邊的*個弟子同時身首異處。剩餘六個人刷的一下臉色慘白,一人喊道:“文辭,你騙我們!”
還在裝睡的文辭再也裝不下去,他猛然跳起來,看著雲見之手裡還在滴血的長劍,雙腳先軟一半,抖抖索索色厲內荏道:“你胡說什麼,我根本不識得你!”
這時候其他人都已經被驚醒了。
柳乘風之前拿到玉簡,見玉簡裡寧澤和雲見之說文辭可能有鬼,他還不信。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依著寧澤和雲見之的計劃,和寧澤擺了一個束縛的陣法,又故意擺了幾塊沒用的靈石,說給文辭聽。
後來他也沒敢閤眼,熬了一夜,見文辭起來收了靈石想破壞陣法,才真正信了寧澤和雲見之。
柳乘風實在按捺不住,罵道:“文師弟,你竟然勾結外人來害我們,你當年是個孤兒,被胡師叔撿回來養大,才留下一條命,現在卻胳膊肘往外拐,真是條養不熟的白眼狼。”
鍾成三人還摸不清是什麼情況,一臉疑惑。
文辭見了他們的表情,立刻轉頭看向鍾成:“鍾師兄,你可得為我說說話,柳師兄這麼潑髒水我可不能稀裡糊塗就認了。”
另類白蓮花 第48章 文辭
鍾成是個聰明人;把四周的情況看了一遍,又看文辭一臉驚慌;當時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他都懶得理文辭,把張文虎幾人攔在後面,取出了靈器,以防不測。
就這會功夫,雲見之已經把那些弟子殺得一乾二淨,只留了一個黃軒谷的弟子,將他的靈力禁錮住,扔在了草地上。
那弟子一臉驚惶,顫聲道:“你們想怎麼樣?”
雲見之沒有理他,而是把目光看向了文辭。
文辭往後退了一步;手裡汗津津的,他舔了舔發乾的下唇:“我是楚長老門下的弟子;就算有要處置我,也該等到迴天玄門在說。”
柳乘風見他這時候還辯解想活命;心裡已經怒極,他雙指一併,飛劍清嘯一聲,便朝文辭襲去。
可文辭卻躲也不躲,站在原地,任飛劍將自己刺了個對穿。
飛劍穿過他的身體,卻像是穿過了一道影子,連一滴血也沒有濺落出來。
繼而文辭的身形慢慢變得模糊起來,從影子所在的地方掉出一個青色的木偶,木偶四肢俱全,五官栩栩如生,落在草地上滾了兩圈,便不動了。
“這是什麼東西?